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性别男(91)
她环顾四周,却突然见得姜无岐与酆如归坐在树杈上甜蜜地接吻。
俩人一人靡颜腻理,一人君子端方,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即便尚且不是夫妇,也终有一日将结为夫妇罢。
第96章:野鬼村·其十三
酆如归被姜无岐吻得浑身发软,姜无岐一放开他,他便险些从树杈上跌落下来。
姜无岐赶紧将酆如归歪斜的腰身一捞,那腰身便柔顺地伏在了他怀中。
酆如归目中满是惑人的媚色,双手勉强附于姜无岐腰侧,一双红唇喘息不定,难得坦率地道:“无岐,我喜欢你吻我。”
姜无岐的心脏登地一颤,一与酆如归四目相接,他便又本能地在那双被他彻底侵犯过的唇瓣上啄吻了几下。
这样的啄吻使酆如归忽觉姜无岐万般珍惜于他,十指即刻蜷缩起来,揪住了姜无岐腰侧的衣料子。
啄吻间,酆如归剧烈的喘息尽数铺洒在了姜无岐面上,非但熨热了他面上的皮肉,更是侵入皮肉,毫不留情地钻入了他的脑髓当中。
他甚是迷惑不解,为何酆如归的喘息会令他产生这样强烈的错觉?
在与酆如归接吻之前,他平生从未与人接过吻,也从无要与人接吻的意愿,但酆如归于他却是不同,酆如归的唇齿教他欲罢不能,可为何会如此?他甚至还想过要褪尽酆如归的衣衫,抚摸酆如归身无寸缕的肌肤,抚摸细瘦的腰身,抚摸磕手的蝴蝶骨……再然后呢?他想要对酆如归的这副身体如何?他又想要对酆如归如何?
他心下顿生愧疚,勉力压下了混乱的思绪,才朝着酆如归道:“如归,贫道抱你下去可好?”
酆如归尚未将气喘匀,眼波流转间,宛若有细细的丝线在拨弄着姜无岐的眉眼。
他以额角将姜无岐的颈窝蹭了又蹭,方才颔首:“好罢。”
姜无岐抑制住莫名的心悸,抱着酆如归从树杈上下来,衣袂翩然。
他方要将酆如归放下,酆如归却撒着娇道:“无岐,背我,我现下没甚么力气,走不动。”
酆如归格外爱撒娇,酆如归向自己索吻,乖顺地任由自己亲吻皆是在冲着自己撒娇罢。
酆如归无亲无故,他的父母据闻早已为其所杀,故而才只能冲着自己撒娇罢?
姜无岐思及此,登时觉得气闷,但这气闷是因何而来?
酆如归,他于酆如归仅仅是撒娇的对象么?
纵然不是他,也可以是旁人么?
他于酆如归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酆如归亦会任凭旁人没入其口腔内里么?酆如归亦会让旁人听见他甜腻的低吟么?酆如归亦会由着旁人扣住他的腰身,肆意摩挲他的身体么?
姜无岐吸了口气,欲要质问酆如归,但他有何资格质问酆如归?
他分明对酆如归怀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乃至于趁着酆如归撒娇之际,轻薄了酆如归。
他将酆如归背了起来,酆如归的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整副身体趴伏于他背上,酆如归的心口抵着他的后背,胸腔内那心脏仿若也在击打着他的后背,下一瞬,酆如归将下颌支在了他的左肩上头,面颊贴着他的下颌与侧颈的连接处。
酆如归适才被姜无岐吻了一番,而今又被姜无岐背着,满心欢喜,张了张口,直欲说些甚么,一开口,却只轻轻地唤了声:“无岐。”
他略略侧过了首去,唇瓣贴上姜无岐的耳垂,又唤了一声:“无岐。”
被酆如归贴着的耳垂灼热难当,姜无岐回过首去,问道:“甚么事?”
