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为您修改目的楼层为:地下病房第10层—残肢室】
【[点此确认]】
难怪苏舟说没有窗户。
原来是位于地下这么深的地方。
楚暮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确认键。
【已为您修改目的层楼。】
【主人。】
cini的光闪烁着,又突然道:
【我很想您。】
【您的声音真好听。】
“什么?”
楚暮没听明白,时间紧迫,他赶紧将密室的门合上去,小跑着跑向了长廊尽头的电梯门方向。
待楚暮离开后。
裴宿缓缓从黑暗的密室里走出来,他来到控制台前,将楚暮所在的电梯监控画面放大。
他的手掌放在屏幕上,温柔地抚摸屏幕中的脸。
他的声音森冷,“你不应该说这么多话。”
cini的声音含着些许害怕。
【抱歉。】
【我只是很想念他。】
……
楚暮站在电梯间里。
他盯着电梯上的灯光,心跳紧张地加快。
约莫等待了半分钟左右。
电梯门开了。
红色的墙面映入眼帘,这里的灯光不断闪烁,看不见外界的任何光亮,诡异而密不透风的墙面让人感到窒息。
楚暮走在长廊上,这里足有顶层的两倍长 。
而且这里的病房,竟然没有门!
楚暮经过两边的病房。
病房中的病人长得奇形怪状,有的断了手臂,异化生长出了黑瘤,有的四肢全无,腹部生出了甲虫类的肢体。
而楚暮每经过一间病房,病房中的病人就会把一种复杂而可怕的目光投向他。
直直地盯着他离开。
楚暮被看得头皮发麻,他越往下,听到的嘶吼声就越尖锐。
病房的长廊外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难以呼吸。
楚暮屏着呼吸往下走。
跟苏舟描述的差不多 ,长廊的墙上挂着一个挂钟 ,秒针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现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接近入夜了。
幽暗发红的周遭,此刻哀嚎嘶叫声此起彼伏。
这里恍若人间地狱。
“滋、滋、滋。”
楚暮的脚步一顿,他听见了磨刀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处,就是他右侧的病房。
他只见病房里,一个中年大叔正躬身蹲在墙角,混着血迹的手帕披在他的肩头。
他的双手被截肢,只能靠用双手夹着一把锋利的砍肉菜刀,放在墙上磨,他病态地喃喃着:“砍……都砍掉。”
楚暮看得头皮发麻 ,他收回视线。
夹着刀的大叔抬眼,可怕的眼睛盯上了楚暮,他起身走向门口,苍老的眼睛看着他 ,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在仰望人间。
大叔的声音沙哑,看着他洁白的十指,说:“你的手指,很好看。”
大叔的手腕上的切口平整,他半夜砍人十指的目的,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手指。
楚暮一惊,他的后背都快抵到墙面了,胆颤地说:“谢谢。”
他小心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前方。
好在大叔只是站在门口盯着他,并没有拿刀攻击他的趋势。
楚暮快步经过了这间病房,用意识点开了系统控制面板。
他给苏舟发信息:
【我来找你了。】
【你在哪个病房?】
苏舟:【最里面这间!最里面这间!】
苏舟:【快来救我! !!】
楚暮走到了尽头。
他看到了两扇特别的门,也唯独这两间房间有门。
门上刻着繁复而美丽的图案,墙上印着几个大字——娱乐室。
楚暮犹豫着,推开了左侧的大门。
门一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弧形娱乐桌,苏舟像个犯人一样坐在娱乐桌前,他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
而苏舟的对面则坐着一个矮小的老人,老人留着长发 ,身穿病号服,一只脚曲放在椅子上,看似玩心大起,正兴奋地出了两张牌。
“对5!”
苏舟回眸瞥了眼楚暮,他的面色疲惫,也身穿着病号服,看到他时,直接激动地热泪盈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娱乐桌的旁边放置着足有半人高的机器,正嗡嗡地运作着,透明的外壳内,锋利的绞肉刀片清晰可见。
墙面上挂着大小不一的刀具,斧头、菜刀、冰锥……一应俱全。
楚暮也没想到,娱乐桌的后方就一张餐桌,餐桌上的大锅中煮着沸水,而苏舟就是那个岌岌可危的预备食材。
“快点出啊,你看什么看。”矮老头用尖木棍戳了戳苏舟,又瞥向楚暮,“喂,新来的去对面啊,别耽误我玩牌。”
楚暮小声问:“能旁观吧?”
“行行行。”矮老头摆了摆手,他的皮肤溃烂,病号服被的伤口流出的脓液浸黄。
他的笑容狰狞 ,对苏舟说:“赶紧出,这把输了就乖乖给我当菜吧。”
苏舟把两张牌甩在桌上,他已经打得很烦了。
“对8。”
“不要。”
苏舟:“黑桃K。”
矮老头的笑容更深了,他看向苏舟的最后一张牌,“梅花A。”
苏舟撑着脸,打了个哈欠,“不要。”
矮老头手里握着一张2和6,苏舟只剩一张牌了。
老头肩膀率先激动地都动起来,阴笑喃喃着:“……开饭了。”
楚暮跟着紧张,他上前一步。
只见苏舟的大拇指一拨,把藏在里面的一张牌露出来。
苏舟叹气,无语道:“你玩了大半辈子了吧老头,怎么记性还这么差,你自己看看桌上,没发现有什么牌还没见着吗?”
他随手把两张王甩了出去,一手扶着脑袋揉太阳穴。
矮老头看着桌面,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怎么可能?又是我输!”
“这都快玩900局了,不行你自己再练练。”苏舟抬眼看向矮老头,皱着眉说:“让我出去呗。”
“不行。你要么自己输,要么等着我赢,被我扔进绞肉机里。”矮老头的脸色阴冷。
楚暮问:“那他要怎么做,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苏舟看向楚暮,目光疲惫,“他说过,除非等他玩牌玩到累死。”
楚暮沉默了。
说白了,就是看谁能熬过谁。
考验的不仅是体力,还有精神的高度集中力,以及心里抗压能力。
苏舟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暮问:“我能不能替他玩。”
苏舟一手放在楚暮的手臂上,摇头道:“不用,你替了我,就等于后面一直都得你来,这老头鸡贼的很,你玩不过他的。”
楚暮看向苏舟:“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还有一个办法。”苏舟对楚暮说。
楚暮:“什么办法?”
苏舟收回手,一边重新抽牌,一边用意识跟他在系统里交流。
【这里相当于被诅咒的娱乐屋,只要有人不慎被诅咒,就会陷入一直游戏的循环里,停不下来。】
楚暮:【那就没有什么破解诅咒的办法吗?】
苏舟:【有 。只要活着从对面的娱乐屋走出来,这两个娱乐屋的诅咒就会暂停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再重新选择诅咒对象。】
楚暮:【那我去试试。】
苏舟:【你确定吗?进去之后可能会像我一样出不来了 。】
苏舟:【听说对面那老巫婆可凶了,我昨晚大老远都能听见她骂人。】
楚暮:【我试试。】
苏舟:【你确定吗?谢谢你,楚暮!】
楚暮:【没事,你也救过我。】
苏舟目送着楚暮离开房门,目光含着感激和担忧。
矮老头催促他:“看什么看,轮到你出牌了。”
“对8。”
……
楚暮来到了对面的娱乐屋。
他推开房门,门发出“吱嘎”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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