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酱油,赵飞宇又去棚子后面看埋着的酒。幸好他们现在有铁镐了,不然现在土冻上了,把这几罐酒挖出来都费劲。
“爸爸,这罐封口有个洞。”蛋蛋在一模一样的罐子中间,发现了特立独行的那个罐子。
赵飞宇随意地说:“那罐可能已经坏了,你别碰。”
他们以往做的酒都是初步酿造之后,再蒸馏而成,效率一言难尽。他们目前的蒸馏工具近似于东汉时期的蒸馏器,由陶制的釜体和甑体构成,前段时间白眉地鸫烧陶技术大有长进,赵飞宇又安装上了一个用于冷凝的天锅和导管。
这样简陋的装置,蒸馏酒液十分缓慢,想要获得高纯度的酒液,需要他全程盯着,手动控温,反复蒸馏。
至于全自动蒸馏出的二十度云游的酒?他何必蒸馏呢?这么浪费燃料,他直接酿造不好吗?
于是赵飞宇决定以后喝的酒还是酿造为好,特殊情况需要酒精再考虑蒸馏。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酿造的第一批酒。赵飞宇把坛子打开,每一坛都闻了闻。怎么说呢?好像不太成功。
一部分完全不是酒液的味道,剩下一部分沾在舌头上有些辣口,赵飞宇怀疑里面有害杂质有些多,最关键的是难喝……
估计这就是劣质的低度白酒,放在蓝星卖会被买家打死的那种。
赵飞宇皱眉:“果然白酒还是要蒸馏啊!酿造酒做水果酒比较好。”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佳,酱油只收获了一缸,酒全都不合格!
赵飞宇感慨完,指挥楚鹰把酿造好的劣质白酒拿回家里蒸馏,自己则把酿坏的酒液倒掉,罐子收回去。
一罐又一罐,拿起最后一罐封口破开的酒时,赵飞宇愣住了,这酸酸的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他把封口的泥土和树叶全扒干净,里面的液体是略深的琥珀色。
蘸了一点放到舌尖上,赵飞宇一脸不可思议地说:“这TM是醋啊!!!”
酒怎么会酿成醋呢?
赵飞宇回想了一下醋的酿造过程,高粱、小麦、麦麸、酒曲,加入麦曲……还真和酿酒差不多。
他脑子里莫名闪过一句话:酒啊!您的好兄弟醋正在赶来的路上,请您接收!
怪不得说酒和醋是一对兄弟,只不过酿酒是无氧发酵,酿醋是有氧发酵。
他这封口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反倒歪打正着酿成了醋。
看来今天的运气不能说不好,反而是太好了!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厨房五调味,盐、糖、酱、醋、味精。
他好像都凑得差不多了。盐有了,糖有蜂蜜代替,酱油有肉酱和传统黄豆酱油,醋今天也到手了。
至于味精……赵飞宇默默掏出了他的干香菇粉,都是谷氨酸提鲜,也能将就用用。
葱姜蒜三样还差个葱。
花椒辣椒……话说,颂雀说帮他换花椒,几天就回来,这怎么快一个月了还没回来。
赵飞宇转头问几位大爷:“颂雀还没回来吗?”
一大爷:“可能路上遇着点事儿吧。”
二大爷:“反正他经常不着家。”
三大爷:“野惯了,甭担心。”
四大爷:“你说啥,颂雀啊?死外面拉倒!”
赵飞宇:……
好吧,人家八辈祖宗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
离赵飞宇领地不足五公里的颂雀打了个喷嚏,拖着一只毛色暗淡的喜鹊缓缓前行。
……
赵飞宇收到过各式各样的礼物,但还是第一次收到……
“你给我带花椒和花椒叶也就行了,怎么还给我带个病人回来?”赵飞宇看着眼前这只半死不活的喜鹊,犯了难。
如果还在蓝星上,他一定是乐于助人的好人,马上给帮对方拨打120。甚至刚穿越的时候,他也比现在心软,看不得生老病死。
现在……只要不死在他面前,他就懒得管。但是,偏偏就送到他面前来了,怎么办?
