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30)
刚扶着榻直起身子,背上的伤就让舒乐变了脸色。
舒乐动作一僵,周绥立即就发现了,伸手将舒乐抱了起来,侧放在榻上。
周绥一并将白狐裘给舒乐盖在身上,掖好边角:“怎么就非得跟朕倔呢?”
舒乐垂了垂眼:“臣不敢。”
周绥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了舒乐嘴前:“依朕瞧着,你对着朕可没什么不敢。”
舒乐:“……”
为什么一觉起来,就感觉小皇帝在变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于是舒乐开心的戳了系统:统统,我睡觉的时候又撩/骚了吗?
系统面无表情,精神分裂般的道:你醒啦,你的马甲已经掉光啦。
舒乐:???
系统道:小皇帝已经知道你就是假皇后了,等你回京舒家就要完蛋啦!
舒乐: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系统:外力是无法强行干涉各位面世界的本有物质的。
系统:这个世界的任务要完蛋啦,我们要不还是先脱离吧!?
舒乐:……
舒乐幽幽道:统啊……你是不是偷偷看到我快要有姓生活了,所以……
系统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舒乐:那我们还是继续呆着吧,我觉得任务肯定能完成,我还能跟小皇帝爽一爽!
舒乐:美滋滋,嘻嘻嘻。
系统哭着走了。
舒乐支着下巴,靠在榻上,只是简单的动作,就让他虚弱的喘了几口气。
这幅身子是真的大不如前了,在周绥下的药物和阿芙蓉的双重侵蚀下,已经向着枯竭的边缘一步步迈了去。
舒乐非常担忧。
主要很发愁自己这样子的话,岂不是很多姿势都没办法做到?
毕竟总是保持同一个姿势的话,不知道小皇帝会不会腻,他会很快就腻味的。
说不定一腻味就想换人。
也不知道能不能背着小皇帝偷偷换人。
忧郁。
无助。
对未知的明天充满了干旱土壤的渴望。
周绥见舒乐发呆,便将一只手炉塞在了他手里:“怎么样?现在还冷吗?”
舒乐侧过头看了周绥一眼,摇了摇头:“不了。”
撵内的炉火烧的太旺,身体正常的人的确有些受之不住。
舒乐望过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一丝汗珠从周绥额际滑下来,又落入榻中。
啧,不得不说。
小皇帝这幅样子让他想到了某种场面之时,还真是性感的要命。
舒乐弯唇,荡漾而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周绥见他笑了,以为舒乐是真开心,伸手摸了摸舒乐的乌发:“先吃些东西,等等还要换药。”
宵夜已经摆上了撵中的小桌,热气腾腾,看上去十分丰盛。
舒乐食欲实在不好,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道:“随军几日,臣还未曾问过。不知温容可给陛下添过麻烦?”
周绥面上闪过一丝不虞:“为何突然提他?”
舒乐道:“陛下莫生气,只是随口一问。”
福全已经退了出去,周绥亲自给舒乐盛了一碗羹汤,这才道:“朕给了他一支小队试试手,你若想见,明日带你去看。”
舒乐这才露出了两分笑意,朝周绥抱拳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色已深,安营休息。
行军的脚步暂缓了下来。
距离京城已经不远,军中的粮草与灯烛所剩不多。
因着节省使用,营地的夜色中便显得有些空寂深沉。
环顾周遭,最明亮的地方只有周绥与舒乐所乘的那只玉撵。
夜间扎营时总会安排将士巡夜。
今夜正轮到温容。
虽然周绥的确给了他一支小队,但那队中皆是些残兵老兵,根本当不得用。
在舒乐面前捧高他,又在背后狠狠踩他一脚。
不愧是后周帝王的好手段。
不过也好,残弱之兵最易打发,更不会关注他所向何为。
温容慢慢绕了营地一圈,在确定没人之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营地边缘。
他换了一身黑衣,与沉沉的夜色几欲融为一体。
只等了一会儿,一只通体黑色雕鹰便落在了温容手臂上。
那只雕鹰似为温容所养,和他极为亲昵。
温容抚了抚雕鹰的背羽,从它脚上解下一张纸条。
展开看完,温容又从袖中摸出另一张空白的纸条。
借着月色,用炭笔寥寥写了几句。
“我已成功潜入军中,不必挂心。”
“古图尔大将军乃功臣,当以厚葬之。”
“但切不可为他报仇,若有逆者,杀无赦。”
温容微微一笑,将纸条绑在雕鹰脚上,拍了拍道:“去吧。”
雕鹰用喙浅浅的蹭了蹭温容的面颊,无声无息的展开羽翅,消失在夜色之中。
瞬间原地又只余了温容一人。
温容转身,向舒乐与周绥所在的玉撵处望了一眼。
烛火灭了几盏,大抵是两人已经休息。
温容一张俊容依旧温润,却在月光流照之下终于显出几分隐藏的嫉妒。
他抬起脚,一步步向自己账内走了回去。
“周绥……我也想做哥哥,唯一的君。”
第27章 芙蓉帐(27)
芙蓉帐(27)
又在路上行了半月,军队终于抵达了京城郊外。
舒乐的伤总算是结了痂,开始随着时间慢慢愈合。
距离京城越近,周绥便越发有一种鲜明的感觉——
舒乐正在一点点的,重新将自己身上的君臣有别的那一套官场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热血沙场手刃敌首的那种血腥气被他全数收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位名动京城,嗜好美人,狂欢照月楼,为美掷千金的风流公子。
舒乐在两三前天就下了玉撵,顺便抛弃了周绥,将自己的追风从副将手中牵了回来。
追风看上去十分委屈,见到舒乐就使劲叫唤,等他坐上去之后颤着马肚子颠了两下。
“嗨,欠抽是不是?”
