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夏,你打游戏搞网恋,结果网线那边是个50岁抠脚大爷,用变声器管你叫“小甜甜”,还骗了你一个月生活费,这事儿我往外说过吗。】
凌凌:【冬,你看迪士尼电影,在电影院里哭完了一包纸巾,一直在说“修什么无情道,老子要去找个王子谈恋爱,公主也可以呜呜呜”,这事儿我往外说过吗。】
凌凌:【我对你们三个还不好吗,你们为什么要骂我盛哥,还要开小群骂他。[微笑]】
要说黑历史,他手里才是有这仨一堆的黑历史呢。
凌予殊,站在四人组顶峰的男人。
很快:
晓春:【0哥,别说了,我错了。求求了求求了别说那些破事儿了。】
阿夏:【开玩笑呢0哥,我们怎么敢开小群八卦你啊。0哥快息怒,啊哈哈哈陈年破事儿您老人家就忘了吧。】
冬子:【0哥心情不好?要不我带你修仙吧,免费的,可有意思了哈,您飞升了也带我一个。】
凌予殊忍不住就笑了笑,眼睛都弯弯的。
这三个人,晓春是他的大学室友(是的,他就姓晓),家里超有钱的一个富N代,爱好就是谈恋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所遇非人,且总会陷入一些狗血事件之中,比如各种替身、火葬场、白月光回来了这些。对了他还是个半路回家的真少爷,假少爷现在也住在他家里,名义上是他弟弟。
阿夏名叫“常夏”,凌予殊的高中同桌,在政府一个秘密部门的战斗组工作,负责处理各类灵异事件。凌予殊曾经不小心撞见对方狂扁阿飘的场景,从此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还因此签了一摞的保密协议。
冬子名叫“严冬”,凌予殊的初中同桌,现职业是个道士(有正规道士证),师门貌似是专修无情道的神秘组织。只是凌予殊经了解后发现,他们师门的无情道,貌似就没有修成功的。这人深谙中西卦术,身上总是带着符咒罗盘和塔罗牌,日常一副神棍的样子。
三人都是凌予殊的死党,他们三个也因为凌予殊认识,慢慢互相成为了好友。多年下来,都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八卦被岔过去了,凌予殊倒是想起了之前的大溪地旅行的事。
凌凌:【对了,昨天打电话给你们是想问,我中了个抽奖的特等奖,可以去大溪地玩一个月,全程五星级酒店,机酒全包。我不打算去了,你们谁要去吗?】
阿夏:【啊啊啊啊!】
阿夏:【还有这好事???】
阿夏:【好想去!!!但是我没有假,啊啊啊啊啊啊啊!】
晓春:【这什么抽奖?大溪地一个月???全部下来能玩个几十万啊,好阔气!该不会是你老公公司的抽奖吧。】
凌凌:【我们小区物业的抽奖。这么说起来,我们物业费很贵的,难不成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冬子:【呵呵,傻瓜00。最近你和你家那位没出什么事儿吧?99%是你家那位安排的,想搞个长途旅行好支开你。】
冬子:【现起了一卦,正位女祭司,宝,相信你的直觉[狗头]】
凌予殊看着手机屏幕,第一反应是冬子又在胡乱神棍了,瞎分析什么呢。可是过了两秒钟,他突然愣了一愣。
原本没觉得,现在多想了一下,就……
的确,哪有抽奖,会把行程订到一个月那么长。而且奖金明明这么丰盛,抽奖却根本没见宣传,搞得无声无息的,怎么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微信群里,冬子表示很乐意享受行程,出去玩一圈,顺便带上自己修无情道失败的师叔,安慰对方受伤的心灵。
凌予殊微信找了昨天通知自己的工作人员,说想要更换中奖人,对方表示已经咨询过领导,没有问题,一口应下。
太爽快了,且态度超好。这种天上掉馅饼、且掉的姿势还很优美的遭遇,真就觉得哪里不对。
真是盛哥安排的?
