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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44)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30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江湖恩怨 东方玄幻

  李全叮嘱:“娘子千万小心。他们以为我聋哑,说话时不曾留心,我听得,那姓陈的公子哥,曾是昆仑缉妖司的捕快。你的符纸,可能会被识破。”
  张宁宁:“师父一直防着缉妖司,符纸以灵力炼成,寻常道人、捕快都无法识破。你且安心,我去去就回。”
  李全又拉住张宁宁:“娘子,这四人都不是普通人,咱们或许可以借他们的手对付你师父。”
  张宁宁叹道:“师父法力高强,世间恐怕没有敌手。这几人精明得很,很快就会查出你我杀人炼制灵晶石的秘密。横竖是个死,不如放手一搏。”
  李全欲言又止,最终只得点头。
  张宁宁:“待会儿,你把他们运至矿洞,我来断后。先除掉这两个弱的,再对付那个最麻烦的。”
  她说罢转身离去,从后厨里拿了一壶酒、两个杯子,以傅青芷的模样,敲门走进陈云卿厢房。
  陈云卿被吓得不轻。
  但“傅青芷”只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哄着陈云卿喝下一杯酒。片刻后,陈云卿既被迷晕过去。
  “你亦是个痴儿,对不住了。”张宁宁在房中留了片刻,看外头已经没有客人,才扶着陈云卿,故意绕道,从金麟儿和孙擎风的厢房前走过,装作亲密模样,扶着陈云卿进入傅青芷房里。
  客栈另一侧,厢房中。
  孙擎风挑亮灯芯,手里拿着针线,因手掌太大,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似乎是在聚精会神地穿针引线,但略显焦躁,忽而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先前备好的装脂膏的小圆盒,却又立马把手收回,拿起金麟儿的衣服缝缝补补。
  他缝好衣服,鼻尖冒出两颗汗珠,咬断线头,打了个结:“我看你还是加入丐帮的好,披个麻布袋真省事。”
  “只要是你亲手缝的,别说麻袋,树叶子我都穿。”金麟儿靠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只草扎的小狗儿,学陈云卿观察四周,不时向窗外看一眼。但大多数时候,他其实都在用余光瞟孙擎风的枕头。
  金麟儿正心猿意马,忽然看到什么,惊得扔掉手中玩具:“大哥,出大事了!”
  孙擎风连眼皮子都不抬:“你尿裤子了,还是被草扎的狗儿咬了?”
  金麟儿:“我看见云卿大哥喝醉了,被傅姐姐搂着带进房里。她还故意绕道从咱们窗前走过,敲我的窗,肯定是向我炫耀来的。”
  孙擎风不解:“炫耀什么?”
  金麟儿赧颜,十指相互夹着,极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他们才认识多久?两个根本不熟的人,都要一起睡觉了。我跟你认识那么久,都那么熟了,还、还没有呢。”
  孙擎风无语:“这是熟不熟的事?”
  金麟儿:“寻常人十八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跟我能生孩子?”孙擎风哼了一声,“老子要真能生,早就生他一窝,好堵上你的嘴。”
  金麟儿:“不用一窝,一个就行,两个也不错。不,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你生孩子。”
  孙擎风反应过来,自己像是莫名其妙地吃了飞醋,连忙另起话头:“别人你情我愿,关你何事?”
  金麟儿面有难色,思虑片刻,忍不住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傅姐姐是男的。我摸到过。”
  “你摸她做甚?”孙擎风一怔,指头被针尖刺破。
  金麟儿攥着孙擎风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指尖上被针扎过的地方。
  温软的舌头碰触到冰冷的指尖,两个人都打了个颤,视线相交,恍惚失神。
  金麟儿松开孙擎风的手:“她那天跌倒在我身上,我不小心碰到他那个地方。他让我别乱说,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就没告诉你们。”
  孙擎风:“我知道。”
  金麟儿有些苦恼:“其实,云卿大哥说过,他不在意傅青芷是男是女。可若他今夜酒醉,明早转醒,发现自己心爱的姑娘变成男人,还把自己睡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孙擎风哂笑:“他亦知道。”
  金麟儿:“难道你们都摸过她?”
