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下(66)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4:27
标签:快穿 架空
常钦的嗓音低哑,唇贴着陈又的耳朵,“我们回房间做爱吧。”
以为能再喝一碗鸡汤的陈又,“……”
老师常教导,不管是做什么事,都要集中注意力,不要三心二意,不然就会一事无成,陈又铭记在心,所以他一心一意跟常钦搞事情,忘了问吴先生叫什么,也忘了问那个老爷是不是对方相好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机会摆在眼前,不去珍惜,就会错过。
陈又被搞了又搞,天亮后,他站在床头,忧伤的抖抖鸟毛,一不留神就做回大黑鸟,想说却说不出来的心情,没法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男人还在睡着,陈又飞到他身上,左右两只鸟爪子齐开弓,啪啪的拍他,醒醒,“大大!”
常钦一摸,不是细腻光滑的皮肤,是毛茸茸的鸟毛,醒了。
一人一鸟四目相视。
陈又一屁股蹲到男人的胳膊上,无语凝噎。
常钦摸摸黑鸟的鸟毛,在它的额头亲一口,还抱到怀里,拿大手使劲揉揉,“不准乱飞,很快就能变回来的。”
陈又所剩无几的鸟毛被揉的乱七八糟,又掉了好几把,简直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常钦早早就打过招呼,陈又发现他没跟常钦一起从园子里出来,吴无务并不感到奇怪,连管家下人都没有窃窃私语,职业素养真高。
上午,陈又就飞出这片房屋,到附近玩耍去了。
附近有个村庄,陈又在上空飞过,看到几个孩子在打雪战,他就飞到一处树梢上停下来。
有个小孩用手指着,“你们快看啊,树上有只黑色的鸟!”
其他小孩也跟着看,嘴里发出哇的声音。
陈死鸟彻底石化。
不多时,村里的人都闻声过来了,说是乌鸦,不吉利,然后就捡石头去砸,嚷嚷着把乌鸦打死。
陈又被打到了好几下,他吓的屁滚尿流。
一个村子的人都要死,应该是天灾,泥石流?看周围的环境不太可能,那就是……要地震了?
第161章 我是一只死鸟(17)
陈又逆风飞回去,鸟毛掉了一路,树上,地上,河里,屋顶,一处不落,他飞到常钦面前时,就头顶还剩一戳毛,身上已经全部掉光。
那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好害羞。
陈又快速飞到床上,用鸟爪子抓起被子一角,整个鸟身都躲进去,他冲男人喊,要地震了,“大大大大!”
常钦去掀被子,看到黑鸟身上的几处淤青,面色猝然变的阴寒,“怎么弄的?”
这不重要,真的,就是被石头子砸了几下,陈又慌张地重复那一句,“大大大大!”
常钦的眉头拧紧,却只在乎一个人,一件事,“谁弄的?”
陈又不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常钦端着笔电过来,“写给我看。”
陈又无语,他男人固执起来,简直无理取闹,也很可怕。
常钦把笔电对着黑鸟,握住他的两只鸟爪子,强行放到键盘上,“写。”
陈又的小眼睛一翻,拿鸟爪子戳着键盘,戳出一行字:要地震了。
常钦丝毫不在意,好像死多少人,死了哪些人,都无所谓,对他来说,全世界可以毁灭,只要他的爱人安然无恙,“我让你写,身上的伤是谁弄。”
陈又瞪着自己男人,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呢?你个没心的家伙!
从黑鸟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常钦森冷可怖的面部顿时柔和,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我老婆真聪明,知道我没心。”
他摸摸黑鸟的小脑袋,“我有你就行了。”
是人都有心,除非你不是心,陈又扇着光秃秃的翅膀,都顾不上羞耻心了,一个劲的问男人怎么办,“大大大?”
常钦没问陈又是怎么知道要地震的,他并不关心,只是淡淡道,“人各有命。”
那四个字真是无情,陈又一屁股跌坐在男人的手臂上,头顶的一撮鸟毛跟着晃晃,他沉沉的叹口气,哎。
天灾很可怕的,每次都会带走许多条生命。
陈又的记忆里,发生过一次比较大的地震,那年他还很小,可以被老爸放在肩膀上,背着四处玩耍,无忧无虑的年纪,地震发生的时候,是在夜里,早已搬到别的城市居住的他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震动,只是茶几上的水杯晃了晃,倒在一边,水洒了出来。
当时陈又起来撒尿,老爸陪着他,父子俩听到水杯倒下来的声音,还都没缓过来,就感觉脚下的地板震了一下,只是一霎那间的事,之后就风平浪静。
而有些地方就很惨烈,直接被死神光顾,大手残忍地一挥,房屋瞬间倒塌,住在里面的人全都是在睡梦中被带离阳间,塞进地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场地震中伤亡的人数令人心惊,陈又的舅舅一家和二伯一家无一幸免。
思绪回笼,陈又的心情没法说,知道要发生灾难,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灵异120区其实就是在锻炼他,让他看着别人死,从难以接受到麻木。
常钦让陈又趴着,给他身上的几处淤青上药。
陈又照做,歪着个脑袋看男人,“我现在一不小心就成秃毛鸟了,是不是有点丑啊?”