可是为什么呢?
就只是因为他觉醒了奇怪的醒脾吗???
只是因为这个?
不至于啊哥!
但事实就是,他的好奇心,这次是真的彻彻底底地被激了起来。
他想知道——他爱人的全部。
.
晚上时,盛修止来接他,一起去傅家参加酒会。
路上盛修止还给他带了吃的。晚高峰期间,开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就在后座,吃吃东西聊聊天。
凌予殊在给他看前几天项目交付的原画作品,每张图都从第一个版本连带着甲方的修改意见,一直看到了最后的敲定版。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思路和想法,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热情高涨的,中间夹带着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对甲方的无语吐槽。
盛修止就听得很认真,时而说点自己的意见。他其实是话少的类型,但这种时刻就很健谈,也每每总能切中重点,说到凌予殊心坎上去。
凌予殊超爱和盛哥聊天。对方能懂他的画里画的是什么。便是一些纯发泄情绪的油画,看起来非常抽象,外人看来不过是色块堆积,但盛修止能看懂。
有时他甚至觉得,盛修止是上天的恩赐,他大概是前世拯救了世界什么的,这辈子才会遇到盛哥。
想到最开始他和盛修止认识,还是他很猛地冲上去,想请盛修止来当自己的模特呢。
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盛修止是个福布斯个人财富排行榜前十的总裁,也无从想象盛修止的时间到底有多值钱。
他就只是偶然见到那人,惊鸿一瞥,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而灵感哗哗哗地往外冒,脑海中各种的图像,一帧又一帧地快速闪现。
他好像见到了自己的muse。
他就这样冲上去了,很突兀地问:“您好,我是美院油画系的学生,请问能请您来当我的油画模特吗?”
接着才意识到那人身边跟着七八位的保镖和好几个助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挤到那人跟前的。
心瞬间提了起来。不是震慑于对方的身份,而是在紧张,万一对方不愿意,要怎么办。
但是下一秒,盛修止说了“好”。
凌予殊觉得意外,几位助理更是瞳孔地震,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表情。
但盛修止说的是真的。
他就真的给自己当了一个月的模特,裸上身的那种。
凌予殊就是这样完成自己的毕业作品的。这张油画,被他取名为《Addicted》。
他画的,是盛修止,也是“吸引力”本身。
再次想到这些往事,凌予殊觉得心中很甜很暖,脸上也带上了微笑,又露出了两个酒窝。
傅家老宅已经到了,司机停在了举办酒会那幢小楼的前面,盛修止先下车,而后去另一边帮凌予殊拉开了车门,伸出手。
凌予殊就牵着他的手,下了车。
“在想什么?”盛修止说,很温柔地看着他。
“想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阿止。”凌予殊笑着道。
他叫了“阿止”。
周遭的一切,在这瞬间,就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盛修止深深地凝视着他,眼里的温柔越来越深,深到一定程度后,变得有些可怖。
那人嘴角轻轻地,缓缓地扯出了一抹笑,颇为玩味:“你们的第一次见面——真是嫉妒啊。不过,宝贝,认错了,我可不是你的阿止。”
他靠近了一些,与凌予殊距离不到咫尺,低着头,恶劣地说:“我扮演他的时候,你根本分不出来吧。”
一种危险感扑面而来。
凌予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直观感受就是,像是另一个灵魂撕开了外皮,露出了真正的内在。
那种面上彬彬有礼、内里非常恶劣的感觉,又似曾相识。
——他曾经见过,这正是盛修止这个“角色扮演”游戏的起.点,他见到的第一个不一样的盛哥。
开始了开始了!又开始了!这一次的角色扮演甚至已经在床上之外的场合开始了!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这人设居然不是一次性的吗!
居然还是会回收的吗!
那人还在说:“看来我和他的确很像啊。宝贝,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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