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梦……”
很遗憾。
直到他被剃了平头、送入监狱以后,才痛苦地明白这并不是梦。
而这件案子也被载入史册,作为经典案例供后人学习,让无数有钱有权的人引以为戒:
不要以为他们可以操纵一切!
真要是引起公愤,就算是犯罪未遂都逃不过!
上一个法官量刑和陪审团判决结果相差过大的还是拐卖案。原本按照法律应该判刑数年的人贩子,被愤怒的陪审团成员一致通过,判了死立执。
许以墨也算是靠自己达成了“臭名远扬”的教科书成就。
*
监狱,探监室。
“乔瑜呢?他原谅我了吗?”
满脸憔悴的许以墨双手抱着电话,期期艾艾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身上穿着条纹囚服,这些天心如死灰,只有在想起自己曾经和乔瑜有过婚约时,才精神一些。
不过,和西装笔挺的哥哥许以安比起来,他这个双胞胎弟弟显得格外落魄潦倒。
“他……我没见到他。”
许以安不想说谎安慰弟弟,虽然现在弟弟进去了,他还是有点嫉妒。
毕竟,弟弟曾经是美人名义上的未婚夫!还和美人吃过几次饭呢。
不像他自己,自从那次庭审过后就再也没能见过美人,别说现实搭话了,就连微信、电话都通通被拉黑了。
“哦,这样啊。”
许以墨无精打采道:“你来干什么?我还能出去吗?”
“以墨,你别放弃。”
许以安将父母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你好好表现,弄几个发明创造专利,可以缩短刑期。”
“就算我出去了,乔瑜能原谅我吗?”
“……”
许以安无言以对,别说求原谅了,就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
这些天来,由于他和弟弟的模样太过相似,有不少人都对他风言风语,甚至还有人主动找他约架,简直烦不胜烦。
“你,好自为之。”
许以安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你的小情人托我转告你,你们分手了。”
“……云昭昭?”
许以墨的心里突然冒出无名之火:“要不是为了她,我也不会和乔瑜分手!她还敢先说分手?”
“哥!你会帮我吧!”
“我……”
这边,兄弟俩还在打眉眼官司。
另一边。
许家。
“老许,怎么回事?”
许母惊讶地看着许父带回了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孩儿,还找律师来要更改遗嘱。
“这是我的女儿,昭昭。”
许父心情很复杂,但大多是欣喜,他不顾阻拦,硬是把自己的财产一分为,分给云昭昭一份。
早就把家产视为囊中之物的许母很想抽许父几巴掌:这些都是她儿子的!
“老许,你这样让以安怎么想?”
“昭昭也是我的孩子,以安会理解的。”
“行吧,老许。我累了,今晚回G城,过几天再回来。”
许母冷冷道,不再尝试说服许父,自从许以墨出事后,许父就看什么都不顺眼,现在竟然还整出个这么大的私生女。
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许母乘了当天下午的飞机离开。
路上,她一个电话拨给了“空调维修工”。
第二天。
许家别墅的惨案上了热搜。
*
犯罪现场。
乔瑜和同事们一样戴着防护口罩和手套,仔细地寻找现场嫌犯遗留的线索。
现场有特意用鲜血写下的“fix”字样,这次是个模仿案件,模仿臭名昭著的针对中年富商的连环杀手fix。
外界的人不知道,那个fix早在几天前就被多省联合秘密抓获,他们这些警局内部的人倒是清楚。
在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地搜集线索时,站在别墅二楼阳台的乔瑜忽然停下动作。
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前世他不慎被杀手J俘虏,在那个阴冷地下室里待了半天,几乎把J的脚步声刻在了脑海里!
在楼下。
J很嚣张,竟然来围观警员办案。
乔瑜闭上眼睛,单手覆在耳后,将一切听得更清楚了。
J走到了警戒线。
他在摩挲塑料绳,停留的时间有些久。
凶器……不在身上。
只有布料摩擦声。
可以抓!
乔瑜猛然睁开眼,当即就想从阳台翻身跃下,把那个杀戮数人的男人给当场拿下。
“等等,阿瑜!”
跟随实习的纪千仞吓得当场捉住乔瑜的胳膊,提醒道:“这下面有防盗的玻璃碎渣。”
“我知道,抓人要紧。”
乔瑜拍拍这青年的肩膀,在纪千仞放松的刹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下去,翻滚卸力。
在一众惊呼声中,他凭听觉锁定了目标,出其不意直接将人拷住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银手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抓,抓俺做什么?”
空调修理工一脸茫然地问道,他挠着头,浓重的当地口音听起来十分纯朴。
然而。
“阿瑜!”
纪千仞紧随其后地跑到这,视力良好的他一脚踢开修理工袖口里即将落下的铁扳手。
那玩意儿要是招呼到人的脑袋上,堪称凶器。
“哎哟!”
修理工借机倒在地上,愁眉苦脸歪歪扭扭地喊着:“警察打人了!警察要屈打成招!有没有天理了!”
“俺是修空调的啊,随身带扳手很正常!”
“别白费力气了。”
乔瑜隔着墨镜看向这人,声音毫无起伏,“回局里比对一下嫌疑人dna就知道是不是你了,传闻中的……J?”
空调修理工瞬间没了声音,似乎被捏住了脖子的野鸭,脸色涨红发紫。
第138章 . 前任9
抓到了人, 相关的证据搜寻起来轻松许多。
没过多久,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修理工、实际上手段凶残的连环凶杀案嫌犯,就在确凿的罪证下被批捕、讯问、宣判,死立执。
至于买凶/杀人的许母, 也步了小儿子的后尘, 母子俩共唱一曲铁窗泪。
昔日富贵的许家, 一转眼似乎烟消云散,只剩下明白自己身世后心神受创的许以安一个人, 孤零零地待在那凶宅里酗酒度日。
重伤的云昭昭在医院里养了许久,最终捡回了一条命, 带着许父留给她的那份遗产远走他乡。
“怎么就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许以墨魂不守舍地在监狱里劳作。
他原本还想着能靠家里人私下里买几个专利充当自己的发明, 好早点出狱。
没想到再次见到哥哥时, 他却得到了许家烟消云散的消息。
以后,他只能靠自己了。
自己重新捡起书本,尝试发明专利减刑。
“如果……”
许以墨失神麻木地踩着缝纫机,灯光落在他瘦削的脸上,浓郁的悔恨几乎要化为液体流出。
“如果我当时没有和乔瑜退婚,没有想些歪主意对付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
似乎从那一晚开始, 一切的不幸都在朝他袭来。
只有在梦里,他还是那个肆意妄为、无忧无虑的许家二少爷, 甚至还和乔家完成了既定的婚约,婚后过上了和和美美的神仙日子。
直到十几年后, 在监狱里奋发图强搞创造的许以墨终于出狱了。
但他不论如何努力,终生都未曾再见过乔瑜一次,曾经庭审时的那一面竟已成了最后一面。
*
一个月后。
S市,森林湾。
正值纪千仞大学毕业, 乔瑜耐不住对方痴缠,忙完一件案子后暂且从工作里抽身休假三天,陪这个新晋的小男友出来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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