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79)
一黑一白蹲在门口直到看不到人才垂头丧气地回去,两只尾巴都耷拉了下来,看门的老汉看得发笑,这畜牲养得比人还精明。
穿村而过,不时有人与他们打招呼,现在卢表少爷在村里的名气可大了,不仅吓退了难缠的徐家老两口,连赵金那横货和猛蛟帮的人也制服了,现在骑在高头大马上,人显得特别英挺硬朗俊伟不凡,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接近,这一亮相谁不说这位卢表少爷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连打他主意的人都都不敢有,这样的相貌和出身,绝非普通人能够高攀的,反而是顾晨身边的顾东管事来得实际一点。
顾东不知道,他再次被村里人盯上了。
在骆晋源的衬托下,顾晨显得亲近可人多了,对前者是敬畏,对后者则露出笑脸打招呼,经过里下家里,杨夫郎跑出来,先看了看顾晨的气色才笑着说:“这是上哪里去?”
顾晨笑着回道:“去趟县城,表兄带我出去走走。”
天知道“表兄”两个字是怎么绕出口的,反而是他给骆晋源新取的名字,除了他没一个敢叫出口。
杨夫郎脸上的笑纹更深了:“应该的,这都年根了,应该出去走走,到底还是卢少爷考虑得周到,来了村里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晨哥儿出去走走,不过这一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我们走了,驾!”顾晨挥挥手。
骆晋源在后面抱了抱拳,脚下用力一夹马腹,马也跑了出去。
看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村子,不少人羡慕地看着。
杨山家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立刻又吓得一个哆嗦缩了回去。
“当家的,当家的,”杨山家的回屋推了推还在昏睡中的杨山,“你说你那件事不会也是姓卢的干的吧。”
杨山睁开眼睛,两腮发红,鼻子塞住了,声音都嗡嗡的:“少来烦我,赶紧去常郎中那里买两贴药,正难受着呢,要是姓卢的干的你还能去找他算账?”
心说要不是这懒货没早点发现,他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吗。
“你不总是是说老杨家怎样怎样的吗?怎现在就怂了?”杨山家的没好气骂道。
“老杨家?你没爬到现在大伯整一家子都倒贴过去了吗?有本事你去找几个给我们说话的人啊,还不快去买药!”杨山不耐烦地催促,明明成亲前杨家人还是挺照顾他的,就是娶了这个夫郎后才变糟的,还不是这个懒夫郎败坏他杨山的名声。
“知道了,知道了。”杨山家的打开钱匣子抓铜板,见所剩不多的家底又嘀咕道:“家里都快没银子使了,你要让咱家还有儿子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啊。”说完甩手出门买药去了,那个杀神出门了才敢去的。
“杨山家的,有两天没见你出门了啊,怎啦?”这可是少见的,见到他人邻居立马想起来了。
“哪里,不是当家的受了冻生病了,我要在家里照顾他。”杨山家的干巴巴地解释。
“那赶紧去,生病可不是小事。”邻人心善催促道,也没去问生病的缘由,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杨山家的赶紧跑了,生怕别人问起他当家的是怎么生病的。
德昌县
骆晋源与顾晨一人牵着一匹马走在街头,骆晋源本来还担心顾晨第一次骑这么远的路腿会受不了,可现在看他走路的姿态,跟平时没两样,这才彻底放下心。
顾晨感受到他的目光,心说有木系异能在身,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怎可能磨破,虽说刚下马时有些不适,可木气稍一运转立即就恢复了。
来到这个世界就逛过一次丰安县,德昌县与丰安县相邻,在顾晨这个后世人眼里,两座县城的建设外观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一季节,街上走动的人穿得更加厚实了,又因为年底,人来人往并没因天气寒冷而见少。
看天气就知道又要下雪了,趁雪前出来采购的人更多了。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骆晋源走在顾晨身边,微微低下头靠近后者说,目光从顾晨面上扫过,见他并没有一路被风吹着而冻伤。
顾晨倒不觉得怎么冷,这样的冷风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过骆晋源的好意他接受了,朝他仰头笑笑道:“好。”
骆晋源艰难地从这张笑脸上移开目光,转头就看到路边熟悉的标志,指着说:“就这家吧。”
顾晨点头与他一起向那边走去,茶楼前,骆晋源将两匹马都牵过来,交给茶楼里迎出来的小二,然后与顾晨一起走进茶楼里。
除了热茶,骆晋源还要来了热的吃食,知道顾晨饭量不小,这一路肯定消化了不少,吃些热食更能让身体暖和起来。
他的主要目的是和顾晨单独相处,购物什么的反而是欠要目的,与人通消息更是排在了末位,因而先招呼顾晨吃上热食,表明身份什么的容后再说。
吃了一大碗热乎乎的手橄面条下去,身体里的舒适与用异能恢复不一样的,顾晨喝了一口骆晋源递过来的热茶,才想起他的事,问:“你不是要与人联络吗?要不你先去找,我要这茶楼里等你?”
