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故意没出声,吸着他的舌尖不让他逃。
陆清炎不配合地左右别脑袋,最后竟然“呜”的哭了出来。
池野这下知道自己玩大了,赶紧把眼罩给人推上去,说:“别哭,炎炎,是我。”
陆清炎泪眼朦胧,伸手捶了他一下,没怎么用力,软绵绵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吓死我了。”
池野亲着他的眼睛:“傻不傻?除了我,还有谁能进咱们卧室?”
陆清炎搂着他的脖子,泣声道:“本来就做噩梦了,你还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是我不对。”池野把人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梦见什么了?”
“梦见流氓欺负我,结果醒了,真的有流氓!”
“对,我是流氓。”池野喃声哄,“别生气了。”
陆清炎嘟哝:“没生气……”
“没生气你鼓着脸做什么?”池野戳了戳他的脸颊肉。
陆清炎愤愤:“那是肉,是肉,长胖啦!”
池野笑着嘬了一下他的脸颊肉,说:“不哭了?”
“嗯。”
“那再亲一下?”
“嗯。”
丝毫没犹豫应下的陆清炎,又把眼罩默默拉下戴上。
池野:“怎么又戴上了?”
陆清炎声如蚊蚋:“刚刚那感觉……挺好的。”
池野噗嗤笑出声。
陆清炎急急又补道:“但,但是……我叫你的时候,你要应好不好?”
“好。”
这次池野温柔亲上他,陆清炎无比乖巧配合,几经缠绵,他从口中溢出两声如猫一样的低吟:“老公。”
“在。”!
第26章
晚上七点,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池野陪陆清炎在影厅看电影,是一部灾难片,特效真实宏伟,陆清炎看得很认真。
正要到高潮部分,影厅门被人推开,于管家快步走向池野,俯身在他耳边道:“少爷,余董和余公子到了,老爷让您带着少夫人一起去见见。”
余城海说话算话,真的押着余舟亲自来了。
池野微微颔首:“知道了,马上就去。”
“好。”
于管家离开后,陆清炎凑了过来:“老公,怎么了?你有事要忙吗?”
池野揉了揉他的头发:“余舟来了,爷爷让我们过去招待一下。”
陆清炎记得余舟,就是那天晚上说他坏话的人。
他皱了皱鼻子,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
“你的朋友好像都不太喜欢我,他们都喜欢时先生,一定是我哪里没做好,可是我又找不到原因,我害怕见他们。”陆清炎可怜巴巴说。
“怕什么?”池野的大手安抚性地摸着他的后脑勺,“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保证。”
陆清炎舒展眉眼,轻轻点了下头。
池野站起身,朝他伸手,陆清炎快速握住他,借力被他牵了起来。
“电影还没看完呢。”陆清炎念念不舍。
“晚点我再陪你看。”
“可是招待完客人应该会很晚了吧,你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公司呢,留着你空了的时候再陪我看吧。”
“好。”
客厅灯光明亮,池野远远就听见了余城海浑厚的笑声。
待走近时,余城海率先看过来,热情招呼道:“这就是陆公子吧?”
“嗯。”池野帮着应声,又对陆清炎介绍道:“这是余叔叔。”
陆清炎:“余叔叔好。”
“哎哟,标致,当真标致。”余城海爽声道,“怪不得阿野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池正华搭腔:“我亲自挑的孙媳妇儿,还能有差的?”
池野揽着陆清炎坐下,余城海推了推身旁的余舟,那人这才慢吞吞抬起脑袋。
左脸红肿,唇角也有
淤青,一看就知晓余城海下手不轻。
余城海早年当过兵,性子些许急躁,他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因为早年间他父亲也是这样教育他的。
余舟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不管挨多少揍也不长记性,气得余城海多次扬言要和他断绝关系。
“对不起,陆公子,我那天喝多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计较,好吗?”余舟干巴巴道。
“啊,那个……”陆清炎正要接话,余城海怒喝:“道歉有个道歉的样子,谁让你坐着的?”
余舟撅着嘴站起身,对着陆清炎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陆公子。”
“没关系的。”陆清炎跟着站起来,“那天也是我太激动了,余少爷不必记挂在心上。”
池野默默感叹:炎炎果然心软又善良。
“咳,”池正华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城海,你这是又打孩子了?”
余城海无奈道:“再不打,就真的教不好了,以后也打不过了。”
池正华被他逗笑了:“好了,既然小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好好跟他说,不要再动手了,孩子这么大,也是要脸面的。”
“诶,好。”余城海应。
“小舟,过来。”池正华朝余舟招手。
余舟赶紧走到池正华身边。
池正华拉着他的手说:“我知晓你委屈,但是炎炎也委屈,他们的婚事是我做主的,我不喜欢时家那孩子,那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也老糊涂了?”
“不,不是,池爷爷,我没有那个意思。”余舟急急回。
“你这孩子啊,打小就心眼实,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往后多长个心眼,人这一生,路还长着呢。”
“知道了,池爷爷,真的很抱歉。”
“幸好那晚都没出什么事,也算是给你长个教训了。”池正华悠悠道。
“嗯。”余舟用力点头。
其中利害他爸在打他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
池野看重的不止是陆清炎,还有池家好不容易捡起的脸面。
他那天那席话,不止贬低了陆清炎,还对池家的家事以及作风指指点点,怪不得池野生气。
“池老,我准备把小舟送去部队训练几年,您看如何?”余城海诚恳道,“我年轻时候和小舟一样,后来我爸把我托付给您,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不是军营那几年,我现在还混账着呢。”
池正华笑笑:“都好,就怕现在的孩子吃不了苦。”
余舟快要哭了:“爸,我已经道歉了,能不能不要送我走?”
说着,他求救般看向池野:“阿野,你帮我说句话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还没等池野开口,余城海打断道:“就算阿野帮你说情,你也得去,我已经替你联系好了,过完年就滚!”
池野看着余舟吃瘪的样子,忍住笑意,故作正经道:“你去锻炼一下也挺好,总比在家什么事都不做强。”
好了,这下被送走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余舟“哇”的哭了出来。
送走余氏父子,池正华把池野叫去了书房。
他问:“你用项目压余城海了?”
池野大方承认:“是。”
本以为池正华会发火,没成想他却道:“适当就行了。余城海这人磊落,是个可合作的人,今日他也算拿出了全部诚意,你也不用再步步紧逼了。”
池野点头:“我知道。”
“还有,做人不要一心二用,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有些关系,当断则断,拖泥带水只会给所有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池正华早年间是知道池野和时玉关系的。
他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时玉那个人不简单,后来在池家落难时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初催促池野尽快履行和陆清炎的婚约,不止是因为想帮陆家度过难关,还因为他知道池野和时玉又恢复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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