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50)
徐夫郎在井连洗被单,听说有人找他愣了好一会儿,要是相公找他不会让人来叫,而是直接过来。
徐夫郎忍不住确认道:“你说是我那弟么来找我?就在院子门口?”
自分家后,他那弟么每一次来找他和大柱都没什么好事,之前刚拿了工钱,那边就捎来说嬷嬷生病了,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送银子回去。可也没想到 ,他会找到这园子里来,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家啊。
那人点点头说:“对的,你快去问问看有什么事吧,我去跟顾管事说一下。”
“哎,哎,好的,我这就去。”徐夫郎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匆匆解掉围裙就往外面走,希望这处处要强非要压他一头的弟么,千万不要生事,他可不想因为这弟么而将他和大柱的差事丢掉。
一想到他跟大柱在园子里干活后,老屋那边就不断传话过来,徐夫郎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说什么大柱不知道照顾弟弟让着弟弟一些,明里暗里的想让大柱把差事让给徐富贵,可这差事是大柱能作主的吗?想到嬷嬷的偏心他还忍不住难过,明明大柱也是嬷嬷的儿子。
杨山家的可不是好性子,而张小碗善在背后使坏的,经他一撺掇,杨山家的就带着他偷偷溜进了院子里,扫了一眼偌大的外院心里就直叫乖乖,单外院就有五六间房子了,内院肯定更加不止,这么大的院子居然就那哥儿一个人住,也不怕折了福分。
065下场
匆匆跑到门口的徐夫郎居然没看到弟么张小碗和同来的杨山家的,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不好了,那两人是什么性子,他哪会不清楚,肯定是偷偷跑进来了。
他心里大急,莫非他们以为晨哥儿年纪小就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他可不这么认为,万一让他们偷跑进内院去就糟糕了,那地方可是连他都不能踏足的,转身急忙去寻人。
就在这时,从内院传来黑子的吠声,明显是身外院而来,肯定是黑子察觉到有陌生人闯进来。
徐夫郎脚下步子更快,看来两个胆大妄为的人还没闯进内院去,不幸被黑子咬了也是他们活该!
顾东听人说是徐大柱的弟么找来,就与他一起走出来迎迎,说迎是客气了,大柱哥的弟弟弟么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不说他自己能打听到,杨大成起初也将徐大柱的家里情况跟他提过,明显是想帮一帮这个老实汉子。
所以顾东对这两个招呼不打一声就进来的两人绝没有好感的,庄户人家有朴实的一面,也有劣习的一面,比如这随便往别人家闯的情形,放到规矩人家,主人没出现怎会随便跑,他有预感这两人绝不会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的。
徐大柱的父爹偏心小儿子想让他将做工的机会让出来的做法,顾东也有耳闻,当时的想法就是嗤笑,他和少爷掏银子雇谁来做工难不成还得听那两个老东西的?真把少爷惹恼了,连徐大柱两口子都得赶出去,这些人还真会想当然,这是欺负少爷年少呢。
当顾东赶到时,偷溜进来的两人正与黑子对峙着。
张小碗居然壮着胆子将杨山家的护在后面,杨山家的看到凶悍的狼狗,刷了几层粉的脸更白了,躲在张小碗身后揪着他的衣裳,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个瞎了眼的畜牲乱叫什么,快滚!快滚回去!咬到了我们打死你个畜牲也赔不起……”
黑子就算能听得懂他的威胁也不怕,见这两人还不走,就要动真格的扑过去,张小碗和杨山家的尖叫起来就要逃,一转眼看到顾东与带他们进来的那人出来了,撒丫子就跑过去躲在他们身后,差一点就要吓得尿裤子了。
另一边,徐夫郎匆匆赶到。
张小碗也怕了,没想到这只狼狗比以前还要凶悍,那尖尖的犬牙和再排锋利的牙齿,以及凶猛的目光,让他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栽坐在地上,他伸手就要抓住顾东,知道这人是顾家的管事,可以救他,却被顾东一甩手,让他控制不住地倒退几步,又因为身后还有一人,于是两人绊在一起滚成一团,唉哟声响起。
带来的人看顾东和徐夫郎脸色都难看得很,连忙告罪一声离开,好去通知徐大柱,他这个弟么真是招灾的。
黑子吓退两人,一溜小跑到顾东身边,昂着大脑袋冲他叫了几声,顾东对黑子也有几分了解了,知道它这个是向自己邀功炫耀呢,哭笑不得,在看到徐夫郎小跑过来时又板下面孔,就算与徐夫郎无关,但也不希望因为他们本身的原因,导致不相干的人乱闯和对少爷不尊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乱闯进来,我赶到门口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徐夫郎吓得连声道歉,哪里有心思去把弟么给扶起来,他哭的心思都有了,顾管事肯定会怪他和大柱的,想到可能会因此丢了差事,他脸都白了,把弟么给恨上了。
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过起来,又要因为这些人倒退回去,难不成真要让他跟大柱挖野菜吃糠才能让他们高兴起来,以往看在大柱的面子上和长辈的身份他处处退让,不敢心生埋怨,可现在却不能忍受了。
