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莲只觉得背后一道寒光而来,来不及躲闪,寒光搁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谁!”何方一手化鹰爪,直袭来人的脸面。
来人不慌不忙,压低嗓音,喝道:“如果你想要他死,那就放马过来!”
凤莲感觉到脖颈上的利器更加靠近了,更是不敢动弹,只是眼睛转了转,平息自已的语气,慢慢道:“这位少侠,我们可曾相识?”
“不曾相识。”那人道。
凤莲看不清那人脸面,可何方看得到,但对面实在狡猾,用斗篷将整个人遮盖住,只能勉强从身形判断对面身份。
凤莲闻言,又道:“那可有人买命?”
“没有。”那人竟然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没有人买命,也不曾相识,少侠此刻又是为何?”凤莲看出了对方暂时不想杀他的念头,不禁放缓话语,尽量拖延时间。
何方站着不动,盯着那人看,只要他有动静,何方立即会出手!突发的事情引来了他人,云添与其他人都赶到了,大惊之下把人围了一圈。
只有云添看着那人,有些狐疑。
“我需要你帮忙。”那人又道。
“如果我能帮的我会尽力去帮,你可以说说,我才知道是什么事情。”凤莲眼睛飘了飘,想要劝那人松开利器。
“你先让你的人退下。”那人不为所动。
凤莲望了一眼何方,何方咬牙切齿,他受陛下之命保护凤莲,绝对不能让凤莲受到威胁,如今只会挥退他人,一步步地退下却紧盯着那人。
“现在,你能说了。”凤莲道。
“凤莲,刑部正五品郎中,吏部尚书之子,是如今皇帝身边的红人,是吧?”那人说出凤莲的身份,何方手握在剑柄上,一看对方就是有备而来!
“我是,敢问有什么事吗?”凤莲不动声色,淡淡地道。
那人拿出一纸信封和黄帛,递到凤莲眼前。凤莲和何方的眼睛猛地一缩,紧紧地盯着黄帛,这是……
“这是哪来的?!”何方如今是顾不及凤莲的性命,迫近那人。
“你身上怎么有圣上御用的黄帛?”凤莲斜了一眼,道。
“你不用管哪来的,只要把两样东西交给圣上就行。”那人刚说完,东西滑落到凤莲手里,忽的轻功一跃,凤莲觉得脖颈上的利器一松,那人轻功极好,就连何方也追不上。
凤莲打开黄帛,空无一字,信封旧黄已写有多年,再看信封上的字:“徵王亲启。”
原本追赶那人的何方听闻这话,猛地停下脚步,风声而来,夺过凤莲手中的信封,想要撕开来看,却被凤莲喝了一声:“这是给圣上的,你若是撕开了之后以后怎么给圣上!”
何方手指一顿,嘴唇抿起,眼里风暴卷起,“若是这信封里有什么害人之物可怎么是好!”
“这信封旧黄,笔迹若有若无,已经写了多年。就算有害人之物,也不会放了这么多年。”凤莲摸了摸脖子,云添已经来到他身旁,搀扶着他,“徵王一名,我记得是二十年前陛下登基前的称号,这是二十多年就写的信,如今才现身,又有人送信,想必定然不是小事,还是交由陛下处置好。”
拿过何方手头的信封,与黄帛卷在一起,放进袖子里:“这东西暂时由我保管,等回到京中我自然会呈上。”顿了顿,继续道:“你大可放心,我拿这信封也没什么用处。”
何方冷哼一声,算是应了,望着刚才那个送信的人离开的方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给陛下送信!
云添斜了一眼看凤莲,凤莲脸色如常,只是嘴角轻扬一个弧度,细微不可见。他若是没看错,刚才那个人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云容
那人离开之后,来到一块空地,步伐停下,微微颔首,道:“出来吧!”
树后一阵波动,云雾慢慢走出,望向身穿斗篷看不清面貌的人,道:“云容。”
话落,只见斗篷被微风吹落,露出了庐山面目,正是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雾手中提起玄力,谨慎小心。云容看出他的意图,淡淡地道:“你不必担心,是公子让我来这陪他演一出戏,为的就是能够将那两样东西成功地落入公子手里,又不让那个监督者感觉有什么不对。”
云雾闻此,散去手中玄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背叛一词怎么也说不出,而如若他们其中有一人背叛,也是他不忍于见的一幕。
“公子聪慧,如果你都看出来是我,他怎么会不知道?”云容站着不动,寒光剑从斗篷中露出,红色剑穗荡漾,面色冷清淡漠。
云雾垂眸,道:“既然是公子吩咐的,那我也无事了,你赶紧走吧,那个人也不是省事的料。”
“我明白,我这就走。”云容不多以话语,脚尖一点,往远方弹射而去。云雾看着她远去,正是帝雀山庄的方向,心里头松了一块大石头,若是真的有人背叛,他应当如何?
云雾在原地站了片刻,也是轻轻一跃往凤莲等人的方向而去。
凤莲在何方等人的护送下回到马车,云添看着凤莲更加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责怪凤莲,都这样了还这么折腾自已!搀扶凤莲上马车,凤莲忽的打了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倒去,云添眼疾手快迅速扶住,急切地大呼一声:“少爷!”
何方刚收回的目光被拉拢,就见凤莲摔落,云添支撑不住,一同摔倒在地。云添顾不及自已,立即爬了起来,连连呼唤:“少爷!少爷!”而此刻凤莲已经昏迷不醒。
何方一惊,挥手让随行医者看病,与云添道:“赶紧带他上马车,这里风凉,不能停留!”
“好!”事关凤莲,云添不敢闹脾气,与何方一同架起凤莲往马车上去。
随行医者也赶了上去,探了探脉,对何方拘手:“大人这是风寒在先,经过多日劳苦赶路,身子一时吃不消,再加上挟持之事受了惊,才导致风寒加重,昏迷不醒。”
“风寒加重?”何方眯了眼,“那如今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还是带大人到下榻之处休息一两天,下属尽一切能力为大人熬药养病,不然这风寒是好不了的。”随行医者即为医者仁心,又与官吏有所交集,此时也不惧怕何方,将自已的话都说出来。
何方沉默,云添竖眉怒瞪,喝道:“你听见了没有!我家少爷需要静养,快给我家少爷安排一下!要不然我家少爷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
何方瞥了他一眼,撩开帘子,问底下守着的下属:“这里最近的县城是哪?”
“回大人,是平城。”
“需要多久才能到?”何方又问。
“大约一刻。”
何方点头,一刻时间不远,那就暂时安歇吧,那件事急不来,主要是凤莲不能出事!“安排下去,火速赶往平城!”
“是!”
云添这才满意,握着凤莲的手,心里担忧着,少爷不会有事的!
约莫一刻,如下属预料,到达平城。
但凤莲也在这赶路的一刻钟复发风寒,再加之小时落下的病根子,弹指间已经病得怏怏。
“少爷!”云添急得满头大汗,也不知如何是好。
何方眼睛深了,咬了牙,朝着外头大喊:“快!加快速度!”
终于到了平城最大的客栈,何方与云添搀扶着凤莲,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架在柜子上,一块金元宝滚上柜子,何方凶狠道:“掌柜,我要两间上房!”
掌柜被他气势一吓,又是见钱眼开,连连低头,谄媚道:“客官稍等!稍等!小的立马带您过去!”
将凤莲安置下,何方又叫来随行医者,随行医者探了脉,蹙起眉。最终是站起身来对何方与云添二人作揖,道:“敢问大人曾经是否受过寒冻?”
何方一怔,想起凤莲先前所说,就听云添道:“小时受过一次,自那次之后,少爷就受不住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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