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走过去,抱住宋泊简的腰,自然把脸放在对方肩膀上,小声嘟囔:“抱抱。”
大马路上,中午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这个拥抱紧密又短促,很快就放开彼此,手拉手接着往前走。
牵着的手指清瘦柔软,好像白玉雕出来的,入手微凉,捂一会儿就暖融融的贴在掌心。宋泊简控制不住的揉弄每一个指腹,把玩珍珠似的,用指腹揉着,再捏着细细摸过每一处。
一开始自己对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也是宋泊简牵着自己指引自己。那时候永远都是牵手腕,修长手指圈过自己手腕,隐隐疏离。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牵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对方手指。
但现在这也太奇怪了吧!
手指好像什么小物件一样被攥在手心里,从上到下,指甲、指腹、指节,甚至手心,都被细细摸过去。宋泊简经常拆模型、做设计,手上一层薄茧,擦过去时痒痒的。
巫澄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什么玛瑙珠子,被宋泊简转着圈拨弄揉搓。
红着耳根低头看,自己指节被揉得微涨泛粉,中间青紫色细小血管浮在粉白皮肉下,细细密密的纹路。
宋泊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这节指节,安抚似的又摸了一下,之后手指顺着指节往下,把玩指腹。
羞赧捉住不停作乱的手指,巫澄气恼:“别动。”
他自以为气势汹汹,其实手指湿热温软,热乎乎贴上来,声音也没有一丝威胁,软绵绵像在撒娇。
宋泊简听话不再动。
就感觉到手心里细软手指有样学样,软绵绵揉搓起自己的指腹。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巫澄更害羞了:“别笑。”
宋泊简听话忍笑。
他很听话,巫澄反而更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耻,心里好像雨天的水潭,每一滴雨落下去都会咕噜噜冒出气泡,等气泡破开,就是一圈接一圈的涟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少年不说话,只牵着他闷头往前走。
宋泊简逗了人,此刻又耐心哄:“别不说话。”
“早上还做了什么?”
早上还做了什么?
早上起床就忙着恋爱,差点迟到。
这些已经告诉宋泊简了。
之后呢?
之后自己上课不认真听课,写了一串宋泊简的名字。
去图书馆也没认真学习,一直在看手机。
虚度光阴。
少年还是闷闷不说话。
宋泊简又引导:“看网课了吗?都学了什么?”
他一问,巫澄更心虚了。
“今天没看。”
想到宋泊简那里也能看自己网课进度,他又看宋泊简,几分怀疑,“你没在手机里看到吗?”
“没看。”
宋泊简这么说着,摸出手机作势要看。
一只手还被牵着,另一只手慌张盖在手机上,巫澄讨饶:“今天还没看,你别看了。”
任由手机被拿走,宋泊简问:“那今天在做什么?”
“看手机。”
巫澄小声回答,补充,“看别人怎么谈恋爱。”
“然后呢?”
小本子上的笔记才写了一点点,巫澄还不想现在就告诉宋泊简。于是含糊说了些其他的。
比如别人恋爱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发现还有同性情侣。
最后很不好意思的告诉宋泊简:“我搜你名字的时候,跳出来的第一行里,我们的名字挨在一起!”
他时刻观察着宋泊简的反应,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宋泊简点头,又按着他的手心揉了一圈,说:“从一开始,我们的名字就是挨在一起的。”
从巫澄和宋泊简这两个名字出现在大众视野开始,他们的名字就是挨在一起的。搜索其中一个,紧挨着的就是另一个。不管是开始的声名狼藉还是现在的欣欣向荣,他们都是一起的。
心里的小泡泡又开始咕噜噜冒着。
巫澄捏紧手心里的那只手,接着说:“还看到我们录的综艺里的图片,我们好像还都没有看节目。下次约会就不要看电影了,我们看我们录的节目,好不好?”
宋泊简应:“好。”
又往前走了两步,问:“下午没课,现在就开始约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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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了《究古·吉光片羽》。
节目已经播出十一期,这周五最后一期播出就收官了。巫澄只看了前三期,后来宋泊简军训结束,他跟着宋泊简一起住,每天白天蹭课晚上和宋泊简玩,宋泊简没有想看的样子,他也就不怎么看了。最多就是每周更新,嘉宾群里讨论时看一看。
现在说着要一起看,就从第一期开始慢慢看。
时隔三个多月,再回看那时候的视频,总有点很奇异的跳跃感。
节目里,大家吃过早饭出发去博物馆,警惕端庄又不说话的巫澄跟着宋泊简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甜牛奶。
此刻,巫澄靠在沙发上,一手捏着宋泊简的手,另一只手学着他对自己做的,把那只手从手心到手指都仔细揉过去。搓着漂亮骨节,又一下下揉着指腹薄茧,告诉宋泊简:“那天的早饭很好吃!”
宋泊简记下,接着看节目。
节目费尽心思找的嘉宾,目的是为了宣传传统文化、助力非遗传承,而不是让嘉宾出风头的,节目大多数时间都顺着主线,由文物引出背后的工艺、人文。嘉宾只是帮助展示这些的工具,他们录的时候只用了一天,真正剪在节目里的镜头更少,再加上巫澄不说话,宋泊简也不是话多的,两个人的镜头少得可怜。
但抛开这些,巫澄也确实喜欢这个节目。
录节目时学到很多,大江南北见识到广阔天地,见到那么多人,又通过这些工艺大致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一千多年里大家的生活,他已经非常满足了。但节目后期又剪辑了更多内容,除了他们实地看到的,还有更详细的展示、解读。
明明已经看过一遍了,但现在重新看,还是津津有味,看着看着就忘了手里的动作。
于是攻守易势,整只手面团一样被人揉了个遍。
两小时的节目看完,骨头都酥了,软塌塌的蜷在宋泊简掌心,任由对方揉圆搓扁。
粉珍珠似的指腹颤了两下,巫澄气呼呼抽回手。
综艺看不下去了,他点开今天还没开始看的网课,又听了两节历史课。
他看历史课的时候,宋泊简在旁边看手机,认真搜索燕城的特色餐厅。
等巫澄上完网课,就带着人出去吃饭。
他们转了两趟地铁,花了一个小时,才在晚饭前到达。
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旧的小馆子,但一看到菜单,巫澄就惊讶了。
正是他们在录节目时吃的那些当地特色菜。
想到刚刚看节目时自己随口说的很好吃,空气中的辣椒呛味都变得说不出的甜。
餐厅老板就是瓷都人,在燕城开的这家小餐馆,口碑很好,味道也很正宗。菜色很香,辣得很到位。
巫澄吃了两口就嘶嘶抽气。
对面宋泊简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瓶甜牛奶,拉开罐口放到巫澄手边。
浓郁奶香扑面而来,巫澄看着这罐牛奶,依旧嘶嘶抽气,却没有喝牛奶,而是抬头看宋泊简。
他什么都没说。
宋泊简也没问,好像很没办法似的,纵容拿起牛奶,递到他嘴边。
其实巫澄只是想问他从哪儿拿出来的牛奶,但实在太辣了,说不出话。
但没想到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微凉易拉罐抵在嘴边,宋泊简手腕微抬,牛奶就流出来,沾湿嘴唇。
被炒菜辣得肿痛的嘴唇被香甜牛奶浸湿,舒适了不少。巫澄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咽,感觉牛奶冲淡了嘴里的辣味,这才又喝了一口。
宋泊简看他含着牛奶微鼓的腮帮子,被辣椒辣得红肿的嘴唇,还有嘴角残留的甜牛奶,反手把易拉罐放回去,另一只手抽了纸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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