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一愣,“很贵吗?”
“挺贵的,定制起价这个数。”朴留比了个手势,“按照工艺、师傅、款式,不同分类,标记不一。”
“……”
“你买的?”
“不是。”
朴留恍然大悟,“别人送的?”
“嗯。”
“好大手笔,朋友吗?”
“……算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吧?”
徐牧沉默片刻,缓声说:“是朋友,但不仅仅是朋友。”
朴留咧嘴一笑,开玩笑地问:“你的追求者?”
“……你有点八卦。”
朴留顿时笑得欢,一脸“我都懂”的样子。
徐牧撇开脸,懒得理会。
半小时后,徐牧他们总算抵达目的地。
宴会厅金碧辉煌,华灯耀眼,觥筹交错间,彼此言笑晏晏,务必将一分的真诚展现出十分。
徐牧没有社交的想法,随便找了个沙发待着,顺便拿了几份小糕点饱腹。
反而朴留像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里,热情地互换名片,加了一个又一个的好友,丝毫不像自己刚才说的,是个重度社恐。
这个黑森林好苦。徐牧拧眉,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但这么扔了,好像不太好。
他找了一杯甜腻腻的果汁消解口中的苦味。
果然,还是念也哥做的小蛋糕最合意。
开场前是大家的自由社交时间,后面音乐声停,全场渐渐安静。
muw协会的总负责人上台致辞后,陆续又有一些领导层说话,大多都是打官腔,很是无趣。
紧接着,便是表演赛和游戏环节。
徐牧抽签的数字靠前,第二轮表演赛就上场了。
他没想太多,按照平时的习惯,认认真真地打完一场比赛。
主持人问各位参加表演赛的朋友,谁想说说自己对muw协会的看法——
一般是彩虹屁环节,用来讨好领导的。
徐牧没有这个兴趣,就直接下台了。
朴留不见踪影,徐牧也没找,回到原来的沙发坐着。
他发现莫名其妙地来了些人找他社交,互换星网号。
徐牧觉得奇怪,但都一一友好交流。
忽然,他光脑响了响。
是念也哥。
[柏:阿牧……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牧意外,犹豫了一下,回复:
[Xu:我不太确定,可能十点吧]
过了几分钟,对面回复。
[柏:好的]
之后徐牧再次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莫名不安,想打个电话回去,但有陌生人过来,端着酒杯交际。
徐牧只能颔首打招呼,抿了几口酒水,客气几句。
嗡嗡嗡,光脑再次震动。
[柏:我没事]
[柏:只是问问你]
徐牧认真地读了几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想着到时能不能提前走。
……
九点钟
徐牧带着醉意归家,玄关的纳德司处于休眠状态,实在少见。
“今天没有欢迎回家?”他拍拍机器人的脑袋。
玄关柜的悬浮灯幽幽亮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走廊很暗,但自己的房间门口,逶迤出一道黯淡的灯河。
徐牧一怔,他出门没关灯吗?
不可能啊。
徐牧缓步走过去,距离越近,鼻腔逐渐涌入熟悉的香味。
是念也哥身上的味道。
徐牧推开门,奇异的浓香瞬间覆盖嗅觉,他的脑子愈发昏胀,酒精的眩晕感重新袭来。
一盏适合睡眠的台灯静静亮着,光线恰好打在床沿。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抱住膝盖蜷缩成团。
对方好像听到声响,颤了颤,慢慢转过身,被子落下。光泽流转间,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玉,一点落樱乍现。
徐牧愣住。
“……念、念也哥?”
柏念也眸子略微失神,覆着一层水光,逼得眼尾泛红。脸颊粉气涌现,唇瓣水红潋滟,内侧咬了几个齿印。
“阿牧……”他哑声唤道。
徐牧脑子嗡嗡,理智尚未分清情况,脚已经一步步走过去。
“你、你不舒服?”
柏念也缓慢地仰头,指尖战栗,他唇瓣翕动,仿佛难以启齿。
“徐牧——”他含糊地呢喃,尾音拖得极长,“我来……发、发……情期了……”
徐牧茫然,什么东西?
发、发、发……他脸蹭地红了,像被岩浆泼了满身,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击打耳膜。
柏念也一点点往前膝行,手搭在徐牧手臂,轻轻一扯。
徐牧整个人跌下来,堪堪用手撑住。
距离拉近,鼻尖抵住鼻尖,香气愈发浓烈。
“念也哥……”徐牧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唇干舌燥。
柏念也拽了下,两人一起倒在被子上。
他伸出手臂,柔柔缠到徐牧脖颈,呼吸沉而重。他眯着眼睛,寻找到对方的嘴唇,贴上去,舌尖试探地滑过唇缝,又瑟缩回去。
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徐牧睁大眼睛,攥紧手,指骨泛白,暴起鼓鼓青筋。
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大脑宕机。
柏念也喃喃:“你不亲我吗……”
“……”徐牧恍惚,“怎么、这么突然?”
柏念也有点恼,本身浑身就冒火似的躁,对方还和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为什么很突然?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之间亲吻很奇怪吗?”
“情、情侣?”徐牧清醒了几分,微微张大嘴巴。
他什么时候和念也哥成为情侣了?
柏念浑身难受,拽住徐牧的领带,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个多月了,你好像从来都不和我亲近,为什么?不想吗?还是不愿意?”
徐牧呆住了,一个多月?
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料,悄然奔向他所不知道的轨迹。
“……你人形的时候好冷漠,最近好一点,拟态……更好一点、不对,你现在连拟态也变冷漠了……”
柏念也低低耳语,“你明明之前说好喜欢我的,你变了……”
他张嘴,咬住对方的耳垂,舌尖细细卷着,牙齿磨了磨。
“阿牧……”柏念也带着徐牧探下去,“……你说过的,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对吗……”
徐牧瞳孔放大,手臂灌铅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讨厌这种自然规律,以前都好难熬……”柏念也低声呢喃,“但现在有你了,阿牧……”
他说完,有点疲惫,手脚因为身体而发软。他慢慢挤到徐牧怀里,头靠在对方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他仰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
徐牧没有动,他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消化所发生的一切。
柏念也的头昏昏沉沉,身体激素影响情绪,使他处于很糟糕的状态,焦躁、委屈、烦闷杂糅在心底,无法排解。他又轻轻喊了一声。
“阿牧。”
徐牧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放倒,手臂撑在柏念也两侧,胸膛起伏不平。
“念也哥,等一下。”他声音沙哑,“先把其他在一边,在之前,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他卡住,愣了一秒,手忙脚乱地擦对方脸上的眼泪。
“你、你别哭,念也哥……你怎么了……你别哭……”
像有魔咒一般,眼泪越擦越多。
徐牧慌得不行,开始胡乱道歉:“对不起,念也哥,你不要哭,我做错什么了?你先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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