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秘密(101)
阮舟摇心念一动,立刻往下摸去。
江映离猛地攥住了他的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阮舟摇道:“师尊不是想……?”
江映离便把他的手打开了,不乏暗恼地道:“算了!”
阮舟摇不知他为什么生气,还要去抱他。
但江映离却直接躲开了,还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靠近他。
阮舟摇只以为这是在佛寺中,江映离面皮子薄。
江映离见他收了些许轻.薄的劲头,便道:“我额上的红印……”他用指节摩挲了一下,道,“怎么去掉?”
阮舟摇道:“暂时去不掉……”
炉鼎契约被强行打断,若要继续又或解除,就得先把他的封印解开……
——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解开他的封印。
江映离皱眉道:“……我不喜欢这红印。”
阮舟摇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间,由衷地道:“其实很漂亮……”
江映离眉头微微舒展,却仍道:“我不喜欢这红印。”
阮舟摇道:“那徒儿替师尊点掉,可好?”
江映离面无表情地点头。
阮舟摇便去叫人,寻一些朱砂来……
佛门清净地,好朱砂也有不少。
阮舟摇将血红的朱砂倒入瓷盘,加入些清水细细地磨着……
江映离坐在旁边,不自觉出神……
“……徒儿能不能画朵花?”
“……不能!”
阮舟摇挽袖提笔,便捏着江映离的下巴,在他额间轻轻一点……
朱红丹砂,与半个炉鼎印记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
江映离透过铜镜看了,却松了一口大气。
虽然没多大的区别,但他就是不喜欢先前的印记——非常地不喜欢!
“师尊……”
阮舟摇忽然紧紧地从背后抱着他,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
江映离察觉出他身体滚烫,不由地担忧道:“你怎么了?”
阮舟摇哑声道:“师尊真好看……”
江映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耳朵根都红了,欲要挣开手臂,似恼羞成怒地道:“你又——”
阮舟摇捏着江映离下巴之时便已心脏鼓动!
江映离闭着眼,可称清艳绝伦的面庞,额上一点殷红无端就生出了几分妩媚……
想亲他,想摸他,想抱他!
江映离毫无所觉,闭目任由他施为。
阮舟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没有放肆,如今,他终于忍不住了!
深吻,按着江映离的后脑,五指插入他滑顺的发丝。
江映离蹙眉退避,但舌尖不过几番纠缠,一阵酥麻便让他停止了挣扎。
阮舟摇察觉到江映离的默许便更为放肆了一些!
把他往梳妆台上压,顺势将铜镜推倒在了一边……
江映离闭目任亲了一阵,但在阮舟摇难以自控,想进行下一步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等等,不行!”
一下子把阮舟摇给推开,阮舟摇毫无防备,“嘭”地一声撞到了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咩嘿嘿嘿嘿嘿=L=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浪费时间专用app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橙果 6个;侧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甜茶、人约黄昏后、可是我双标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瞒你骗你
“……怎么了?”
情热时被人推开,还差点撞翻了椅子。
阮舟摇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眉头皱得老紧。
江映离道:“这里是佛门之地, 我们还是莫乱来的比较好。”
阮舟摇道:“佛门又如何?”他有些不高兴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师尊推我倒推得很顺手。”
江映离有些尴尬地道:“谁叫你动作那么快……”
阮舟摇郁闷地吐了口气, 强行又把他搂进了怀中……
江映离知道他心情不好,道:“阮错, 其实,我……”
阮舟摇道:“你什么?”
江映离唇动了动, 有孕两字却着实是说不出口。
他与阮舟摇已是两情相悦, 虽说男修孕子出乎他的意料,但, 对方既是孩子的父亲, 他不应如此难以启齿……
——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阮舟摇低声道:“师尊有事瞒我。”
江映离低低地“嗯”了一声。
阮舟摇不明意味地道:“你倒诚实……”
江映离垂眼,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骗你?”
