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他也不打算问,时序要说自然会说,刨根问底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宝贝觉得反感那就不好了。
“我明天估计还得去一趟。”时序抱着陆文州的肩膀,想到一件事:“你知道章天成为什么不能回国吗?”
“宝宝,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都不带称呼了。”
时序呼吸忽然屏住,他双手紧紧掐住陆文州的肩膀,像是忍着什么:“……嘶,等等等,别动。”
水漾开涟漪。
但这男人并没有听他的。
他坐不住稳,握着肩膀的手骨节因用力渐渐泛白,最后认输的搂上对方的脖颈:“陆文州,不对,老公……你不是说中场休息吗。”
“是啊,我们现在就在聊天。”
“……哪有人这样聊天的呜呜呜……”
“时序,你越来越爱哭了。”
“是我乐意哭的吗!”
他刚说完,陆文州就停下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准备吃到最好的,但被摁住不让吃了,又恼火,又空虚,这下他真的恼火的看向陆文州:“动一下!”
陆文州手臂往后放在岸边,跟怀中的人比,身上的浴袍完好,面对时序的脾气依旧保持着斯文温柔的笑:“自己动。”
至于说的内容,那就是属于败类的内容。
时序不甘不愿的,只能龟速动着。
陆文州深呼吸,相比较速度这样的磨磨蹭蹭似乎更能折磨人,他的手握着纤细的腰身,把时序抱上岸,毕竟温泉水的温度比较高,再待下去怕人晕了。
……
家庭影院的幕布上正放着美剧《亿万》。
“There\'s a small group who can do the math. There\'s an even smaller group who can explain it. But those few who can do both, they become billionaires.”(有一小部分的人可以算出数据,还有更少部分人可以解释数据,但是有极少数人能二者兼得,他们都成了亿万富翁。)
时序枕在陆文州的大腿上,正好看到这里,抬头看了眼陆文州,戳了戳他下巴:“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喊老公。”陆文州握住这只手。
“老公,你怎么理解。”
陆文州看着屏幕上的剧情,手抚摸着枕在腿上的脑袋,感受着柔顺的头发在指缝掠过:“前段时间我跟周慕云见面,正好有聊起一家煤炭公司,周慕云跟另一个人都持有他们家的重仓,但另一个人在监控高频数据的发现产出大于供应,就把股票全抛了,周慕云没有抛售,最后大赚了一笔,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序认真听着,检索到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产出大于供应。
他仰头看向陆文州:“既然当下的产出量大,肯定是有原因才会这么大量生产的吧?”
“聪明。”陆文州低头捏了捏时序的脸:“当时的供应量超出预期就是因为有关部门为了确保煤炭的供应,给了相关指引,侧面正反映全社会的煤炭供给是不足的,才会让企业大量生产。在去年就印证了,随着全球变暖,气温升高,用电量需求大增,煤炭供给不足煤价就开始上涨,股票随之上涨。”
时序恍然大悟:“哦~那我明白了,就是同样获取了数据或者信息,但理解的角度错了就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
陆文州赞赏的点头:“我的宝宝真聪明,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正确的信息。”时序朝着陆文州挑了挑眉,小表情得意。
陆文州听得心痒难耐,觉得能够完全跟上自己的思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契合了,低头亲了他一口,距离拉近,满目都是欣赏与爱恋:“是的,非常棒。”
“所以我也可以成为亿万富翁~”时序侧身躺着,把陆文州的胳膊抱在身前,双腿蜷缩起舒服的姿势。
“你现在不就是了吗?”陆文州笑出声。
“现在是不能公布的,等到可以公布后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时序想到了很难说服的章老太:“我明天还得去一趟法拉盛。”
“还去做什么?”陆文州听他又要去。
时序一言难尽,他总不能跟陆文州说实话,那不就是大脸了,毕竟早上还在郑荣面前画了那么大个饼:“就……也算是帮助她吧。”
这话其实也没错。
根据沈君尧跟裴御给他收集到的信息,章天成不能回国的原因除了自己握着最先进的芯片制程技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人。
他其实也只是猜测,也只是尝试一下,但从下午章老太的反应看来,家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但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或许跟她很长时间没有回国有关。
“帮她什么?”陆文州的手轻轻捏着时序的掌心。
“想让她回国,以华夏科学家的身份加入我的山海芯片。”
陆文州的手一顿。
时序的手摸上陆文州的鼻子,像是在玩,他脸颊红红,双眸透着兴奋:“我得让所有人都为华夏的科技震惊。”
陆文州感觉心脏像是被撩拨了一下。
屏幕上的美剧还在播放着,主角间的强强对峙,激烈对话,无形中像是在渲染着什么气氛。
他的宝贝并没有被他宠成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孩,而是借助着一切往上爬的机会。正如《亿万》这部剧里说过的,成年人要用实力,机会,选择,洞察,思考,规则,用脑子替代一切幻想与感觉。
时序正在慢慢的一步步往上爬。
而他却似乎感觉到时序也在一步步的离开他的羽翼,快要不需要他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要放他离开吗?
第69章 五千万69
翌日。
下着小雪。
“阿嚏——”
餐厅窗边,陆文州见坐在对面的时序,吃个早餐已经打了七八个喷嚏,鼻子也红红的,拧着眉:“吃完早餐得赶紧吃药,等下确定可以出门吗?”
时序一起床就被裹得严严实实,他现在已经热得出汗了,听到陆文州说的点头:“小感冒而已,问题不大。”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哼了一个晚上头疼。”
时序拿着叉子,插了块培根,举起,轻轻点着陆文州,乖张反驳道:“也不知道谁昨晚做了又做。”
陆文州:“……”无言笑了。
时序难得见陆文州哑口无言,哼了两句歌,小得意的抖着肩膀,把培根塞进嘴里,笑弯眼梢。
吃完早餐后,在陆文州的叮嘱下把感冒药给吃了,然后才给出门。
车平稳的往法拉盛开去。
天还下着小雪。
时序又去租了鱼竿,拎着自己的小桶往河边走去,大老远就看见章老太,见人家准备了把小伞撑在顶上,顿时懊恼,他也该这样的,可以遮雪啊!
于是又扭过头跑回租售钓鱼工具的店铺里租了把伞。
此时岸边,两把同款色系的白色蕾丝伞撑在钓鱼人的头顶上,还成了钓鱼场最靓丽的风景线。
章老太见时序又来了,眼神看向跟她一样的蕾丝伞,问了句:“你也喜欢蕾丝?”
时序:“……”真不是,是店里只剩下这把蕾丝伞,他只能够挣扎的租过来的,爷们怎么可以撑蕾丝伞呢!!但章老太这么问了,他不得投其所好,于是笑道:“嗯,蛮喜欢的。”
章老太笑了声:“跟你挺配。”
时序:“。”
这句话像是话题终结,之后又陷入无言中。
“我有十五年没见到我女儿了,原来她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时序正在把鱼饵挂到钩子上,就听到章老太这么说,他停下动作,侧过头,就发现章老太拿出一块怀表,怀表看起来是那种古董,现在哪里还会有人用。
隐约的,他看见怀表上好像有张照片。
“不过她不要我了。”
时序听着章老太本就沙哑的嗓音,似乎在哽咽中更沙哑了,他听出这其中复杂的情感,除了能从倾听得知,他也不可能贸然去询问人家的私事,这也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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