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恩方才第一眼看到江言的时候,其实已经恍了神。这人坐在柜中,显然是被平民送上来的奴隶,然而浑身却自有一番气度,仿佛本应处在高台之上,接受众人的景仰。而不是在这狭小的柜中,生死皆由他人。
他看着江言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那农场主已经惊了。
他居然没发现这个捡来的虫子是个残疾的,这这,这如何服侍陛下啊?
还不等他说话,陛下已经开口了:“无事,文侍识字便好,吾觉得甚好。”
农场主愣愣点头,然后云里雾里就下去了。
等农场主走了,陆斯恩转身对向江言。想到帝宫中从未有轮椅,陆斯恩犹豫了半晌,还是上前几步,走到江言身前。
他小心翼翼将江言从柜中抱出,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在江言看不到的角度,露出来的耳朵已经红的滴血。
“立刻命人打一把轮椅来,吾要在一个小时内看到成果。”他冷声对边上的侍者道。
“多谢陛下。”江言笑意深入眼底,觉得离计划成功又近了一步。
……
这几日江言一直在等陆斯恩独自一人的时候,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陆斯恩的行踪。
江言的工作极其轻松,就是给陛下整理整理文件,帮陛下清理一下桌面,陛下需要的时候倒一杯茶。等陛下开始工作就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盯着。
江言觉得做帝王也怪可怜的,估计很废脑子。他经常看到陆斯恩冷着脸对着一张纸看了半天,也没做出什么反应,还经常被气得脸部通红;最可怕的是,有时候太累了估计脑子都恍惚了,纸都拿反了还极正经地看着。
最近的上班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江言总觉得跟陛下呆在一起的时长比前两日多的多。
可怜的陛下,被工作烦成这样了,还马上要惨遭自己的蹂躏。
江言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一条鞭子,就藏在自己衣摆下面,蜡烛也私藏了一个,还自行配了强力的软筋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又是一个平常的午休时间,陛下完成手头的工作后,自以为隐蔽地看了江言几眼。江言心中不免惴惴,难道是察觉了自己的计划?
但已经准备好了,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等陛下回了寝殿,江言才慢慢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守卫们认出这是最近极受陛下器重的江大人,忙殷切地问道:“江大人,不知是何事啊?”
江言冷静自若道:“陛下唤我前来,不知何事。”
守卫犹豫一番,还是被江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演镇住了,侧开身子放江言进去。
寝殿极大,江言绕了好几个弯才来到内室。
陆斯恩听到熟悉的轮椅滚动声,疑惑地回望。
他本就准备午休,正解着身上的衣衫,露出半个臂膀。看见来人是江言,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身,埋住自己红透了的下半张脸。
“你怎么会来……”
不等陆斯恩说完,就见江言极快地挥动袖摆。一堆粉末自江言的袖口中洒出,不消片刻陆斯恩便感受到了身上力量的流失。他茫然地半睁着眼,卧倒在床榻上,无力地看着江言。
江言推着轮椅上前,面无表情地开始背准备好的台词。
“陛下,你知道吗?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样做了。”
让受人爱戴的陛下只能无力地躺在我这个残疾的废物身下,那总是如此温和的眼眸里想必会淬满了愤怒的神色,那养尊处优的肌肤上会布满丑陋的伤疤。那时候,您只能无力地咬住自己放荡的低吟,在这个无用的废物身下打开双腿。
这是系统准备的台词,但江言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直接省略了这一段。
“陛下,您是这样高高在上,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个没用的残废呢?若不是因为不好拒绝,陛下定然觉得奴肮脏至极吧。”
他的眼神是露骨的直白,随手拿了一块布揉成团,塞进陆斯恩的嘴,防止陆斯恩立刻喊人。
江言吃力地抬起感应力不是很好的左腿,踩在卧倒在床榻上的陆斯恩身上。只是因为腿没什么力气,几乎没有力道。
“陛下,我想()你。”
——
江言:有些羞耻(捂脸)
论一个演员的信念感有多坚定
第34章 虫族世界7
陛下显然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一双向来是温和的眼眸紧紧盯着地面,左转右转,就是不曾看向江言,不难想象里面藏着怎样的怒气与杀意;胸膛因为剧烈的喘息动作着,看来都气得喘不过气了;从未见过半分喜怒的神色,此刻却是气的通红,想必满脑子都是想的如何将自己碎尸万段。
江言毫不怀疑,此时若是取下堵陛下嘴的布团,定然会听到我定会杀了你或者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诸如此类的话。
看起来进展的是不错的。
他轻轻挥手,指尖弹出的指风熄灭了不远处的烛火,整个寝殿顿时漆黑一片。远处的窗帘也早在陛下准备休息的时候被牢牢拉上了,外面看不见内部分毫。
江言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鞭子,挽起袖子,在手上缠了两圈。
黑暗中看不见陛下的神情,想来看到这鞭子,已经是藏不住的杀意了。
虫族的身体都是有所加强的,以至于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其实算不上痛,顶多是有些麻。
所以陛下微微仰起头,整个人震颤一下时,江言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这位联邦的帝王这样不耐痛吗,这种强度就这样大的反应?
系统:检测到可提供台词:陛下原来如此这样敏感啊。那些爱戴着陛下的臣民知道陛下这个样子吗?知道陛下口口口口(手动打码)的样子吗?
江言:这……太过分了,谢邀。
他沉默了一瞬,还是坚定闭了麦。
仅仅是几秒钟的停顿,江言却有一种错觉,怎么感觉陆斯恩离床榻边更近了些呢?还有刚刚正对着自己的应该是陛下的腰部而不是胸膛吧。
定是太暗了,产生的错觉。
江言不再理会一直在提供莫名其妙的台词的系统君。细密的鞭痕不断落在陆斯恩身上,整个房间里只听得见鞭子打在□□上的声响与陆斯恩压抑的闷哼。
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却是说不上疼,但面对着江言的眼睛,陆斯恩就是忍不住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鞭子落在身上,倒像是江言的指尖重重划过肌肤。他压抑不住皮肤的微微战栗,但又不想江言失了兴致,只好尽力往上送着已经满是红痕的胸膛。
原来他喜欢这些东西吗?
在黑暗中,陆斯恩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江言的眉眼,从上而下一遍遍地扫视着他的轮廓。这是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偷偷打量却又怕被发现时想也不敢想的时刻,他更不会想到……想到原来江言对自己也有所企图。
陆斯恩忍不住埋下了头,挡住再一次红透的下半张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这个小奴隶这样上心的,或许是每日每夜在工作时都能看见江言坐在一边的轮椅上发着呆,明明是一幅不可侵犯的模样,此时百无聊赖的样子却深深戳中了陛下的某个细胞。
又或许说是第一次在柜中见到他的那一刻,撞上江言,他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陆斯恩在书房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拿着张纸就开始胡思乱想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忍不住想着,自己是雌虫,江言也是雌虫,怕是对他毫无感觉。
却没想到……
若是他喜欢这种东西,自己下次应该穿好帝王的礼服的,想来这样江言会更喜欢一些。
下一刻,一道打偏了的鞭子落下,正正落在陛下的下半身。陆斯恩指尖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才没让自己发出过于羞耻的呻.吟,然而脑中一片白光闪过,陆斯恩只觉一时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手动打码)。
陆斯恩尽力埋着头,已经不敢看江言的反应了。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抿紧了唇,牢牢将视线固定在地面。
系统:检测到可使用台词:陛下,您的身体可是诚实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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