  孙擎风在金麟儿后脑勺上拍了一把,怒道:“谁没事摸他?老子早就看出来他身上有古怪。他是弟弟傅筱,胡酒才是姐姐傅青芷,但他身有残缺、面貌丑陋,因此方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罢。”
  金麟儿:“原是这样,怪不得他就算听说胡酒的恶行,都不愿放弃劝说他。胡酒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救他。”
  孙擎风:“我问过陈云卿,他早在从妖族使者手里接过傅青芷的庇护令时,就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尊重傅青芷的想法,没有拆穿。”
  “明白,就跟我从来不拆穿你一样。”金麟儿长长地“哦”了一声,反身走回窗边,从地上捡起草狗儿,失落地关窗,准备睡觉。
  孙擎风终于把枕头底下的脂膏盒取出来,握在手里掂了两下,眼神炽热,声音有些沙哑,问:“教主要临阵脱逃?”
  “当然没有!”
  金麟儿大惊,跳起来把鞋子蹬掉,险些打翻油灯。
  灯光猛然一晃,透过窗缝照到外头。
  他随意瞥了一眼,看见窗棂上的缝隙间,似乎夹着一张纸片,捡起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随”字,是陈云卿的笔迹。


第43章 无奈
  金麟儿知道事情不简单, 同孙擎风相视一眼, 背起却邪剑,戴上青铜鬼面, 轻手轻脚走出厢房, 潜行至傅青芷房门外, 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往里看。
  傅青芷厢房中空空荡荡,只有桌上的油灯填满了灯油。
  火光大亮, 朝向后院的窗户大敞着, 夜风呼啸着往里灌。
  两人进屋翻窗而出,落在后院中, 发现地面上有两道极深的车辙痕迹, 便寻着这痕迹走出后门, 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面,李全把板车拖到镇西口的一间农舍里。
  他将把泔水倒进地上的木槽,看起来同寻常经营酒家的商户没什么两样。
  但是,他做完这些以后, 并未歇息, 而是换将另外两个干净的大木桶放到推车上, 用推车推着空木桶,行向缙云山西峰。
  推车底部的暗格中,陈云卿和傅青芷并排躺着。
  暗格逼仄,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身体相互挤着,不仅动弹不得, 还能隔着衣物,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温热。
  陈云卿极不自在地动了两下,原来,他其实是佯装喝醉,用脸颊蹭了蹭傅青芷的脸颊,试图唤醒她:“青芷,醒醒,现不是睡觉的时候。”
  推车被地面的石头绊住,猛然一晃。
  陈云卿的嘴唇,意外贴在傅青芷嘴上。
  他不舍得同傅青芷分开,便以这样的姿势,往傅青芷嘴里度了一口带着灵气的气息。
  傅青芷悠悠转醒,同陈云卿四目相对。
  陈云卿:“莫说话。”
  傅青芷:“你也中招了?”
  陈云卿笑道:“张宁宁戴着一张以灵气催动的障眼符,变幻成你的模样去找我喝酒。但我没认错你,因为她来的时候竟然敲门了。我将计就计,看她想做什么。来时给麟儿留了信,不必担心。”
  傅青芷:“我、我偶尔还是会敲门的!”
  陈云卿:“我知道,她不是你。”
  “若能一直如此,看不到天地,只有你我,倒也不错。”傅青芷把脑袋埋在陈云卿胸前,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两人沉默不语,只听得车轮滚动发出的辚辚声响。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推车沿着斜坡一路向上,应当是进入了缙云山一带。
  再过一炷香的时辰,周遭忽而响起泠泠水声。
  那水声听起来离推车极近,就像是车行水上,水在在车底下流动。
  俄而,哗啦一声响,水柱从上往下落到推车上,流水从缝隙间落下,洒在陈云卿脸上。
  陈云卿挪了两下,用身体为傅青芷挡住流水:“应当是在半山腰,行入瀑布中,矿洞不在山顶标记着的地方,在山体当中。待会儿先假装昏迷,见机行事,我会护你周全。”
  傅青芷点点头:“先看看。”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推车终于停下。
  李全打开暗格,先把陈云卿扛出来,在他脚腕上绑了两圈麻绳,把人倒挂在嵌入山洞顶部的铁钩上,跟那一胖一瘦的两名官差作伴。
  他返回小推车边,看了傅青芷一眼,暂时把暗格阖上,留她在车里。
  李全抽出两把菜刀,蹲在暗河边磨刀霍霍。
  陈云卿被刺鼻的血腥味弄得无比精神,悄悄睁眼观察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灵晶石矿洞,足有李全的客栈那样大。洞中一条暗河,自东北流向西南,地面上有三个大坑,一个装满鲜血,一个堆满白骨,还有一个则用碎石排布了后天八卦阵。
  傅青芷爬出推车暗格,借助女娲石的能量催发幻生符,变成张宁宁的模样。
  不待陈云卿阻拦,她已经走到李全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说话:“相公,你怎还在磨刀?”
