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下(123)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4:27
标签:快穿 架空
第二天,林傅行就病了,他在公寓躺了两天,助理照顾了他两天,在床前伺候着,喂粥喂水的,洗个水果擦个脸,都不用他说。
身体一好,林傅行跟他的助理就又搞了,和酒吧那次不同,他没喝酒,也没抽烟,而且还亲了助理。
助理还是那样,一口一个对不起,好像觉得搞自己的上司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尽管如此,还是要搞,红着眼眶把上司送上天。
现在更不得了,还想全身而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傅行越想越气,胸口窝着一团火,他一脚踢在青年的腿上,力道没有收住。
达刟闷不吭声,一动不动的受了那一下。
有人经过,好奇的侧目打量,晚上光线暗,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来。
俩人在车边站着。
林傅行点一根烟,对着夜空吐几个烟圈,他斜睨自己的助理,“尽量少在外面,没人的地方可以。”
达刟的身子一震,“是。”
林傅行说,“你别给我摆出这个德行,就跟受到多大的恩赐似的。”
达刟说的喉头哽咽,“林总看的上我,就是天大的恩赐。”
林傅行白眼一翻,你他妈的搞我的时候,那劲儿跟一头疯牛差不多,衣服一穿,就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伙子,真行。
他弹弹烟身,陈又不至于会到处乱说,况且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吧,顶多就是车子轻微的震了震,那是车子本身的问题。
在车里的林傅行不晓得,车子不是轻微的震了震,而是一直在震,陈又目睹整个过程,哼唱了两遍《双截棍》。
陈又是不会乱说的,他没那么嘴碎,再者说,上司跟助理搞了,这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尚未到家,肖琅苟的电话打来,说是在网上看到颁奖典礼的视频了,向陈又表示贺喜。
陈又晓得肖琅苟是在撒谎,屁视频,明明是来看的现场,他瞧见了,只是不好去打招呼,媒体记者都在,怕又牵扯出什么事。
不过陈又没拆穿,
肖琅苟说,“招弟这次也入围了,我们都很诧异,多亏了你。”
陈又说,“是周招弟自己的努力,他蛮有悟性的。”
他寻思,肖琅苟明年毕业,也不知道有什么规划,“你进演艺圈吗?”
肖琅苟嗯了声,“打算跟招弟签同一家公司。”
陈又心说,好叼啊,校草的口吻真是信心十足,完全没有不会被签的顾虑,自身条件足够优秀,就是不一样,他蓦然间微微一愣,周招弟的公司,那不就是他所在的公司吗?
这以后是一家亲的节奏?
左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不满的声音,“吵。”
陈又的脸一抽。
那头的肖琅苟听见了男人的声音,他顿了顿,“我这儿有两个买家在咨询,挂了啊,下回再聊。”
陈又把手机放口袋里,眼睛闭着想事情,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在那上面走出深深浅浅的痕迹,不要走偏了。
当天夜里,厉严烧的厉害,医生冒雨赶来给他挂水,天亮才退烧。
陈又没怎么睡,顶着俩黑眼圈给厉严熬粥做早餐,隔一会儿就打哈欠,他泪眼朦胧的,有两次差点把手伸到锅里。
睡眠时间异常少的管家在客厅进出,不时把视线放到厨房,怕先生的早餐是人的爪子。
他要吩咐佣人来做,那孩子却不同意,说自己来。
结果呢,站着都能睡着。
陈又搞好早餐,关火出来,管家跟佣人都捏一把汗,是活着走出来的就好,否则有个事,他们也得跟着受罚。
把围裙摘了搭椅背上,陈又去敲门,“爸,起来没有啊?”
房门从里面打开,陈卫东刚洗漱完,他见着儿子,看起来挺憔悴的,“又又你怎么起这么早?”
陈又用手盖掉一个哈欠,说没睡,“吃早餐吧。”
陈卫东皱眉,先对儿子说正事,“又又,你获得这样的成就,只是天时地利人和,赶巧了,不要骄傲。”
走路不能走太快,要一步步的来,一个人成名太早,并不一定是好事,容易心浮气躁,患得患失,他因为儿子开始关注娱乐新闻,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有个歌手早年爆红,后来承受不住外界的舆论压力,怕自己不会再有更好的作品,就患了抑郁症,自杀了。
陈又说他晓得的,“爸,你放心吧,我的心态很好,不会想太多的。”
“你明白就行,爸是觉得现在这社会啊,干哪一行都不轻松,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赚完的,不要太逼着自己。”
陈卫东去客厅,眼角瞄了一下楼上,“那谁怎么样了?”
陈又装傻充愣,“谁啊?”
陈卫东说,“别跟你爸凭。”
陈又冤枉的很,“我没凭啊,是爸你在凭,人有名字,干嘛说那谁啊,这样很不好的。”
陈卫东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干脆转移话题,“早饭呢?”
