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女主这样的,说不定有好几位。
他知道藏矜白是怎样把自己带回家的,所以晚宴对他危急感的挑衅力达到了峰值。
鹿嘉渺坐在床头,捏捏膝上的小耳朵,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好像从“云禾”这个人物出现开始,他就莫名很在意有关藏矜白人气的一切。
毕竟他自定的身份是金丝雀,非但无实,还连名都没得到当事人认定。
鹿嘉渺想起来,兔耳朵就是投票那天晚上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买的。
那时候一半是害怕没了藏矜白自己会惨死的结局,一般是因为夜晚一些莫名其妙的荷尔蒙情绪。
他是不是应该……再试一试?
先生说得对,总胡思乱想是不对的,有想法就试一试,反正又不吃亏——说不定会吃亏呢QAQ
*
虽然已经推了无用应酬,但藏矜白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客厅漆黑没有人,但鹿嘉渺的鞋还在,也许是听了江律彦的话早睡了。
他脱下外套就进了书房。
善后的工作他留到了回家。
鹿嘉渺没在的时候他一次没回来过,鹿嘉渺回来了,虽然很晚但他还是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回来。
他最近才开始看的心理医生说,他这是对某个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情绪接受。
藏矜白随手扯松领带,解开领口,一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褪去楚楚的外表,浑身透着冷漠懒散。
他目光落在一眼就可以看出问题却仍旧要重复处理得事情上,觉得有些乏味机械。
原来他只觉得这是操控一个完美局面所必须的。
但他最近时间有限,兴趣乏然。
藏矜白随手叉掉一份明显错漏百出的报表,这是明面上的数据都不愿意做了。
自从上次他与霍媛敏聊过之后,霍家旗下的子公司好像总喜欢用这种状态起伏很大的东西来糊弄他。
他发了砍掉项目的邮件,没几分钟霍媛敏的电话便打来了,“你知道这个项目霍家投了多少钱吗?!就因为一点小错误就说砍就砍?”
自从亲手把人送进去后,霍媛敏的精神状态比她手下公司做出来的报表还不稳定,一点刺激就能歇斯底里。
她在藏家压抑了二十多年,不可能能接受自己一点点积攒的东西被一刀一刀砍掉,“这可是老太太看过的项目,你不会真以为藏家现在是你说了算吧?”
“你的看法对这个项目来说,并不是很重要。”藏矜白指尖轻点桌面,“你只需要把后续回流的资金报上来,当然,希望可以更认真一点。”
“藏矜白,你这是……”霍媛敏冷讽道,“想爬老太太头上去了啊?”
藏矜白停住指尖,淡淡道,“如果呢。”
电话那头是顿然哑住的声音。
这个放在原来不可思议的答案,此刻竟然霍媛敏骤然一愣。
几十年来,藏老太太仿佛是整个藏家的令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枚至上的令牌的效用开始慢慢变弱。
那些原来只独属于当家人的特权在一点一点过度,不知何时,藏矜白好像才是那个抬抬指就能决定一切的人。
直到现在霍媛敏才幡然醒来——利益至上才是藏家啊。
她失神挂断电话。
*
藏矜白挂断电话没多久,书房就被推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就够露出一点点毛茸茸的东西。
鹿嘉渺从听到藏矜白的开门声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但还是纠结了好久好久,耳垂都给揉红了,才在隐约听到先生好像不太愉快的通话声中决定开门。
藏矜白的余光扫到微微动起的门口,又移到屏幕上——12:30,鹿嘉渺应该在睡觉。
每次扯上藏家的事,总会让他的耐心和温和减少许多,他正在想待会儿纠正鹿嘉渺贪玩的措辞,就见门缝大了一点点。
白软的绒毛被书房的暗光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鹿嘉渺和他的兔耳朵,同时出现在了那条窄小的缝隙里,“先生……”
鹿嘉渺买的是含蓄风,还好他就算困到头脑发蒙也没有太失去理智。
耳朵是很小很小那种,一个黑色的发卡上面凸出了两个毛茸茸的小尖。
一只立起,一只半折。
鹿嘉渺露出的是半折那个小尖和自己的一只眼睛,扒拉在门框上的细白手腕上还戴着黑色蕾丝手带。
他很紧张,声音感觉都颤颤的,“先生……在忙吗?”
