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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上六点的码头已经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交易声，问价声不绝于耳。
王赫解开束着小船的麻绳，王永正在专卖店中购买潜水需要的护目镜。
国家提倡大家打捞水下物品，所以在补贴下小小的护目镜只需要300点，当然这是第一次购买才会有的优惠价。
王永和王赫将船划着离开码头。
两人划了许久才在一处空旷的水面停下。
王永戴上护目镜准备进入水中。
王赫犹犹豫豫开口：“儿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即使王永再三保证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永摇摇头使出绝招：“来都来了。”
他安抚王赫几句便跳入水中，海水清澈透明，水下的世界一览无余。
往日里繁闹喧嚣的高楼大街此刻安安静静的伫立在水中，一些形状大小不一的鱼群在楼中窜梭，偶有捕猎者闯进鱼群中扰了一时安宁。。
王永像一条灵动的鱼儿熟练的朝一处高楼游去，他一直向下向下，在距离水面七八米处停下。
运气不错，这栋高楼是一个大型商场。
他用手中的锤子砸破窗户游进去，快速查看周围的店名，判断是否有价值。
快要游到尽头。
王永发现了一家母婴店，他砸开玻璃门，从奶粉货架开始将东西扫进背包。
七分钟过去。
王永估摸着时间，他该上去换气了。
海面上王赫坐在船上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就算儿子昨天展示过他憋气能力，王赫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水下缓缓游上来，王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爸，你看。”
他把背包打开将东西倒在船上，书包里放着几罐奶粉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宝宝霜。
王永下去了一趟有又一趟，母婴店的奶粉货架已经被他搬得差不多。
最后一次打捞，十分钟过去了，王永已经出了商场，他停在水中并不打算立刻上去。
十二……十五。
王永终于感觉极限到来，他控制着速度游上去，此时王赫已经跳入水中，正在水下寻找王永的踪影。
两个人一齐冒出水面。
王赫拉着王永：“你真是吓死我了，这要是回去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王永听着王赫的唠叨并不出声，他以前潜水的极限是10分钟。
不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增加了五分钟，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永问：“爸，你有没有觉得在水下很舒服？”
王赫将自己沉入水中细细感受，两分钟后他才露出头。
“儿子，爸好像感觉自己更加能憋气了。”
看来王赫也有相同的感觉。
两人坐在船上细细思考，王赫突然到：“会不会因为我们吃的那些鱼肉？”
这些天他们的三餐除了鱼就是鱼，就是再好吃也得吃腻了，可谁叫它最便宜呢？
王永沉思，他们吃的鱼全是新物种，而且这些新物种和海水一样都是突然出现，十分不科学。
坊间就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言，最离谱的就是说新物种鱼是从异时空而来。
由此还衍生出了各种邪/教，以至于现在到处都贴着横幅抨击邪/教。
乱世重用典，抓到即重罪。
当然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国家不可能让他们在监狱里享福，凡事抓到的违法犯罪之人一律被拉去做劳动改造。
王永停下思考，两人回到码头，期间他们遇到了许多打捞队，有人空手而归，有人满载才回。
王永来到交易集市，他找了处空地将东西放在地上。
来询问的人却不多。
因为六区的人多是其他省市受灾的群众。而在洪水中老人和小孩是生存率最低的人群。
王永也不着急，如果实在没人问价，他可以将东西出售给官方回收处。
在他准备收摊子走人时终于有人来了。
“500一罐，800两罐。”
“还能再便宜些吗？”
王永摇头：“我这卖的比商场还便宜，不信您去看看。”
商场就是国家从捕捞队中收购的物品售卖的地方。
男人显然也是知道商场的价格，他想到家里刚出生的孩子，咬牙道：“保质期是多少。”
王永早有准备：“这十罐两年，另外二十罐三年。”
“给我来四罐。”
交易完成，王永还送了男人几盒辅食。
开张之后，生意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一个直接包圆。
王永也爽快，谈论几句知道他不是食物贩子后直接将摊子上剩下的的宝宝用品当作添头送给他。
“老板，你明天还来吗？。”
陈春听见有人在集市卖便宜的奶粉，急急忙忙跑过来结果刚好看见奶粉被人包圆。
“这得看情况。”
“你要是有了，可一定得记着我，明儿这个时间我就在这等你。”
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龙凤胎，她叹了口气。
今天一共赚了一万四千多信用点。
王赫看着王永卡上的数字感叹道：“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干这活。”
两人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和徐春霞撞上，她牵着王欣夏。
从学校到小区有一段路程，但路上却不是时时都有监控，而且路灯也少。
所以每到晚上就能家长们去学校接自己的孩子。
路上徐春霞道：“陈军希望我们能照顾星星，每天五十点信用点我想了想，打算在家里办个托儿班，你们觉得怎么样？”
现在生存竞争这么大，父母双方都要出去工作，孩子就没人管，徐春霞相信托儿班会很有市场。
几人自然是满口支持，三人都是早出晚归，唯独徐春霞在家里没事做，她闲得慌。
一回家，徐春霞就急匆匆的去找陈军，她现在可谓是斗劲十足。
“对了，妈，把这罐奶粉带去？”
王永还记得陈军想和他换奶粉，这罐奶粉是他特留的，适合1到3岁的宝宝食用。
不一会，徐春霞脸色奇怪的叫住王永说是陈军想用鱼肉和他换奶粉。
鱼？
现在鱼可是白菜价，陈军三兄弟不会不知道。
王永来到陈军房间。
他手里正提着一条奇怪的鱼，应该是新物种，但又不尽相同，特别是鱼头上，居然能隐约看见一个“王”字。
见王永过来，老三陈列神神秘秘道：“王永，这鱼可不是一般的鱼。”
王永挑眉似乎猜到了陈列要说得话。
果然，陈列见王永一点也不好奇直接说：“吃了它的肉能提高在水中呼吸的能力。”
“食堂里的鱼肉也可以，我为什么要和你换？”
“你知道？”陈列哎呀一声，有些懊恼，这消息可是他从队长那偷听来的。
三兄弟加入了一个渔队，平日里一起出海捕鱼，互相帮助。
“普通药和特效药可不一样，这鱼就是特效药。”
王永已经信了陈列的说法，“你要怎么换。”
“一斤鱼肉，一罐奶粉。”
王永沉思，他还不知道这种鱼的市场价。
陈列急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奶粉是你也从水里捞出来的吧，要不是看在徐姨的份上我可不愿意把鱼让出来。”
“好，我换。”
陈列这才露出笑容，“生吃效果更好，如果你还有其他小孩子的用品记得留给星星。”
王永看着他割下一块鱼肉，大鱼的身体里竟然一根刺也没有。
紧实的鱼肉在他手中仿佛还在跳动。
王永回到家里用上了角落里的小锅和固体酒精，现在还能打到热水。
徐春霞没想到王永会同意陈列的要求，她好奇问道：“这鱼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么贵？”
王永将消息告诉她，徐春霞有些不信：“国家可是严打邪/教，你可不要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话。”
王永知道现在他怎么解释徐春霞也不会信干脆道：“今天就吃它当宵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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