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听得越发莫名其妙。
辅导员的话术像是给很多学生洗脑过。
“你也没有做到为人师表。”楚暮警惕地瞥向辅导员的那只咸猪手,觉得一阵犯恶心。
他没想到就在男生寝室里,居然还会受到老师的性骚扰。
“你!”辅导员一脸恼羞成怒,他扶了下眼睛,肥胖的肉脸颤了颤,“好,很好,你就看看你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下去吧。”
楚暮皱着眉,虽然有点害怕但也不示弱,“你如果不想现在受到举报的话,就现在滚。”
辅导员没动,看着楚暮白嫩柔美的脸庞,肌肤白的盛雪,腰身看着也细。
他的瞬间歹心又起,尝过那么多款,现在就想尝尝眼睛这又嫩又倔的。
辅导员向楚暮走去,缓和了下脸色,轻声对楚暮说:“我没什么坏心思,你也别害怕……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啊。”
楚暮在身后摸索了,摸出来一把尖锐的剪刀,将其握紧,“滚。”
“我结婚七八年了,跟老婆根本没什么感情,我只是寂寞,想找个人谈心说话,陪陪我。”
辅导员一手握上了楚暮的胳膊,眼神满是恶心,“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有机会保研……或者你有什么金钱方面的要求,都可以提。”
楚暮随即抬手,用尖利的剪刀划过辅导员的手腕。
辅导员疼得缩了回去,他惊呼一声。
他伪装的面具很快被撕破,满眼都是扭曲的怒意,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你装什么!恶意伤害老师,你等着受处分被开除吧!”
“一会就会有同学来找我,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里吗?”楚暮握着剪头的手有些轻颤。
他垂着眼眸,看了眼剪刀尖上的血迹。
辅导员冷哼一声,“我听说,你在你们班里人缘是出了名的差,如果这件事宣扬出去。你觉得,他们会相信谁。”
楚暮没有证据证明辅导员性骚扰他,没准辅导员真的会倒打一耙。
“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辅导员笑着,向楚暮走近,将手腕上流着血的伤口展示给楚暮看,“要想我不说,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学业,就乖乖听我的话。”
他看着眼前不要脸的辅导员,满眼嫌恶,他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夏桐的脸。
夏桐也是他的学生。
没准夏桐也经历过比之更惨痛的逼迫呢?
夏桐绝对不是自杀。
昨晚他看到的那些诡谲的红烛光影,更像是在以命做什么交易。
寝室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沈斯年走进寝室里,冰冷的目光在辅导员身上扫过。
“什么机会啊,老师。”沈斯年的声音阴幽,眸底藏着森冷的杀意。
楚暮的眸光一怔 。
沈斯年分明才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没事,没事……”辅导员收起袖子,他面对沈斯年时,不由感到一丝惧意,瞬间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走向门口,回眸瞥了眼楚暮,又道:“我们的事还没完,回头再跟你说。”
楚暮嫌恶地瞥向他。
如果他还带着秦沉的那把手枪就好了,他可以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死他。
“老师再见。”沈斯年挡在楚暮的身前,朝辅导员冷声说道。
待辅导员走后,楚暮瞥向沈斯年,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斯年没有回答,手绕到楚暮的身后,将他手中的剪刀夺过来,见上方沾着血液,他抿起薄唇,“干的不错。”
沈斯年又道:“不过,你划的不应该是手腕。”
沈斯年靠近楚暮,低眸瞥向他,眸光幽怖森冷,低声道:“而是直接捅穿他的喉咙。”
沈斯年的热气倾洒在楚暮的耳边,他颤栗了下,抬眸紧张的瞥向沈斯年,只小声地说:“我很讨厌他。”
沈斯年抬手,将楚暮发梢上的一点毛絮轻轻地拨掉,声音幽冷:“别怕。”
楚暮与沈斯年对上视线,在这一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秦沉。
秦沉也经常会用这种口吻安慰他。
虽然有时候让他很害怕,却每次都能在危险时刻保护他,给他带来安全感。
楚暮回神,慌忙收回目光,心跳的很快,与沈斯年拉开距离。
沈斯年将那把剪刀拿走,在门口对楚暮道:“晚上不用太害怕,我住你的隔壁。”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楚暮意外地走向门口。
探出头瞥向长廊,就见沈斯年走向他旁边的寝室,将门缓缓合上。
楚暮愣了半晌,心慌得更厉害了。
……
夜里。
寝室的灯到点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寂之中,他把台灯夹在了床边的栏杆上,让光芒尽可能地照亮周遭的一切。
楚暮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前,环顾着眼前的周遭,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
周围的气氛越发的阴冷,透着一阵寂静的诡异感,他连合眼都不敢,警惕地环视着周遭。
待到深夜的时候,楚暮实在有些守不住了,困得眼皮只打架,他的头一点一点的,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骤然,室内传来一阵“咚”的轻响。
楚暮瞬间醒了,他坐直了身,又瞥见了床帘外出现一抹诡谲的红烛光影。
床帘的两边微掩着,被阴冷的风缓缓吹开一角。
楚暮在床帘的缝隙中,瞥见了对面的床铺。
他瞬间吓得全身一颤,他只见对面的床铺上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的四肢和身体都是残缺扭曲的,被勉强拼凑了一起,唯独只有头颅是完整的,鲜血顺着床沿缓缓往下滴落。
“嘀嗒、嘀嗒……”
楚暮看清了那人的脸,就是他的室友夏桐。
“你别害怕,我只是走错路了。”夏桐的声音幽长嘶哑,低头手忙脚乱地托着自己身上不断往下坠的肠子。
楚暮颤声问:“你昨晚怎么会突然……”
“我愿意的。”夏桐阴笑一声,“用身体,就能换到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的?”楚暮缩在床尾,目光发颤。
“看来你还没被他睡过。”
夏桐阴声说,“我来这里三年,被他折磨到不成人样,他看我是孤儿无依无靠的,就料定我不会报警举报他……这三年来,我去过无数次医院,像个玩物一样,一直被他肆无忌惮地折磨着。”
楚暮小心地问:“谁?是赵颂衍吗?”
赵颂衍就是他的辅导员。
“对!”
夏桐听到这个名字后,情绪瞬间手控。
他尖利地嘶叫了一声:“每次他来寝室睡我,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撕烂了一样。可我只能自己去医院,等好了以后继续被他撕烂……我忍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记不清了!我不想再忍了!”
“于是,我就用自己的身体和它做了交易。”夏桐阴恻恻地说,“……我要他生不如死。”
楚暮小声地问道:“它是谁?”
夏桐没有明说,只道:“它能帮我实现我的心愿,前提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楚暮神情恍惚,他捏紧了手中的被子。
他安慰夏桐道:“坏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会肯定投一个好胎,下辈子幸福地过完一生。”
“谢谢。”夏桐冷静下来,扭曲的肢体握上那根红色的蜡烛,烛光照亮了他残破模糊的身躯,补充道:“抱歉,昨晚吓到你了。”
楚暮刚想摇头说没关系。
他的眼前就拂过一阵阴风,夏桐握着的红烛火光轻晃,诡谲的光芒瞬间被熄灭。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黑寂。
【叮。】
【激活剧情卡。】
【在这所学校里,除了对生物解剖的恐惧,我感受到的,是无尽的压抑和迷茫……】
【似乎在暗处,有很多双手在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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