  李全一愣,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答道:“娘子,你今日来的很快。近来秋雨多,刀生锈了,我磨好久动手。你还是先出去透口气,莫要看着场面。”
  傅青芷坐在石头上叹息:“你说我们做这事,到底是图什么?”
  “你让我做,我就做了。”李全只看了傅青芷一眼,便低头继续磨刀,伴着霍霍声响,“你师父将你养大、教你武功,于你有天大的恩情。纵然她不以我们的性命要挟彼此,只凭着她对你的恩情,你我替她办事,亦是应当。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堂堂一个门派掌门,又执掌着武林盟,已经有通天本领,为何还要修此邪术?”
  执掌武林盟的门派掌门人,不是峨眉玄悲师太,还能是谁?
  傅青芷或许不认识玄悲,但武林盟围攻青明山当天,陈云卿是在场的,他亲眼看见玄悲师太率领武林盟众冲上青明山,看到赵朔同玄悲打斗,然后笑着跳下悬崖。
  当日的场景历历在目,陈云卿恍然大悟:难道玄悲就是傅筱?
  鬼方势弱,赵朔没有鲜血供养金印,傅筱就鼓动天子抢夺金印。
  金麟儿不愿饮人血,傅筱就潜入华山暗中陷害他,想让他在冤枉和围攻中为仇恨淹没,进而毫无顾忌地杀人饮血。
  傅筱收集灵晶石用来布阵,须得在人间有个身份方便做事,一派德高望重的掌门,轻易不会被人怀疑,纵然有人敢怀疑,又如何能对付他?
  想来,当年初遇金麟儿时听妖铃响,既是因为他手里胡筱的尾巴,更是因为傅筱就在当场。
  陈云卿想得出神,傅青芷心中亦思虑万千。
  她不仅仅是觉得李全夫妇人好,想劝他们向善悔过,更想为傅筱减轻罪孽,便诚心劝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我想同你离开此地,漂泊四海,亦好过像个活死人似的,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坟墓里。”
  只听哐当一声,李全手中大刀掉落在地。
  他的手有些发抖,尝试了好几次,才把刀捡起来。
  傅青芷感觉到一丝异样。
  李全轻叹:“你走吧,傅姑娘,带着你的情郎走远。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不是我的宁娘。”
  傅青芷变幻成原先的模样,陈云卿亦已解开绳索,来到她身旁。
  陈云卿:“为何放过我们?”
  李全:“寻常百姓,杀了也就杀了,可我听说你是缉妖司的捕快,杀了你必定会惹上麻烦,我自知没有杀你们的能耐。更何况,你们几个都是好人,而且俱非常人,杀了可惜。”
  陈云卿蹙眉:“人命何谈贵贱?”
  李全掂着长刀,苦笑:“杀的人多了,自然明白,有的人,有一两百斤,有的人,只有几十斤。”
  傅青芷:“你既不想杀我们,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李全:“那夜,我正准备动手杀人,不当心被他逃了。那人从这条暗河潜走,跑到山顶破庙后。我杀人时被你看见,心中担忧,怎料好巧不巧,你们竟前来住店?我和宁娘打探了你们的身份,不想惹麻烦,就先暗示你们离开。”
  傅青芷反应过来:“宁娘让你给我送毛桃,你又给我弄了一碗肘子面,原来是让我快逃、快走?”
  李全点头道:“本想听天由命,奈何天意如此?你们不仅没走,还找到了许多线索。我看到破庙的佛龛被人碰过,知道你们精明到,甚至连我偷偷上香的事都发现了。宁娘愈发担忧,要我先下手为强。为了让她活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傅青芷:“你们已经罪恶滔天,为何今次偏偏犹豫起来?”
