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59)
看郭亮这个傻大个,成天笑得快见牙不见眼了,几乎让俞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制造机会让霍珈同他一起进山,才好增加两人私下接触的机会。出山的时候,郭亮可是同霍家的人轮流背霍珈的,霍家的人只怕也已经将他当成霍家的哥婿来看待了。
霍珈临走前不舍地抱住小熊,那架式似乎恨不得将小熊一起打包带走了:“县主,你回京的时候会把小熊一起带过去吧?”那眼神分明在说“带吧带吧”。
俞晨捏捏短短的熊耳笑道:“那时得要进山问问那头蠢熊,再说你也见过那头蠢熊了吧,熊也就小时候瞧着可爱,等变成大只块头就太过雄伟了,带出去会吓人的。”
霍珈想想山里碰到的那头熊,刚从林子里钻出来时的确吓坏了他们,一个人严阵以待,还是小白跑过去仿佛同它交流什么,郭亮才猜到那熊可能就是县主口中提用的蠢熊。
不过哪里蠢了,分明成精了,琮懂得托孤,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么形容,分明是让县主替它养孩子,没见过这么精明的。
骆晋源和俞晨亲自将这行人送到了村口,平阳村不少村民也自发地出来送行,看郭亮身上穿的官服,就知道不单是骆晋源随从的身份,在京里肯定也是当大官的,平民百姓对官老爷一向敬畏得很。
郭亮和霍珈到了村口就不让俞晨再送下去了,让他赶紧回去,有事没事的时候,他们会写信过来的,霍珈还保证会将一路的见闻都详细写在信中。
看这行人离去,骆晋源和俞晨和村里人打了招呼,向自己的园子里走去。
这些村民,不管是以前关系熟还是不熟甚至面孔有些陌生的,都以一种非常热切的态度叫他,仿佛俞晨和骆晋源回应一声就足够他们开怀许久了。
徐阿嬷从门缝中阴阴地看着被村民包围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呸了一声。
徐老汉也听到了外面的热闹,可想到自家与俞晨的不愉快过去,自觉地没去凑这个热闹,这时被徐阿嬷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当初他还仗着年纪大去跟俞晨计较,可现在连听到他的名号都要躲得远远的,生怕俞晨和骆晋源想起往事再找他家的麻烦,到那时只要那两人一句话,他们一家子就没办法再继续在平阳村待下去了,甚至连小命都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徐老嬷比过去显得更加老态,又瘦又黑,愈发显得阴沉刻薄:“什么干什么?是不是你个老东西也要去拍那家人的马屁?我干什么了?是杀人还是放火了?没看那家人银子多得花不完,施舍几个银子给咱家富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呸!我就知道那些个官老爷地主老爷都不是好东西,丧尽天良……”
徐老汉吓得滚过来捂住徐老嬷的嘴,气得狠了踹了他一脚,低声骂道:“你想要害死富贵你就尽管去村里骂。”
徐老汉虽然也觉得让富贵做个白工对俞晨夫夫没多大损失,大柱还不是勤勤恳恳,连带富贵的活都能干完,他们不过是想给富贵找个事情做做,也好过这往后的日子没着落。
他一方面埋怨大柱办事不尽习,不照顾唯一的可怜的弟弟,另一方面又觉得俞晨肯定是记着以前的事不想让他们家好过,还挑唆着大柱跟他们离心,大柱夫夫没帮俞晨做事前对他们老两口向来是言听计从孝顺得很的。
老两口不知道,在徐老嬷将门关上时,骆晋源和俞晨同时向这边看了一眼,以两人的警觉又岂会察觉不到徐老嬷的阴沉嫉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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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晋源和俞晨互视了一眼,连眼神都没变化一下,跟乡亲们说了一声,便带着自己人回去了。
时至今日,如徐老嬷这种人在他们的眼中,与蝼蚁无异,骆晋源不明白这种人为何会不忿,会带着这种仇视的目光。
如果俞晨知道骆晋源心里的想法,会告诉他有一个词叫“仇富”,这分明是古代版的仇富心理,这种人往往是失败者,却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骆晋源眼睛向下瞥到晨哥儿隆起的小腹上,目光闪了一下,有时不起眼的蚂蚁也会起到异想不到的破坏作用,这种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天上飘起了雪花,这下连骆晋源也禁止俞晨上山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被积雪覆盖的地方滑一下可怎么办?
于是俞晨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窝在房间里,吃零食,看话本。骆晋源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关于胎教的说话,捧了本启蒙书搬了张矮凳坐在俞晨身前,咬音清晰地诵读着。
这种时候,陈嬷嬷和杨柳等人是绝不会出现来打扰这二人世界的,当然一边翻滚的小熊和一左一右趴在俞晨身边的黑子小白不算在内。
原先骆晋源读的并非这种简单的启蒙书,而是高大上的兵书又或者高深的史集经书,差点将俞晨吓尿了,直接问他是不是将儿子当成神童了,就算是神童,才几个月能听得懂?