藏矜白遥遥看着他,书房灯光很暗,他就像个不知危险还要闯入的小动物。
“不忙。”
“那、那……”鹿嘉渺心理建设了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藏矜白把劝他早睡的说辞掩下,换成了另一种期待,“当然。”
鹿嘉渺手扯着过短的裙摆,动作十分不自然地缓慢推开了书房的门。
明明裙子后面的兔尾巴不是真的,他却莫名觉得已经羞耻到蜷缩起来了。
但刚刚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再加上十二点又是困到意识迟钝的时间,鹿嘉渺踏入房门后,反而像放开了一样。
这套服装大腿处绑了根蕾丝带,勒出细白腿上的肉感,但走路摩擦间会让那块皮肤感觉很奇怪。
所以鹿嘉渺走得很慢,等走到藏矜白面前,看到莫名懒散的先生时,才觉得氛围像是忽然搭上了线。
藏矜白只看着他,眼神寻常,但左手食指下意识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椅子扶手。
这种节奏很轻,像在把时间拉长,也像把时间催快。
沉默不会平复情绪,只会催生紧张和不安。
鹿嘉渺都这么出现在这里了,打不了退堂鼓,他用力捏了一把蓬蓬裙摆,然后轻轻抬腿,跨坐在了藏矜白腿上。
他怕压到藏矜白,膝盖跪在椅子上,重量不敢往下落。
藏矜白坐得离桌子不算近,但中间多了个人,即便瘦小,鹿嘉渺还是感觉自己的腰抵在了桌面的边棱上。
但他不敢挪动半分,刚才那个动作几乎已经用光了他积攒一晚上的勇气和羞耻心。
藏矜白垂眼看着他,看他羞得揪住自己的衣侧,垂着脑袋平复过快的呼吸。
他的小耳朵抵在藏矜白下巴,温热的呼吸洒在肩头,酥酥痒痒。
腿上的重量很轻,但突然覆上的暖热触感明晰,他喉头微动,“鹿嘉渺——”
“我、我……”鹿嘉渺一下抬起头,小耳朵毛茸茸扫过藏矜白的下巴。
抬起的脸颊眼尾都是薄薄的红晕,连眼皮和锁骨上的小痣都染上了几分红,他声音又怯又轻,“我……在勾引你。”
因为紧张,鹿嘉渺看向人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睫分明颤得厉害,但目光半分不移。
昏暗的光从他身后晕染开,莫名在典雅的书房染上旖旎暧昧。
“嗯……”藏矜白静默看着他,像在思考这句话。
片刻后,循循善诱开口,“勾引的话,应该再主动一点。”
第28章 手痕
鹿嘉渺手心泛出浅浅的红痕,又热又疼……眼泪不自控地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因为藏矜白循循递进的指导。
平时儒雅温和的声音说出那些字眼,引诱着鹿嘉渺一步步往下……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被热意烧懵了。
等藏矜白托起他的手替他擦一擦的时候,他还把脑袋抵靠在藏矜白的肩头小声呜咽着。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鹿嘉渺还是哭得很可怜,像被欺负得厉害的小动物。
他觉得藏矜白很恶劣,可是又找不出证据,他的言辞动作还是细致温柔,看不出欲念。
兔耳朵也歪了,斜斜卡在柔软的发间,抵在藏矜白肩头的额头泛着又热又潮的气息。
藏矜白擦净他的手,一手托住他绵软的后腰,手侧之下就是柔软的小尾巴。
一手抚过潮热的额头,让哭了大半天的鹿嘉渺抬起脸。
整张脸都哭得湿漉漉的,眼尾尤其红,抿紧的嘴压出一道向下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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