  李全惨然一笑:“我们原本是良善人,双手染血,良心从来不曾得到过安宁。其实,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隐约有种预感,这样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如今秘密已被揭开,我和宁娘办事不利,她师父自会来取我们性命,你们就让我两个多活几日罢。”
  陈云卿:“若你能助我们找到宁娘的师父,亦算赎罪。”
  李全摇头叹息:“她师父武功高强,法术更是厉害,根本就不像是人。否则,我们又怎会飞蛾扑火,胆敢对付你们?我告诉你们,只是不想把这秘密带入坟墓。我不求你们替天行道,只希望你们能放宁娘一条活路,她命太苦了。”
  陈云卿:“众生皆苦,但并非人人皆会牺牲他人,成全自己。”
  同时,二里外的山麓。
  一名更夫熄灭灯笼,收起铜锣,沿着山间小路快步疾行。
  他相貌平平,身材瘦长,只一点古怪,腰间悬着两把短剑。
  “哎?哎!哎呀快要漏光啦!”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诡异的喊叫声。
  那更夫面色大变,赶忙扔掉手中物事准备迎敌。可他将将把手按在剑柄上,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更夫衣衫湿透,不过一会儿,竟变成了一个女人——正是聚缘客栈的女掌柜张宁宁。
  金麟儿扔掉手里用大树叶子拼成的“盆”,无奈道:“盛了好多水,路上洒掉一半。早知如此,应该在一开始就只盛一半。”
  孙擎风从黑暗中现出身形,伸手扶正金麟儿戴着的青铜面具:“水都漏到你脑子里去了。”
  两句话的功夫,张宁宁已经攻至金麟儿身前。
  她手中双剑齐舞、脚下运步如飞,身手矫捷,招招必杀,沉声道:“鬼面公子,今夜非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麟儿后撤一步,并不拔剑,反问:“你如何知道?”
  “你的事迹早已在江湖上传开,出了名的爱管闲事,自然早已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鬼面公子非是一人,而是两人。”张宁宁手中双剑,在月下闪着寒芒,如一对银蛇狂舞,“多说无益,纳命来!”
  金麟儿只守不攻,用带鞘的剑拆招破招。
  几番试探,他同张宁宁过了十余招,才向后翻了个筋斗,拉开彼此距离,收剑换掌,只一招“雪鹤排云”,就夺掉了张宁宁的兵刃,再随手挥出一掌,便把张宁宁打倒在地,完全制伏了她。
  孙擎风:“你背后的人,是谁?”
  张宁宁啐了口唾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金麟儿:“你是客栈掌柜,又知道傅青芷撞见李叔杀人,应当一直留意着我们四个,纵然我和大哥戴着鬼面,你也能认出来。若你没掌握更多消息,同我交手时必定会说,鬼面公子非是一人而是四人。但是,你方才说,鬼面公子非是一人而是两人。你把他们两个排除在外,是因为心中早就认定,鬼面公子是两个人。”
  孙擎风:“是谁在指使你?”
  张宁宁闭口不言,一副毅然就死的模样。
  半盏茶的功夫,孙擎风已押着张宁宁赶至矿洞。
  陈云卿:“麟儿聪明,果真发现了我留下的纸片。”
  “少恭维他。”孙擎风松开张宁宁,让她去往李全身旁,“女的嘴硬不肯说,你们这边如何?”
  陈云卿:“还是傅筱作祟,他们亦是被逼无奈。”
  李全面若死灰:“娘子,今日你我恐难逃一死。我已把自己知道的事,尽数说与他们。”
  张宁宁两眼一瞪:“你糊涂呀!说与他们,又有何用?”
  李全:“对不住,我不想带着这些秘密去阴间,太沉了。”
  张宁宁摇头叹息,不再抵抗:“我做过的事不会不认,虽心中会很,却不用说甚么被逼无奈。只有老李是被我胁迫,他本不想伤你们,更不知道师父下令捉拿鬼面公子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过他,杀我就是。”
  李全:“我与你一道,从来都是自愿。”
  孙擎风冷哼一声,道:“杀了你们,难道能让死人复生?”
  金麟儿:“宁娘、李叔,你们两个都是性情中人,为彼此不惜牺牲一切,这令我敬佩不已。但你们残杀同类是不争的事实。已往不谏,来者可追,你们若帮忙寻到幕后指使者,就能避免更多人被害。”
  张宁宁性子刚烈,咬牙不语。
  李全脾气温和,握着她的手一阵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结局了,这几天会多更,正文大概还有10章的样子。
  改成一章4000字左右,方便大家不想全买的跳订=3=


第44章 破局
  张宁宁沉眸思索, 娓娓道来:“我师父为人乐善好施, 在绛女峰筑了一座小院,专收流浪孤儿, 教我们武功, 助我们报仇。她武功高强, 亦懂法术,自称无生老母, 来自真空家乡, 建立降生教。这教派在川蜀势力不小,你们一路行来, 想必已有耳闻。”
  孙擎风:“她就是峨眉掌门, 玄悲师太?”
  张宁宁:“她可随时变易容貌, 真身到底是谁,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回她浴血炼功时,突遭反噬, 我在旁护法, 她给了我一面令牌, 让我上到峨眉山掌门居所,替她取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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