骆晋源以为多听几遍总能起到效应的,他认为他的儿子这些书以后都是要学的,就跟他小时候一样,可看在晨哥儿快要崩溃的份上,才寻来了启蒙类的书籍,不光照原文念,还带解释,于是顺带将俞晨也启蒙了一把。
俞晨啃咬的草莓突然掉在了桌上,小熊飞快地爬过来叼走了,骆晋源却慌忙起身走过来:“他又踢你了?”
俞晨抽了抽嘴角,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喂养得太好踢得狠了,肚皮阵阵抽痛,泄气地倒在骆晋源怀里踹上几口气,咬牙切齿道:“等生下来非揍他一顿不可,可把老子折腾死了。”
骆晋源一边安抚一边说:“别说粗话,等出来我帮你教训咱儿子。”
伸手抚摸晨哥儿的肚子,似乎这样能减轻些晨哥儿的症状,让他好受一些。
小熊想将俞晨面前的一整碟草莓都偷运过去,可爪子刚伸过来,就被小白走过来爪子一拨,小熊可悲地咕噜噜兄弟难当远了。
才抱回来多长时间,每天吃得好动得又少,于是比刚回来时又圆了一圈。
俞晨靠在骆晋源怀里刚好看到这一幕,又差点笑得岔气,这才多大只熊,跟它那熊老子一个德性。
黑子也在边上盯着不知羞的小熊,看到滚得停下来的小熊用爪子盖住眼睛却因为胖得遮不住,黑子不屑地用鼻子喷气转头。
俞晨再次喷笑。
骆晋源琏让晨哥儿少笑些一边自己脸上也止不住笑意,没想到这么大点小熊就是个活宝,果然跟晨哥儿描述的山里那只熊老子很像,简直就像是出来混吃骗喝的。
下午的时候杨三儿提了半片野猪送过来,一副得瑟的模样想让人多夸他几句,被卫衡用力拍了他一记,痛得他嗷嗷直叫,原来还是受了点伤的,俞晨让他赶紧去常郎中那里找点药用上,还顺便让他提了些东西回去,然后很兴奋地叫人赶紧将半片野猪收拾干净,晚上就用这野猪做大餐。
园子里这么些人,半片猪都不一定够吃的。
“杨三儿这也能耐了,果然能上山打野猪了。”吩咐完人后俞晨笑眯眯地说,从村里只知上蹿下跳的皮猴子到现在能不时地上山打些野味,俞晨觉得杨三儿还是有些进步的,在庄户人家眼中,不时能给家里饭桌上添些肉味,那就是极好的日子了,“卫衡问过杨三儿以后想干什么了吗?”
“他想从军入伍,不过看他阿父阿爹有些舍不得,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最近几日跟他师傅唠叨,想先跟着吴熊他们去跑船押船,这小子也是待不住的。”
骆晋源听卫衡提过这事,卫衡虽然是他的武师傅,但也不干涉他的决定,许多当兵的人是不得已,朝廷的兵役逃不过去,可对于现在的杨家而言,出了个秀才并不需要再服兵役。
“这样开开眼界也好,总待在这么个小地方眼界格局太小,看得多了才知道要怎么选择。”俞晨敢说,杨三儿想入伍绝对是受了骆晋源和他师傅卫衡的影响,他也不想杨三儿简单就作出决定,也不想去替杨三儿规划以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
想到杨三儿就想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将臭小子生下来后不可能不为他打算,就如他所说,一直待在平阳村会导致眼界格局太小,就算不需要他以后跟你父亲一样能文能武凭自己挣到爵位,但起码也要跑出去不会随便就被人给骗了卖了,盯着他和晋源的人很多,他们身上打不到主意,谁知道会不会从他们儿子身上入手。
看看京里的来信,日子很容易就打发过去,有一日,俞晨收到了霍珈的来信,打开信一看,他居然跑到了尚亦澜曾提及的海洲,还说他买了些海边的特产,稍后会运送过来,让俞晨看了都有些羡慕。
骆晋源的信件来往也很频繁,人虽离了京里,但京里的局势却都在了解之中,他人离了京里并非是要两眼一抹黑,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这边才好及时应变,如今他可不是一个人了,孩子都快出世了。
多年后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陈嬷嬷对办年华很热衷,看如今县主的确不需要他操心什么,于是和姜嬷嬷一起商量需要买些什么。
说实话,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车车地拉了不少东西回来,过几个年都足够了,可他还是将存货的单子拉出来,相关要再添补些什么。
陈嬷嬷看出县主是将姜嬷嬷当长辈照顾,园子里有什么事也让问姜嬷嬷,所以对姜嬷嬷也挺敬重。在村里走动也了解到姜嬷嬷的情况,暗叹一声那些姜家人真是眼皮子太浅了,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姜嬷嬷如今的身家说出来会吓坏这些村民的。
县主每卖出去一坛茶酒,都要将其中获利的一成拨给姜嬷嬷,茶酒在外面卖得有多好,他这从京里来的还会不清楚?茶酒的售价又高,所以这半年下来,姜嬷嬷身上的银子不比镇上县里的富户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