顾晨自觉考虑周到,联络这种隐秘的事不易透露给自己这个外人吧,可骆晋源听了却黑线了一下,轻咳一声才说:“这家茶楼就是,它是属于大周皇商尚家的产业。”
顾晨讶异地抬头看向他:“皇商尚家?产业很大吗?没想到你会和皇商家有来往,哦,还是说皇商尚家是皇室的暗桩?”
骆晋源忍不住低笑出声,不过又是想到他一直生活在顾家后宅中,对于我皇商尚家在大周朝的名声有多响并不清楚,见顾晨要动气,忙解释说:“当今六皇子的外家就是尚家,尚君也是陛下后宫里的宠君,六皇子曾对我有恩,所以有些来往。”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陛下是明主。”
原来如此,经他这么一解释,顾晨哪里还不清楚这个皇商在大周朝的地位有多超然,只要这个六皇子不倒,尚家就不会垮,不过皇公争夺之事哪里说得清,顾晨担心地瞥了骆晋源一眼,与尚家关系这么亲近,岂不是要卷进皇权争夺中。
听他说当今是明主,顾晨不会怀疑他的判断,对这里的生活也更加放心,明主代表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至少不会有高额的赋税加身,也不会有战乱导致百姓流离失所,之前骆晋源不就说过草原上的事,他玩的那一手至少可以让西北边境安稳个二三十年吧。
骆晋源心中暗暗摇头,有些事在外面不好说,之所以不拒绝六皇子的接近,也正是因为六皇子早在陛下面前表明了态度,否则当初那番相助之情他可以通过另外的方式回报,而不必在朝臣面前公然与六皇子来往,以他今日的地位,早不必掺合到皇位纷争中去捞那什么从龙之功。
顾晨又说:“那需要我回避吗?”人就在眼皮子下,还是趁早联络的好。
骆晋源摇摇头,说:“不必。”
然后让人把管事的掌柜叫来,离开京城这么些时间,他的确需要了解外面的消息和京城的状况,不知他的失踪不见会让京城里哪些人蹦哒起来,而武安候家只怕会等不及地庆贺起来了吧。
想到武安候府,骆晋源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两人低着头喝茶,桌上还摆了些该茶楼的特色点心,比预料的多了些时间,两人才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顾晨抬头看了一眼骆晋源,听声辨人,来人并非他们进茶楼里见到的那位微微发福的掌柜,反而脚步沉稳有力,应当是一个练家子。
骆晋源目光闪了闪,向门口看去,这时脚步声已经来到他们包间门口,“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从外推开,果然,来人并非楼下的的掌柜,而是一们唇角含笑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身穿华袍锦服,头戴白玉冠,身形风流,让人看了只会赞一声好一个倜傥尔雅的青年公子。
“不知二位贵客寻小楼掌柜有何事,在下可以代劳。”青年脸上的微笑让人看了舒心,然而他面对的并非普通人。
“尚亦澜。”骆晋源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一个名字便轻声吐了出来,“尚家的少主怎会跑到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来?”
来人万没料到第一眼便被人识穿身份,他来到此处,除了尚家位此地的管事并无他人知晓,而该茶楼的掌柜便是尚家一个可信之人。
温和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虽然嘴角仍有余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不知阁下是哪位,是如何识得尚某的身份。”
骆晋源眼中再次闪过讶色,因为来人并未识出他的身份,在顾晨眼睛往他脸上扫过时,才想起自己这张脸的标志性的疤痕已经没了,而与尚亦澜相识是从边关返回面容已毁之后,伸手摸了摸原来疤痕的部位,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尚亦澜眼中闪过怀疑之色,为何这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认识的人中相貌如此出众者并没有对得上号的,就在这时,骆晋源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没想到他骆晋源如今还需要一块令牌才能在相熟之人面前证实自己的身份,不知回到京城到时候金銮殿上,是不是也需要如此。
那就麻烦大了。
当然如果来人不是尚亦澜,从怀里取出来的就会是另一块六皇子给他的印章,凭此印章可以调动尚家一部分力量,此印章一出,六皇子和尚家主事人也必定知道他的出现。
令牌放在桌上外边,顾晨和尚亦澜都探头看去,顾晨只看到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而尚亦澜却只一眼就认出来了令牌的来历,那是由陛下亲赐,顿时抬脚跨进包间,随后就将包间的门关上,压低声音问:“阁下如何取得虎威将军的令牌的?虎威将军又身在何处,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