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赵宁失踪,不管是死是活,赵沣那边势必要有动作,况且我们已经出来太久,明日便准备回京吧,留下的人继续找,剩下的回驿馆各自打点收拾一下。”
顾潋看了眼西沉的日头,转身上马,沿着河堤上的小路往回走,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叫他想起昨天赵赫说的话。
“顾洋。”他偏头看向追上来的顾洋,“三年前的春猎,皇上也去了么?”
“去了的。”顾洋十分笃定,“先帝叫皇上去猎兔子,皇上还没等上马,就崴了脚。”
顾潋:“……”
他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中暗道一声无聊至极。
“少爷,您跟皇上?”
“嗯。”
嗯?顾洋看着顾潋的背影,然后挠挠头。
嗯是什么意思?
回城之后,顾潋没有立马回驿馆,而是去了大辽万人坑附近看了看。
还未接近万人坑,便在周遭看到许多裹着草席的尸体和几堆白骨。
顾洋给顾潋递了一张湿帕子过去,“少爷,这么些年过去,这儿已经成了乱葬岗,家中没人帮忙下葬的,没钱买棺材的,就找张草席子裹着丢在这里头。”
顾潋摇摇头,没接顾洋的帕子,只是坐在马背上远远看了眼。
“万人坑里头可查过?”
“一进嵇城便查过了,全是白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若是当年立马查探,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可已经过去十年,尸首早已化作森森白骨,再想找到什么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
“吕家军一个未留,除了一张纸条,线索几乎全断了。”顾潋一拽缰绳,转身往回走,“算了,回吧。”
既然那张纸条上的字字句句全部指向钱江,那便等他回京后问过钱江再说。
到驿馆门口时,刚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赵赫,顾潋策马过去,问道:“去哪了?”
赵赫眨眨眼,“赵宁的人抓到了,我去解决一下。”
顺便去问了问大夫。
“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赵赫拽着马往顾潋身边凑去,趁顾潋没注意,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不急,我们回去再说。”
顾潋耳边一热,又听见赵赫刻意压低的声音,“顾潋,今晚想要。”
气息极尽缠绵,沙哑的嗓音有种特别的感觉,顾潋没拒绝,而是回了一句:“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赵赫猴急,见顾潋答应了,哪还会放他去洗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我忍不了了,你待会儿再洗。”
顾潋挣了两下,见挣不开,只好在赵赫亲上来前开口,“我今天去了万人坑乱葬岗,身上脏得很。”
赵赫按着他狠狠亲了两下,“我也刚从地牢里出来,我又不嫌弃你。”
顾潋把赵赫推远,“我嫌弃。”
赵赫:“……”
“那我陪你洗。”
“不要。”顾潋双脚落地,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嵇城可没有能放的开两人的浴桶。”
赵赫只好放开顾潋,两人各自去冲了澡,连晚饭都没吃,就要把门窗合了干那事。
顾潋擦着头发进屋时,便看见赵赫正光着上身看书。
听见开门声,赵赫把书反着扣在桌上,朝他伸过手去,“顾潋,过来。”
顾潋走到赵赫身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书,“天降神子,竟是姚永写的?他什么时候写这么正经的书了?”
赵赫没解释,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
“顾潋。”他偏头往顾潋耳边啄了一口,“你好香。”
顾潋闻了下自己的手腕,的确一股香味,“水里好像添了花露,带些香味。”
“不,你本就是香的。”赵赫呢喃,吻上去的同时,握住顾潋的手腕朝自己身下拉去,“你瞧,它还是好的,我今日跟大夫打问过了,喝醉的才会那样。”
顾潋配合回吻,手下主动动作着,挺身将自己也送进赵赫手中。
“顾潋。”见顾潋如此主动,赵赫一个激动,手里力气大了些,把顾潋捏得闷哼一声。
他缓缓睁眼,看见顾潋侧颈上挂着一条细带,略带疑惑上手拨弄着,“顾潋,这是什么?”
顾潋涨红着脸不说话,却大胆同赵赫对视回去。
赵赫瞪大双眼,手指钻进顾潋衣襟里头,把外衣连带着中衣全都撩开,露出里头的月白肚兜来。
顾潋没认真擦干身子,胸前水迹将肚兜湿透几块,近乎透明的布料遮不住那两点桃红,叫赵赫看直了眼。
顾潋浑身热烫,眼眶都烧的疼,他将衣裳全部褪掉,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赵赫,“这个穿着实在不舒服,帮我解开吧。”
赵赫的目光沿着顾潋肩头下移,只见那两掌腰上系着一条带子,勾勒出纤细好看的腰身。
他抖着手上去解衣带,却越解越紧,到最后竟然缠成了几道死结。
“顾潋。”他急得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一口咬上顾潋的肩胛骨,“解不开,我等不了了,再等要憋出毛病了。”
顾潋浑身都敏感得不行,赵赫这一口下去,叫他扶着桌沿颤了好久。
赵赫红着眼压上去,手指拨开顾潋的牙关,“顾潋,别忍,我想听你的声音。”
……
两人从桌案转到镜前,最后才回到床上,情*余韵中,赵赫趴在顾潋胸前,认真听那胸腔中的跳动声。
“顾潋,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封他做太子,再把凌霄阁交给他。”
顾潋:“……”
他像看傻子一般看了眼赵赫,喘着粗气不想回话。
“顾潋,累不累?”
“还好,并不是太累。”
顾潋没说谎,这段时间身子的确好了许多,能经得住赵赫折腾了。
“好歹是把你养好些。”赵赫大手沿着顾潋腿根摩挲,“你现在已经能骑马,再养养,就开始习武,到时候我亲自教你。”
顾潋闭上眼任由赵赫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我要练剑的,不学那绸缎。”
“我也不是只会绸缎。”
“那还会什么?”
“……绳子。”
顾潋弯了弯嘴角,想到什么,又缓缓落下。
“若是大哥还活着,便能让大哥教我,大哥的剑法也是不错的。”
“会找到大哥的。”赵赫弓起身子盯着顾潋看,“到时候让我们的孩子跟着舅舅学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
顾潋觉得赵赫今晚有些奇怪,他用力扯掉身上的肚兜,有些不悦,“皇上看清了,臣是男子,皇上莫要把臣当作什么女子。”
“我知道。”赵赫好似十分钟情顾潋的喉结,情动时总要含着讲话,“万一你能生呢。”
见赵赫越说越没谱,顾潋一把推开他,缓缓起身。
“顾潋,你去哪?”
“渴了。”
赵赫殷勤地跳下床,“你别动,我给你倒水!”
他一手茶壶一手茶杯,转身时不小心把桌上的书碰掉在地上。
顾潋俯身捡起,翻开赵赫看的那一页随意瞅了眼。
“顾潋!”赵赫喊住他,却已经晚了。
顾潋把书合起看了眼封皮,的确是方才那本《天降神子》没错。
他又把书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翻看,只见整本书穿插着两个名字。
顾潋,万凌霄。
“这是什么?”顾潋抬眸看向赵赫,“姚永为何把我们写进了书里?”
赵赫:“……”
顾潋又低头认真读了几句,问道:“天降神子是谁?”
“……赵大宝。”
“赵大宝是谁?”
赵赫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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