舒乐用手在追风马脖子上拍了两下,“你在瞎几把乱抖,老子就再也不给你找小母马了!让你做一辈子的单身马!”
追风:“……”
不知是威胁奏效了,还是被舒乐的无赖吓到了,总之追风和他的主人一样。
总是该怂则怂,毫不含糊。
皇帝班师回朝的消息早已经提前传入了内朝每个大臣的耳朵里。
此次乃大捷,又无过多伤亡,除了舒乐受伤,其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兵不血刃。
简直是为群臣提供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拍马屁机会。
一行人才进入京城外郊不久,便远远看到了候在不远处的朝臣。
一眼望去,只要不是老胳膊老腿动不了必须卧床的,或者今日有重要事务必须维持运行的,基本全来了。
舒乐“啧”了一声,拉住马缰,追风扬起马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他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他一停下,身后长长的队列自然停住。
舒乐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周绥玉撵前,单膝跪地恭敬道:“陛下,朝中各位大臣闻您得胜而归,前来相迎,您是否下撵一见?”
玉撵中沉默片刻,福全挑起拂尘撩开了撵帘。
周绥便从玉撵中走了出来。
比起气血两亏重伤未愈的舒乐来说,此次出战,周绥几乎和走之前毫无变化。
甚至连变黑都没有丁点。
朝中大臣得见天颜,皆屈膝而归:“吾等恭迎陛下凯旋回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绥只轻飘飘扫了一眼,便看到了与其他大臣一同跪在行列中的林季同。
临行前周绥又提了他一品,现在已是从三品官衔。
朝服上绣青鹤白柳,配上他清隽容貌,端的一派书生意气。
周绥收回视线,抬手道:“诸位爱卿辛苦,此次得胜而归,离不得舒小将军与众位将士,明晚朕在宫中摆庆功宴,愿吾后周江山永存,百姓皆安。”
群臣又跪:“陛下圣明——”
舒乐的位置立于周绥身后,跪的心不在焉,歪歪斜斜,跪的时候还顺便朝另一边列队中的林季同挤了挤眼。
林季同面无表情,没有看他。
舒乐以为林季同没看到,又挤了两下,甚至还给他抛了个照月楼姑娘最惯常迎客用的媚眼。
林季同:“……”
舒乐在京城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照月楼,林季同管他不得,又说服不了,只能随着舒乐一起去。
久而久之,对照月楼那些姑娘撩人的动作姿势也熟悉起来。
林季同私塾出身,林父更是老辈学究,他从父之志,向来见不得青楼女子轻浮作为。
却没想同样的动作由舒乐来做……
竟是说不出的诱人与放荡。
舒乐见林季同明明看到了他竟然还是没回应,一下子没了趣,也不再主动挑衅,敷衍的随着其他朝臣给周绥磕完了头,便跟在队列后面进了京城。
周绥自然要先赶回宫中。
又因为陛下御驾亲征,舒乐这次也终于不用一回朝就去给周绥汇报工作。
于是悠然自得的跟在最后面随着群臣一同将周绥送回了宫,整个人立即自我放飞的一打马缰,登时扬长而去。
周绥久不在朝中,免不得要听各种官员的近况汇报,甚至还要听他们毫无意义的拍拍马屁,歌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