“哥么——”张小碗看到徐夫郎出现愤声叫起来,把自己受惊丢脸的状况都怪罪迁怒到徐夫郎头上,还不是因为他慢吞吞的他才遭了这么大的罪,尤其是在顾东面前出大丑,看到顾东不同于他家相公的挺拔身形和英气的面容,他就又羞又臊,“你还不快过来把我跟杨山家的扶起来,你这慢吞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别丢脸丢到别人家里面。”
却与意料中的哥么忙不迭地跑过来赔罪拉他起来相反,他这个一向胆子不大的哥么居然就站在一边,仍旧向顾管事道歉,张小碗一向自视甚高,不把他这个哥么放在眼里,现在看到他居然不听自己的话只顾着顾管事,顿时又羞又恼,果然跟嬷嬷说的一样,分家后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再坐在地上不像样,张小碗与杨山家的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杨山家的心疼地拍打身上衣裳沾上的尘土,又发现一处被地上的石子勾了一根丝,马上就像丢了多少银子似的尖叫起来:“我的衣裳,我的新衣裳破了,都是你个畜牲,你赔我新衣裳,我不活了,你们赔我新衣裳……”逮着顾东指着黑子就撒起泼来。
顾东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人踢了开去,哥儿要是都长成这副德性,他宁愿不娶哥儿就一人单过了,看看他一番打滚,地上都掉了一层白粉,这脸上得堆了多少过期的劣质香粉啊,不巧他处在下风口,忍不住就打起了喷嚏,立即离得远远的。
心中暗恼,少爷对黑子和小白这两只比人还好,落到他们这边居然一口一个畜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再不住口我就让人拿了你们去衙门,告你们一个乱闯别人私宅的罪名,我还要说少爷这院子少了不少东西,是不是你们偷了去?”顾东怒声斥道。
杨山家的哭嚎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吓住了,他做了什么要被抓起来?
可他也不是被吓大的,马上指着顾东的鼻子骂起来:“呸!吓唬谁呢,就你个侍候人的下贱东西居然拿衙门吓唬人,把你主子叫出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就你这样的就该卖到那下三烂的地方去,你给我等着!”
等到这园子到了赵家的手里,就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是任由他来处置,杨山家的又是得意又是眼里喷火。
顾东嗤笑,这么个东西还想让少爷出面?脸还真大。
徐大柱带了人匆匆赶到,远远地听到叫骂声就知道事情不好,暗恼弟么居然跟杨山家的跑到这里来闹事,他们以为这是杨家还是徐家可以让他们随意撒泼打骂的?
徐大柱以往在顾东面前还有几分颜面,跟他称兄道弟的,可现在他也没这个脸面了,窘得跟顾东道歉:“顾管事,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马上带他们走。”
“来得正好,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都丢出去,当着大家的面扔出去,以后谁乱闯园子就是这样的结果。”顾东该笑的时候就笑,可该严厉把规矩摆起来的时候也沉着脸,看着怪吓人的,连带着跟徐大柱一起过来的两个汉子也被唬住了。
徐大柱连夫郎也顾不得,跟同来的两个汉子上去就抓人,也不顾他们的拼命挣扎,两个夫郎头发都乱蓬蓬的,又抓又踢,一路叫骂。不巧园子门口聚了一些来看稀奇的村民,瞪直了眼睛看着徐大柱三人丢出两个蓬头垢面的人,那两人跌滚在地上唉哟惨叫不断。
徐大柱对村民们说:“这是不经主人同意私闯园子的下场,大家伙的对不住了。”然后带人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了园子的大门。
“唉哟,这两人是谁啊,居然闯人家的园子,胆子真大啊,当这是他们自己家啊。”
“也不看看晨哥儿多大的力气,别看人家年纪小就想欺负人,人家一个指头就能把人摁死了。”这是见过那头大野猪的人说的话。
“这不有的人就是仗着脸大呗,脸皮比那城墙还厚,一刀下去都割不到肉的。”
“唉哟,这不是杨山家的跟徐家的张小碗么,”终于有人把两人认出来了,捂着嘴巴咯咯直笑,这两人一个没脸没皮,一个惯会装模作样,都不是好东西,逮着机会奚落,“你二们这是怎么了?张小碗你不是大柱的弟么吗,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呸!”杨山家的本就是泼的,脸皮也够厚,爬起来就骂人,“你们一个个等着,老子迟早把这口气找回来,啊呸!姓顾的管事你等着,会有一天让你跪着求老子的那一天。”冲着园子骂骂咧咧。
张小碗被人认出后又指出徐大柱不顾情面一事,臊得捂着脸不顾杨山家的,逃了回去。
徐夫郎被顾东的吩咐吓呆了,直到他家相公真把一向骑在他们头上的弟么抬出去后,他才醒过神来,脸色依旧刷白,他自觉这么一闹差事是保不住了,只希望能为大柱争取一下,就算到这个时候人也没有想要为弟么求情的想法,以前倒是习惯地将嬷嬷和弟么一家放在前头考虑。
“顾……管事,”徐夫郎结结巴巴地张口,“求你别辞了大柱,我走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