陈又摇摇头,拿自个老爸没办法,“坐这儿等着,我装粥去。”
上午,陈卫东在客厅刷手机,网上一片争议,竞争对手家的粉一窝蜂地跑到儿子的微博底下炮轰,对他演技的刻意抹黑倒是没有,也没揪着他的资历不放,毕竟还有更年轻的影帝影后,都是第一部 作品。
骂他家又又的,主要是针对的出柜事件,说他自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反正就是要揪住一个点,往死里黑。
陈卫东翻了一些论坛,有不少帖子里的内容都没法看,他在心中为儿子不平,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就注册了好多个小号,跟帖子里的人争论。
儿子孝不孝的,最有发言权的是陈卫东这个父亲,关别人什么事,他都没说什么呢,那些人凭什么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把他儿子骂的一无是处?
楼上的陈又也在刷,站在他这边的网友不少,冒出来的一些评论给他很熟悉的感觉,有的他能确认是校草,有的是老帅,也有的是老王,都是他的哥们,但是呢,另外的他并不肯定。
心里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陈又轻着手脚下楼,偷偷摸摸走到老爸后面。
看到老爸在搞什么,陈又一惊,“爸,果然是你!”
陈卫东吓一大跳,手机都从手里掉沙发上了,“你吓你爸干什么?”
陈又见老爸的呼吸不顺,他赶紧去帮着顺顺气,“我这不是太吃惊了嘛,刷论坛的时候就怀疑是你,没想到还真是,老爸,你还会玩微博,搞小号啊。”
陈卫东缓过来说,“你爸我会的多着呢。”
他重新拿起手机,刷刷评论,脸色铁青,“又又,网上都是什么人啊,是非不分,一个个的都跟在带头的后面瞎起哄,这些人对自己的言论不负责任,简直是胡说八道!”
陈又这个当事人无所谓,一边看,一边吃零食,偶尔看到几条骂的别出心裁,画风奇特的,他还会乐上一乐,再去点个关注。
“不要管,让他们说去吧,新闻一天好多个呢,等头条一换,那些人就不会再把精力放在我这儿,会有别的事做的。”
陈卫东见儿子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不是装的,他松口气之余,又挺佩服,换成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都不能忍受网上的扭曲黑白,恶意谩骂,气的想摔手机。
陈又安抚好老爸,上楼去摆奖杯,他最后决定摆在书房。
厉严在看电影,陈又抽空瞅一眼,好家伙,有五六个人在水面上打斗,身影不停交错,水浪涛涛间,夹杂着刀光剑影,谁赢谁输还未定。
好一出精彩绝伦,荡气回肠的交锋。
看的让人热血沸腾,按耐不住的发出惊叹,直想拍手叫好。
陈又走过去,下巴抵着男人的发顶,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什么电影啊,我怎么没看过?”
难道是收藏的电影太多,记不清了?
厉严并拢两条腿,“这上面的。”
陈又看到鼠标所在的位置,才发现男人打开了一个网站,里面都是电影,各种各样的,现代古代的,言情的动作的悬疑都有,他翻白眼,“卧槽,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啊,没下载东西吧?你要是搞进来了病毒……”
他的话声一停,病毒这个词莫名的不排斥了,“鼠标给我。”
厉严松手,摸上陈又的手背,看他打开桌面的软件扫描。
陈又警告男人,“老实点,你忘了昨晚是谁发高烧,扎针的时候挣扎来着?”
厉严握住陈又的手,捏着他的手指,“我以后都不会生病了。”
陈又哼哼,“知道扎针疼了吧。”但是疼归疼,生不生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哎,可怜的傻蛋儿。
厉严抿嘴说,“不想你难受。”
陈又一怔,半响说,“谁难受了?你生病,难受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
厉严转过身,抬眼对着陈又笑。
陈又嘀咕,“傻子。”
他凑过去,嘴巴贴在男人的眼睛上,又去亲男人脸上的那颗痣,就是这两样,让他在失去记忆时,还能有印象,说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句话。
一个月后,舆论的指针指向一位一线女艺人,陈又微博底下的妖魔鬼怪终于散了,他交给助理管理,自个找郑帅王耀吃饭,问了庞一龙的消息,还是没有,那小子在国外指不定逍遥成啥样呢。
陈又喝完酒走在街头,兄弟,老爸,爱人,他都有了,真好。
国内每个地方过年的风俗都不同,三十那天,陈卫东说要去墓园一趟,陈又陪着去了,厉严也在。
他们去的时候,墓园里有别人的身影,却依旧显得清冷。
今年的冬天没下一场雪,陈又盼的眼睛都要瞎了,也没盼到,雪是没下,但是比往年都要冷,是那种湿冷,空气里湿答答的,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有一张湿纸巾搭在鼻子上,难受。
陈卫东的腿脚不利索,他缓缓蹲在墓碑前,拿帕子擦上头的照片,喊着老伴的名字,说他跟儿子来了。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眉眼清秀,眼角有颗痣,位置跟陈又几乎一样,只是要大一些,比较明显,也更有韵味。
陈又在心里说,妈,我边上这个男人是厉严,你的儿媳妇,怎么样,很帅吧。
厉严没有说话,只是握住陈又放在外面的手,他的手热,陈又的手凉,捂一捂就好了。
拜祭完后,陈卫东吐出一口白气,“又又,你跟厉严到外面等爸,让爸跟你妈说点话。”
陈又照做,拉着厉严走了。
陈卫东在墓碑前待了很长时间,他回去后,精气神不错,张罗着搞糯米饭,弄芝麻和白糖的料包元宵,炸了金灿灿的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