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收回目光,平静地说:“但现在突然想起来了,沾着血的鹿角最容易招邪祟。”
楚暮瞪圆了双眼,“你骗我!”
“不过邪祟也不会伤害你,”沈斯年仰头,盯着楚暮,轻巧地说道:“顶多就是,霸占你的家几天。”
“沈斯年!”楚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和你有仇嘛。”
“而且它本来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沈斯年说着,一只手指勾上楚暮白袜上的那个破洞,在扯动间不经意地将其扯得更烂。
然后,他慢悠悠地握着那只皮鞋,将其套回了楚暮的小脚上。
他看向楚暮,幽冷地说,“除非这个房子的主人,大半夜还在家里跳擦边舞。”
楚暮惊惧地看着他,“你……你……”
只觉得又气,又莫名其妙。
直觉告诉他,事实肯定不是沈斯年说的那样。
沈斯年绝对是因为他跳擦边舞,才把女鬼引过来吓他的!
“出现这种意外,我也有责任,毕竟是我的疏忽。”
沈斯年手靠着门沿,道:“如果你今晚害怕的话,可以来我家的客房将就一晚。”
第33章 偏执占有(5)
楚暮瞪着沈斯年, 他站稳了身形,回眸看了眼电竞房内,只见里面的灯骤然熄灭, 室内瞬间一片的漆黑。
更诡异的是,电竞房的门开始轻微地前后晃动……
楚暮吓得肩头一颤, 他回眸看向沈斯年, 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他又回想起沈斯年的那套的大房子, 里面的构造奢华宽敞, 而他却只能拖着铁链到处乱爬,瞬间又打了个冷颤。
肯定还有第三种选择!
楚暮不敢回电竞房拿自己的手机,只好走出房门, 将门反锁上。
然后试探性地偷瞄一眼沈斯年, 小声道:“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沈斯年站在楚暮的身侧, 掀起眼皮, 淡淡地说:“没电了。”
“小气。”楚暮轻哼一声, 抬腿走向了长廊尽头的电梯。
他踩着高跟下皮鞋, 一只鞋的鞋带还崩了, 步伐走得缓慢艰难, 微弓着腰身, 白纱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跟着向上晃动。
若是楚暮走得再快些,身后的人就足以窥见诱人的春色。
沈斯年的侧脸轮廓清隽, 他站在原地看了眼腕表,“这么晚了, 你还要出去么?”
楚暮头也不回地说:“你管我。”
他就算是吓死, 也不会住沈斯年的房子里的!
他走在长廊上, 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在将要走到电梯门之际,却见紧闭的电梯门骤然自己打开了。
而电梯内却空无一人……
楚暮瞬间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浑身吓得有些僵硬。
沈斯年缓缓走向自己的家门口。
“滴。”
长廊中传来一阵房门解锁的轻响。
楚暮回眸,见沈斯年轻轻推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沈斯年侧身站在门边,目光看不出情绪,轻声说:“给你三秒考虑的时间。”
“3 。”
楚暮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开着门的电梯间,目光含着犹豫和惊惧。
“2。”
“1。”
电梯间里的灯也瞬间被熄灭,陷入一片黑寂之中,而他目光一转,右侧的楼梯间也泛着一片幽绿怪异的光芒。
楚暮蓦地转身,气喘吁吁地往回跑去,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沈斯年的门口。
他的后背被冷汗浸湿,汗黏着纱裙,透着雪白的肌肤。
沈斯年随手打开灯,薄唇微微抿起弧度,“进去吧。”
楚暮在心里骂了沈斯年一顿,他咬着牙,谨慎地走进了玄关。
他故意穿着鞋子就踩了进去,也没礼貌性地问要不要换鞋。
沈斯年的家是这层楼的中央主套房,面积占比大,装修风格低调,以灰白黑为主。
