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柏念也拒绝,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要牵手,不能背!”
徐牧哭笑不得,“背着也能牵。”
柏念也歪头,几秒后,他撇开脸,“我不信。”
徐牧蹲下来,“你试试。”
他侧着往上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
公共街道的悬浮路灯林立,晕黄的光洒在他的眉眼,分割出半边阴影,格外英俊凌厉。
柏念也停住脚步,长睫垂落,像在思考。
徐牧耐心地等待。
“好。”
柏念也走到徐牧后面,试探地用手臂环住他脖子。
“腿。”徐牧拍了拍对方的脚踝,“稳住,我起来了。”说完,他就背着柏念也站起来。
全程没有手抖,脚也站得稳。
徐牧满意,很好,没白费他每天辛辛苦苦锻炼。
“手……”柏念也一只手松开,胡乱挥了挥。
若有似无的呼吸打在徐牧后颈,痒痒麻麻。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后背垂落的手。
骨感、纤细、温热。
比他暖和许多。
“你手好冷啊……”柏念也昏昏沉沉地说,酒精随着他贪懒的行为,侵蚀了为数不多的思维。
“嗯,要不要放开?”徐牧以为他嫌凉手,不想牵了。
“我给你暖暖。”柏念也对着徐牧耳朵吹气,“你耳朵也被冻红了。”
徐牧收紧手臂,绷着嗓子,“嗯”了声。
柏念也眯起眼睛,张嘴,猛地咬住他耳朵。
“喏,给你暖暖。”
徐牧:“……”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回到家后,徐牧半拖半抱地把人带进浴室洗澡。
对方理智清醒了不少,但困得睁不开眼,尤其是在热水的洗礼下,愈发昏昏欲睡。
反而是洗完澡,躺到床上了,看着精神许多。
柏念也黏黏糊糊地亲上来,徐牧五指拢着他的后脑勺,指尖轻捻发梢。
手穿过发丝的缝隙,往下落到后颈,薄薄的皮肉揉捏,又慢条斯理地轻抚。
“……唔……”柏念也皮肤的粉气蔓延,面容秾艳。
他仰着下巴,透明的津液从唇舌、嘴角流出,喉结泛着晶莹的亮泽。
徐牧揽住他的腰,一手握紧。
细腻如丝缎,指腹牢牢被吸附着。
“阿牧……”柏念也含糊地唤道。
“来,呼吸。”徐牧耐心地数拍子,“一二吸气、一二呼气、一二吸气……”
柏念也靠在他肩膀,眼神发空。
徐牧小心地将人放到枕头,拉被子时,发现棉有点薄。
啧,纳德司中午装错了。
“……你走了?”柏念也攥住徐牧的手腕。
昏暗的灯光里,他灰蓝的眼眸闪烁奇异的色彩。
徐牧一怔,“我不走,我就去拿个毯子,马上回来。”
“……”柏念也纹丝不动。
徐牧继续解释,“纳德司应该是中午换错被子了。这套太薄了,等半夜暖气自动调温,可能就会冷到。”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这样的……”柏念也喃喃,“你每次亲完就走,太过分了……”
“……”徐牧茫然。
柏念也表情变得难过,眼眶红了。他拽徐牧的手腕,扯了又扯。
没有用力,徐牧却不自觉顺着他的力道过去。
“你不喜欢吗?”
徐牧睁大眼睛,滞在原地。
“不可能啊……”柏念也自言自语,“你拟态不是喜欢待在那里吗?你说过,那里很适合蛇冬眠,是温暖的——”
徐牧赶紧捂住柏念也的嘴巴,耳根躁红,僵直地回避视线。
“念也哥,我求你别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喉咙有种灼烧的错觉。
徐牧终于明白了。
柏念也伸出舌尖,轻轻抵在他的掌心。
一瞬间,掌心的痒意疯长,逼仄的空间像被火舌燎烧,温度飙升。
轰——
徐牧被烫得松手。
柏念也静静注视。
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衣服落在地毯,不同颜色堆叠。
柏念也眉眼泛着慵懒,眼眸波光粼粼。
他踢了徐牧一脚,轻轻说:“你担心太多了,我的体质、已经……”
他从拉开柜子,扔了样东西过去。
“还是先撕这个吧。”
徐牧接过熟悉的银色小袋子,手腕抖了抖。
锯齿的边缘明明如此尖利,但还是滑手了几次。
“我撕吧。”柏念也伸手要去拿。
轻微的声响,是塑料撕开的声音。
“我第一次撕这个。”徐牧抿唇,“而且刚才是手滑。”
柏念也垂眸,“我也第一次撕。”
“……哦。”徐牧干巴巴地应声。
“型号我随便选的,挑了最……”
柏念也顿了顿,呼吸慢慢放轻。
他问:“你觉得合适吗?”
“嗯。”
柏念也睫毛微颤,“真的吗?我觉得……不知道有没有定制款……”
他松手,看着徐牧,像在诉说什么。
徐牧沉默。
他一只手牢牢攥住细瘦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他低头,吻在凸起的踝骨。
此刻,夜色才慢慢苏醒。
……
第63章
徐牧一直觉得柏念也的腿漂亮得要命。
在他印象里,匀称、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流畅清晰,同时充斥着绝对爆发力。
有时候,你分不清到底是谁禁锢谁。
“念也哥,你还记得那次借我家浴室洗澡吗?”
徐牧亲吻他汗涔涔的脸颊,唇瓣带走眼泪,舌尖一卷,尽数落入嘴里。
“什么……”柏念也眼底空茫茫,潮气浸润,大脑混沌迟滞。
徐牧耐心地重复:“某个晚上,你说家里热水器坏了,借我家洗澡。”
“嗯……”柏念也眼睫极缓地扇动,泪水不受控地从眼尾渗出。
“你那天是故意的吗?”
“……什么?”柏念也凝聚不了思考的能力。
徐牧没有执着答案,自顾自地说:“我当时帮你涂蚊虫膏,其实是有私心的。我故意涂得很慢,有些地方,只是有被蚊虫咬过的嫌疑,我就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还抓着你的脚不放——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开,但我的手不听使唤。”
“当时我对自己的行为,既谴责又回味。”
徐牧顿了顿,“但也生出许多不该存在又被我强行压下的幻想。”
“……”柏念也的眼泪在眼眶欲掉不掉。
他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红艳艳的舌尖探出,口水从唇缝流出,流淌整个下巴。
徐牧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咬住红肿的唇珠,反复磨蹭。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柏念也倏然睁大眼睛,浑身战栗,铁锈味萦绕鼻息。
徐牧按住柏念也的手,哑声说:“我不敢说,我其实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全是你的腿,很白、很滑,我亲了不知道多久,咬了很多齿痕。”
“你骂我骂得很凶,像拟态那样,拼命踹我,还哭了……”
徐牧呼吸顿了顿。
柏念也听不清外界说什么,神经发出尖锐的鸣叫。
耳侧叠起的毯子歪了一角,从天而降。
视野黑漆漆的。
他感觉到徐牧在亲吻他嘴巴的力道,搅弄口腔积攒的口水,滋滋作响。
徐牧吻得蛮横,柏念也下颌发酸,在他喉咙彻底失声的瞬间,他听见徐牧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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