“不是。”常钦拿棉球沾了碘伏,涂抹到黑鸟的淤青上面,“是非常丑。”
真不需要这么诚实的,善意的谎言我也能接受,陈又抽抽鸟嘴,他以前炖过鸟肉,有亲手把死鸟塞装了热水的桶里压压,把鸟毛一根根的搞干净,所以他知道没有毛的鸟是什么样子,有的偏乌,有的偏肉色,反正都不好看。
常钦说道,“我习惯了。”
做过丑逼的陈又伸出一只鸟爪子,抓了男人一下,怕给抓破,就没用多大的力道,纯粹是玩闹。
常钦发现黑鸟的翅膀里侧有一处都出血了,他的眉间涌出煞气,嗓音低冽,“我叫你在家里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
陈又吓一跳,无聊嘛。
常钦阖了阖眼皮,单手按住黑鸟,“忍着点。”
翅膀出血的伤口传来刺痛,陈又忍着,他在心里呼叫系统,“老四,一个村子的人都看到我了,他们全活不成,是地震吧?”
系统说,“嗯。”
陈又立马就问,“什么时候?今晚?还是明天?”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忧伤的问道,“要地震了,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系统说,“祷告。”
陈又生气了,“都这时候了,能不能给我点实际的东西?祷告祷告,回回都跟我说这句话,老四,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知不知道,数据没修复好,我的任务进度不清楚,很有可能我就要在地震中死掉了。”
他呜咽,“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任务不能失败一次,否则我就会被带出任务世界,前功尽弃,回不了家,成为孤魂野鬼。”
大世界套着小世界,小世界套着更小的世界,鬼都不知道他会飘荡到哪儿去,他男人要怎么找得到他呢……
“地震不是世界末日,你不见得就会被埋,而且,”系统说,“数据已经修复将近三分之二,很快了。”
陈又想也不想的问,“病毒都杀掉了?”
系统说,“上头搞出的最新功能自带数据搜索和细小残留清除,正在全面杀毒,效果很好,搜出来的那些病毒已经全部杀死。”
陈又听着,心里莫名的很难受,堵得慌,“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
他去看给自己上药的男人,嘴里发出两声“大大”,怎么回事啊,眼睛酸酸的,想哭。
常钦低头检查黑鸟的身子,又看到两处细小的伤口,眉目阴沉的可怕,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子杀气。
陈又打了个抖,飞到男人的怀里,翅膀动动,拿鸟嘴啄男人的胸肌。
常钦托住黑鸟的屁股,“还有哪儿疼?”
陈又的身上都不疼了,只有心头疼,像是有个老巫婆拿了根细细长长的银针在一下一下的戳,不给他来个痛快,要把他往死里折磨,他仰着脑袋,小眼睛直直的望着男人。
常钦的眉毛轻挑,弯下腰背,在黑鸟的鸟嘴上面亲了亲,嗓音温柔,口吻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乖,你到床上躺着,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陈又往门口飞,男人手快,已经把门关上了,他差点撞上去。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陈又不停的抓门,他心里装着事,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不知道是要地震了,慌的,还是因为系统说的杀毒,感觉自己也跟着疼似的。
等到陈又抓不动了,他飞到桌上,两只鸟爪子上血迹斑斑,十指连心,爪子对鸟也是一样的,他却浑然不觉。
很烦。
陈又跌坐下来,小眼睛对着门口的方向,发着呆。
另一处园子,某个房间里,笼罩的气氛很差,吴无务跟常钦无声地僵持着,直到常钦吐出一口血,血腥味无孔不入,逐一击破上空凝结的气流。
常钦拿帕子擦擦唇上的血,又去清理胸前,有一大块,已经依附在呢子大衣上面,根本没法擦干净,他皱眉,“给我一件衣服。”
吴无务去里屋,拿了件深色的外套出来,“我已经尽力了。”
不言语,常钦换上外套,将沾了血污的大衣放到一边,他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口茶,将嘴里的腥味冲淡,吞入腹中。
吴无务看一眼边上的大衣,“我给你拿出去扔掉?”
常钦说,“不用,我晚点洗一下。”
吴无务有些诧异。
常钦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他帮我选的。”
闻言,吴无务露出了然之色,他还奇怪,大衣上一片血,没可能随便搓搓就能搓掉,况且变成黑鸟的陈又是认得出大衣的主人是自己爱人的,看到上面的血,又是一桩子事,怎么解释都不能轻易蒙混过去。
无论怎么说,直接扔掉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他在听到常钦说要自己洗的时候,会难以理解。
说到底,感情真是一种利弊共存的一样东西。
吴无务走到门口,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声响,他走回去,低声说,“我只能从我这里给你搞到一条si5代码,还有我几个朋友的si0,si1,si2代码,你能不能靠这四个代码进去,看你的运气。”
常钦双手交握在一起,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si3,si4代码呢?””si3失效了,还没有更新,si4弄不到。”吴无务拿指尖揉揉眉心,“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司斯祀那个人视奖金如命,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奖金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