楚暮上次来撞见的鹿头和实验台都不见了,室内被空气净化器随时净化着,早已没有那种瘆人的血腥味了。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也没客气,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你家真丑,黑蒙蒙的。”楚暮嫌弃地评价着。
他说着,低头整理了一下短到堪堪遮住大腿的裙摆,防止走光。
楚暮又瞥了眼坐在弯身将那只坏了的鞋脱掉,刚才跑得太快,在跑的过程中袜线都跑错位了。
他当着沈斯年的面,一脚踩在沙发上,低头用双手整理起自己的白丝长袜。
他的脚趾小巧透着薄粉,如同花苞般绽开了一下,将微透的丝袜重新整理好后,他还一直踩着干净的沙发。
他在沈斯年的家里当面脱鞋套袜,还用脏袜踩他的沙发,素质感人成这样,沈斯年总该有点反应吧。
楚暮抬眸,偷瞄了一眼沈斯年。
只见沈斯年在旁垂着眸目睹了全程,眼神平静,一手微微握紧了透明的玻璃水杯。
!果然生气了。
楚暮收回了目光,沈斯年一直盯着他,半晌都没出声。
他被沈斯年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缩了下如青葱般可爱白嫩的脚趾。
沈斯年给楚暮倒了杯温水,
楚暮右边的腿袜被扯烂了一处,露出软白的肌肤,破破烂烂的长筒白袜纯欲,又带着诱人,似乎在勾人将其扯得更坏。
沈斯年的目光幽暗,瞥向楚暮的右腿,只道:“烂了。”
“啊?”
楚暮听得一愣,他还以为沈斯年会让他把脚从沙发上放下去。
他顺着沈斯年的目光低眸,看了眼自己被扯烂的白丝。
“不是很适合你。”沈斯年将一双新的居家拖鞋放在了楚暮的脚边。
沈斯年在楚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手靠在沙发旁边的垫子上,指腹轻点着边沿。
“啊?”
楚暮慌忙起身,穿上拖鞋转头走向洗手间,“我、我去洗个手。”
他按了下洗手液,仔细地洗了一遍手,洗好后又用冰凉的拍拍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
沈斯年不可能那么快就喜欢上他的。
楚暮把假发给拆了,直接用沈斯年的洗面奶把妆随便洗掉,把假发刘海上的几颗夹子随手放在了镜子前。
楚暮化的淡妆,洗了脸后没什么变化,反而还多了层透亮的水光感。
他的头发也不短,乌黑的发梢乖乖地贴在雪腮,眼眸冒着些许水雾。
待他磨磨蹭蹭地回到沙发后,沈斯年正端着一盘意面走出厨房,将其放在了沙发的桌前。
沈斯年简洁道:“饿的话就吃点。”
那是沈斯年以前经常给他做的面。
餐盘上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上面有碳烤酱香牛肉和西红柿,意面口感顺滑,楚暮每次都能吃完一整盘。
楚暮的舌尖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他抿了下唇,嘴上嫌弃道:“我不吃这种面。”
沈斯年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
他将餐盘缓缓推到楚暮的眼前,道:“可是,都已经做出来了。”
香气扑鼻而来,动摇着楚暮的意志力。
沈斯年又道:“你如果不尝尝,多浪费。”
那、那他就只尝一下。
楚暮这才勉为其难地拿起铁叉,尝了一口热腾腾的面,他认真的咀嚼着,圆润的眼睛发亮。
还是当初的那个味道!
超好吃。
沈斯年静静地盯着他,只见楚暮吃得认真,小口咀嚼着。
半晌,沈斯年又突然道:“你似乎对我家很熟悉。”
楚暮呛了口,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唔你说什么?”
“就像是……”沈斯年的直觉敏锐,审视着楚暮,“在这里住过很久。”
沈斯年的家由五室一厅一厨两卫和两个阳台构成,构造繁复,长廊拐角也多。
楚暮刚才明显是直接走向洗手间的,似乎早就清楚洗手间的位置,目光和动作也都是下意识的,没有半分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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