酆如归顺势咬了一口姜无岐的唇角:“无事便不能唤你么?”
姜无岐瞧着酆如归嫣红的唇瓣,摇首道:“你无事亦可唤贫道。”
酆如归便又欢快地唤了一声:“无岐。”
姜无岐被酆如归唤得心脏一阵阵地乱窜,不久前才压下的龌龊心思遂又浮上了心头。
他背着酆如归向着傅母走去,同时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凝神定心诀。
傅母见俩人走来,怕俩人羞赧,只字不提自己之前瞧见了俩人在树杈上接吻。
她将所有的甘薯盛入竹篮之中,又朝着俩人道:“走罢,大娘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到了傅家,酆如归却仍是赖在姜无岐背上不肯下来,直到吃食摆了一桌子,他才端端正正地坐于桌案前。
全数的吃食都是由甘薯所制,分别是烤甘薯、拔丝甘薯、甘薯麻球、甘薯烙饼以及红豆甘薯汤。
酆如归拿起一只甘薯麻球,自己不吃,反是送到了姜无岐唇边,姜无岐堪堪咬了一口,却又被酆如归收了回去,酆如归一手拿着甘薯麻球吃,一手又取了块甘薯烙饼。
姜无岐用竹箸夹起一块拔丝甘薯,双目却不由望住了那只甘薯麻球。
酆如归觉察到姜无岐的视线,将仅余下一口的甘薯麻球又送回姜无岐唇边,笑道:“这盘中不是还有甘薯麻球么?你为何要盯着我手中的这一只,我这一只莫非特别香甜?”
姜无岐将那甘薯麻球与拈着甘薯麻球的指尖一并收入口中,吃尽甘薯麻球后,轻轻吸吮了一下那指尖,才将那指尖松了开来,又取过桌案上的一只甘薯咬下一口,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你这只麻球果真特别香甜。”
酆如归霎时羞怯不已,埋首去吃甘薯烙饼,空暇的左手却如同生了自主意识一般覆上了姜无岐的侧腰,百般磨蹭。
那侧腰刹那间战栗起来,姜无岐唯恐自己失控,不得不捉住了那作恶的左手。
左手一被姜无岐捉住,酆如归便潜入了姜无岐的指缝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
“如归……”姜无岐低低地唤着酆如归,却引得酆如归状若不知地笑道:“出甚么事了么?无岐。”
姜无岐直要躲过酆如归的揉弄,酆如归竟是以大拇指丹蔻抠挖了下他的虎口,紧接着又以指腹重重地擦过他的掌心。
他被酆如归作弄得不知所措,酆如归却是一面吃着拔丝甘薯,一面对着傅母夸赞道:“大娘,你当真是好手艺,那九曲楼的厨子恐怕只能给你打打下手。”
傅母自然瞧不见他们俩人的手正在桌案下缠作了一处,闻言,笑道:“你爱吃便多吃下,勿要剩下。”
酆如归放过了姜无岐的右手,转而端起了红豆甘薯汤来吃。
姜无岐略略松了口气,得了自由的右手却是无所适从。
他拿起一只烤甘薯,尚未剥好皮,右足却是陡然生了痒意,他垂眼去看,竟见得酆如归不知何时脱了那软底珍珠绣鞋,用只着足衣的左足摩擦着他的足踝。
那左足从足踝轻点着而上,抵达了足弯处,在足弯处停留片刻,又去摩擦他的大腿内侧肌肤。
姜无岐食不下咽,全身上下的感知神经尽数被牵引至大腿内侧去了,猝然,酆如归的足尖虚虚地触到了一物。
他再也忍耐不得,急欲拨开酆如归的左足,那左足却猛地收了回去。
酆如归原本只是想捉弄姜无岐,但足尖触到那物却是过分了,他当即附到姜无岐耳侧道:“抱歉。”
“无妨。”姜无岐默念完凝神定心诀,颔了颔首,又去剥烤甘薯。
酆如归战战兢兢地窥着姜无岐的神色,见他无一点愠色,才安心地去喝红豆甘薯汤。
但一碗红豆甘薯汤喝罢,他那足尖却依然兀自激动地颤抖着,并无好转。
不知……不知这足尖若是褪去足衣直接碰触姜无岐无衣料子包裹的那物会是何种滋味?定然销魂蚀骨罢?