不然他还是抢救抢救吧。
赵飞宇看了看喜鹊喙部的气孔,有浓稠的黄红色粘液,再加上胸口起伏比较大,估计是肺炎。
这可不好治啊。
赵飞宇瞪了一眼颂雀说:“先把她送你们家空房去单独住,其他鸟少接触,接触也得戴口罩,回去一定要热水洗手。剩下的,我想想怎么办。”
虽说颂雀和对方相处那么久也没有事,不像有什么传染性,但还是小心为妙。
“神子,我也不是随便乱捡。”说到这,颂雀左右张望一番,压低了声音说,“您不是有个鸟才引进计划吗?我怀疑这只喜鹊是个祭祀。”
赵飞宇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颂雀解释说:“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一副快要去见羽神的样子。后来她让我找了一些植物给她吃,竟然现在还没死。”
赵飞宇来了兴趣:“她让你找的东西,你有没有留下一点?”
颂雀献宝似的一样一样掏出来。
赵飞宇仔细辨认,连翘果、黄芩根、荞麦根,麻黄叶,虎耳草,侧柏叶。
看完,他心里就有数了,这恐怕还真是只懂药理的鸟。
第140章 第一个文字
赵飞宇自己不学药学, 但连翘、黄芩、侧柏叶他或多或少作为一种中药听过,像黄芩的黄酮苷、虎耳草的琥珀酸,麻黄的麻/黄/碱更是科学证明过的天然抗菌素。
这只喜鹊是不是祭司不重要, 她既然懂这些药理,那就很值得赵飞宇尽力抢救。
所以他只能再次祭出他的大蒜素了。
当初设备那么差, 他24小时连轴转用了几十公斤大蒜也提取到了足够的大蒜素,救下了阿七。现在设备好了不少, 还有那么多鸟可用,也要试上一试。
反正救不活的话就算了……
把彩鹦、阿六和阿七抓来做壮丁,赵飞宇抚摸着蒸馏器上的冷凝装置——天锅,心想:还没来得及蒸馏酒,就先用来这留大蒜素, 看来还要找白眉地鸫多定制几个蒸馏器才行。
大蒜素吃着, 草药喝着, 那只岁数不轻的喜鹊最后……还是走了。
赵飞宇虽然有些遗憾, 倒还不至于如何伤心难过,在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时代里,生老病死本就是一种常事。
喜鹊被赵飞宇埋在了一棵白杨树下。
蛋蛋坐在爸爸怀里, 看着父亲挖坑填土,忽然有些伤感:“她还会醒过来吗?”
赵飞宇摸摸他的头说:“不会了, 所有生命都有起点和终点, 蛋蛋还在生命的起点,但喜鹊奶奶已经年纪大了、病了,不得不走向生命的终点。不过离开这个世界后,喜鹊奶奶也有可能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像他一样。
蛋蛋似懂非懂:“所以我们要把奶奶埋进土里, 让她完整的去另外的世界是吗?”
赵飞宇:“这叫入土为安。”
就在喜鹊被羽神接走后没两天,暴风雪降临了。这场雪持续的时间不仅长, 带来的寒冷也足够慢长,一夜之间气温就骤降10度。
赵飞宇和彩鹦已经没法出门了,所有事宜的最后复核都是由楚鹰去完成。
“每只鸟的柴都够了吧?鱼囤没囤够?雪扫了没?去取铁的阿三回来了吧?”赵飞宇絮絮叨叨地说。
坐在炕上的蛋蛋用喙仔细给自己梳毛,闻言说:“爸爸,你好啰嗦,你问过两次啦!父亲说他全都安排好了。”
“你竟然说我啰嗦!给你好看!”赵飞宇张牙舞爪地扑到床上,一把抱住蛋蛋,又开始在炕上翻滚。
蛋蛋边笑边叫:“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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