阮舟摇咕哝道:“是不喜欢……”只不过他若有事瞒他, 便是坦诚瞒了他,他也不高兴。
江映离便从他肩头上起来,道:“我最近身体不适, 那事……过一段时间吧。”
如今他腹内的胎息还不甚明显,他本身也没什么感觉。虽然正通大师不会骗他, 但胎儿还未成形,便也不着急告诉阮舟摇。
若再有一个月……他腹内到底有没有孩子,他内视一番,应该就能看见了……
※
江映离和阮舟摇都留在了北山寺。
正通大师每日都会为江映离调理身体, 而阮舟摇,每日都被他叫去撞钟……
阮舟摇仍担忧江映离会突破神器的封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留在北山寺的缘故。
正通大师告诉阮舟摇,江映离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他之前为什么会突破神器的封印……那是因为他的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
若江映离的心情平和,神器的封印自然也不会被触动。
阮舟摇半信半疑,思及正通大师精通医道,就也顺水推舟地留在了北山寺内——他想等江映离的情况稳定、把魂海内的暗伤都痊愈了以后再和他一起离开。
闲暇时,江映离总会和正通大师一起给桂树浇水……
除却桂树外,正通大师的院落里还种着许许多多的花。
江映离似乎天生就喜欢花。
虽然他连那些花叫什么名字都说不上来,但他修剪花树枝丫,却仿佛已做过上百遍……
“咚——”
“咚——”
“咚——”
清晨,钟声几乎把所有的鸟儿都惊飞了。
正通大师起得很早,与一样起得很早的江映离给花浇水……
烹茶、下棋……
正通大师不无慨叹地道:“若是让你那徒儿来做这些事,他定然是安不下心的。”
江映离微微颔首,赞同。
正通大师与他对坐在石桌两旁,替他泡了一杯热茶,推到了他的跟前。
江映离捏起茶杯吹了一口气,道:“晨钟暮鼓……”他啜了一口茶,方续道,“我从前一定听过不少钟声,但这北山寺的钟声,似乎很与别处不同……”
正通大师道:“是钟声不同,还是敲钟的人不同?”
江映离差点被茶水呛到,将杯子放下,面不改色地道:“是钟声不同。”
正通大师便微微而笑,道:“……你可知道那钟叫什么名字?”
江映离道:“什么名字?”
正通大师道:“因果。”
江映离眼中闪过些讶异之色,道:“这名字,倒有几分禅意?”
正通大师笑道:“让阮错多撞那钟,有好处。”
江映离垂眼道:“阮错心思繁杂,也是该让他多去些杂念……”
正通大师摇头,道:“其实我佛门中有一渡法……叫做当头棒喝。”
“当头棒喝?”
正通大师含笑道:“钟声警醒,正好叫他每日三顿……”
江映离目光一动,不由地道:“……大师有心了。”
傍晚时分。
因果钟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江映离独自一人往后山去,轻易就见某个山头光秃秃的十分难看……
那是阮舟摇做的“好事”。
因阮舟摇不管不顾砍了半山的树,为防止泥土下流,北山寺的僧人只能抽调人手栽种树苗……
北山寺大部分僧人都下山去调查破山宗的血案了。
留在寺内的人,大多就都在此地善后。
江映离自丹田内抽调出些许水灵力,助那些树木生长……
阮舟摇不知道的是,他体内的灵力虽然不多,但体外的灵力,却已渐渐可以吸收调动……
“师尊怎么来这里了?”
阮舟摇撞完了钟,没在禅房内找到江映离,就来了后山。
江映离自然而然地遮掩下了自己能调动灵力的事实,道:“我听到小沙弥抱怨,你害得他们天天都要种树……”
阮舟摇道:“若不天天种树,他们还要天天砍树。”他忍不住笑了笑,道,“反正都是要干活的……”
江映离却摇了摇头,道:“砍树本来不急,但现下若有风雨来袭,这一整个山头都没有树木保护……”他责怪地看了阮舟摇一眼,道,“……且你一下子砍了那么一大片,原来生活在这里的兽类都只能迁居离开……”
阮舟摇道:“师尊若是担心,那我在附近设几个结界保护如何?”他道,“再设个催生的阵法!我保证……这山头的树不消半个月,就能长得比从前茂盛。”
江映离道:“这北山寺中随缘自然,便连寺中都未设除尘阵法……”
阮舟摇道:“既已修行,还说什么随缘自然呢?”他道,“修行本便是逆天而为。”
江映离沉默片刻,忽地道:“你这几日撞因果钟,可有什么感悟?”
“感悟?”阮舟摇奇道:“撞钟而已……能有什么感悟?”
江映离肃穆道:“此钟名为因果,你什么都没感悟到,定然是工作的时候偷懒了。”
阮舟摇立刻就道:“师尊怎么随意冤枉人?我每日三遍地撞钟,耳朵都要震聋了,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竟还说我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