酆如归忽然忆起自己尚是二公子之时偷偷翻阅过的春宫图,那春宫图上承受者便是用足尖、足底将上位者的那物侍弄得肿胀了,才坐到上位者腰身上,将那物吃进了体内。
他收住绮念,心虚地以眼角余光窥望了姜无岐一眼,便又殷勤地抢过姜无岐剥了一半的烤甘薯,仔细剥好了,双手奉于姜无岐。
姜无岐接过烤甘薯,疑惑地凝望着酆如归,问道:“你这般客气作甚么?”
酆如归低下首去,咬上烤甘薯,那烤甘薯即刻去了一大口,他口中塞满了香甜软糯的烤甘薯,含含糊糊地道:“你不吃,我便要吃了。”
“你要吃便吃罢。”姜无岐将烤甘薯又递还回去,酆如归不接,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这俩人又是互相喂食,又是窃窃私语,傅母着实没眼看,便寻了个由子出门去了。
傅母既已出了门去,酆如归吃罢那烤甘薯,便抓了姜无岐的手来,揉按着自己的小腹。
姜无岐关切地道:“吃多了么?”
酆如归倒下身来,后脑勺枕在姜无岐的膝盖之上,委屈地道:“嗯,有些撑了。”
这桌案上的甘薯烙饼大抵入了酆如归腹中,拔丝甘薯、甘薯麻球亦有大半是被酆如归吃下的,酆如归又饮了一碗红豆甘薯汤,吃了一只烤红薯确实吃得多了些。
姜无岐以左手揉按着酆如归的小腹,右手则取了一张帕子来为酆如归擦拭唇瓣上沾染的芝麻以及汤汁。
酆如归却突地张口衔住了那张帕子,又将帕子一点一点往口腔内里拖曳。
姜无岐的指尖还拈着那帕子,便连带着被酆如归拽入了口腔内里。
酆如归的体温明明较凡人低上一些,但口腔内里却是滚烫,姜无岐的指尖被烫了一下,而后便被酆如归的软舌隔着帕子裹住了。
酆如归又一点一点地将帕子从口腔内里扯出来,牵扯中他那嫣红软舌与其下姜无岐的指尖便逐渐暴露于姜无岐眼前了。
姜无岐能清晰地看见酆如归是如何舔舐他这指尖的,那软舌,那齿列,那粘膜无所遁形。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当马上将指尖从酆如归口中抽离,但他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不知何故,亦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再也无法抗拒酆如归的碰触。
酆如归舔吻罢姜无岐的指尖,又去舔舐不久前被他作弄过的指缝、虎口以及掌心。
他的身体微微颤着,他知晓自己动情了,为了排遣动情,却又不能同人交合的难耐,他的一双手死死地握了拳。
但很快,他的双拳便被姜无岐的左手一指一指地拨了开来。
他的十指无处可依,便扣住了姜无岐的襕衫下摆,那下摆瞬间起了大片的褶子。
他贪婪地舔舐着姜无岐的掌心,却听得姜无岐道:“勿要舔舐了罢?”
他仰起首来,口中还含着姜无岐的掌心皮肉,以致于口齿含糊不清:“抱歉,你不喜欢被我舔舐罢?”
姜无岐一口否认:“并非如此,只你舔舐着贫道的手,却握紧了拳,你应当不舒服罢?”
酆如归吐出那块皮肉来,直起身,与姜无岐对视,双目灼灼地道:“我喜欢舔舐你的手,过于喜欢了,一双手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