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撒娇且很有少年气的小皇子盛熵。
成熟迷人,且活最好(凌予殊:忏悔)胸最大(凌予殊:忏悔+1)的盛川。
那条鱼还没遇到,素描本的最后一页,就是刚刚见过的盛危。的确是很危险很变态很疯到飞起,但又……和想象的不一样。
属于是,他有特殊的发疯技巧。
还有就是,盛危不让自己碰他。
凌予殊现在觉得,盛危真正使用束缚带,不是什么奇怪醒脾,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手碰他。
为什么呢?
那人精神病的缘由,就是这方面的心理障碍吗?
凌予殊正出神地想着,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把速写本拿走了。一回头,就看到一张年轻的、意气风发的脸。
——是盛熵,那个年纪最小的小皇子。
他正在看着手上的素描本,眉毛轻轻拧在一起,嘴上撒娇一般地说道:“是哥哥的画,让我看一看嘛。”
就……这种表情和语气出现在盛修止身上,本该有些违和,但实际上却完全没有。每每盛熵来到的时候,盛修止看起来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这可是撒娇的盛哥!凌予殊完全不能抗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整个人都柔软很多:“子忱。”他唤道。
盛熵的目光还在那本子上,看的正好是盛川那一页:“哥哥画的真好看——这是谁啊?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像你那个白月光老公呢。”
凌予殊:……
这人从哪儿学会“老公”这个称呼的。
他臊得不行,当即想去拿回本子,盛熵也正好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一对上,盛熵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年轻人在凌予殊面前,眼神素来是纯粹的,仿佛一汪湖水,一眼看得到尽头;这时却是深邃至极,冷若寒潭,根本望不到边界。
他说:“哥哥,看来你昨夜很开心啊。”
仍然是撒着娇的语气,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一回事,攥着素描本的手,青筋都崩了出来。
凌予殊心里咯噔一声,直觉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赶紧站起来跑去洗手间里,去照镜子。
然后就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给盛危来上个十脚,往死里踩,踩死完活。
那个家伙的确把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修复了,但是……
但是!
但是,他耳朵上此刻竟然多了个耳洞,带着一枚红宝石耳钉。
很是深邃的一点红色,在耳垂上,像是一滴含苞待放的血。
凌予殊从前根本没有耳洞,所以这玩意是盛危给他穿的?徒手穿的?就……就那样……徒手穿上?
凌予殊突然脑海中出现了盛危带着淡淡笑容,用锋利的金属银针,穿透他的耳垂的场景。对方的表情应该是不急不缓的,细致专注的,穿过耳垂,再拿过另外一枚耳钉,给他佩戴上,像是装扮一个乖巧的不会动的洋娃娃……
凌予殊忍不住头皮发麻。
变态吧!
完全就是变态吧!
死变态啊靠,不要随便在人家身上打洞啊!
凌予殊忍不住在心中骂骂咧咧,伸手就把耳钉摘了下来,扔在洗手台上。
这时,盛熵也探身走进了洗手间,直接从背后就环住了他的腰,头埋在对方肩膀上,泫然若泣地说:“我看完你的画册了。哥哥,你到底有几个恋人啊,七个还是八个,我都数不过来了。”
凌予殊:……救……七个和八个真的有区别吗……就不可能是一个吗……
盛熵身形高,把凌予殊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这种姿势的压迫感极强,凌予殊简直能听到盛熵年轻的心跳,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怦然作响。
凌予殊心脏也跟着猛跳几下。
他转过身,稍微离开了些,刚想和盛熵解释一下“七个还是八个”的问题,就见盛熵上前一步,两人距离又被拉得极近。
盛熵身体语言极其强势,脸上却是一派纯真地说:“哥哥,那我呢?我在你的画册上,那我也可以吻你吗?可以碰你吗?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吗?”
“——哥哥,我已经满18岁了。”
他盯着凌予殊,眸子无比璀璨,直白热烈、毫不保留的爱意,从这目光中倾斜而出。
凌予殊只觉得像是被这目光,重重烫了一下。
但,他才18岁啊啊!
他刚想把人推开,就见少年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痛楚。他咬紧牙关,手掌紧握,脖子上也迸出青筋。
“子忱,你怎么了?”凌予殊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盛熵没有回答。只是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神涣散了一些。
“哥哥……”他唤道,仍然紧紧盯着凌予殊,最后却只能不甘地闭上了眼。
随即,世界在凌予殊眼前,晃了一下。
这种晃动感凌予殊曾经经历过,上次,就是这样之后,盛哥身体里面的人格迅速换了一个。难道,这次也是……
面前的身体突然睁开了眼,而冰雪凛冽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是alpha,盛凛。
“予殊。”盛凛道,低着头,深深地望着他。
两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盛凛把凌予殊整个人都紧紧环在怀里,那带着冷意的味道几乎无孔不入,钻进凌予殊的身体之中。
凌予殊重重呼吸两下,简直像是本能一样,浑身上下都迅速升温,像是被——烧着了。
他勉强保持着镇静,推开盛凛,后退几步,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刚刚还是子忱啊。”
盛凛仍然是一张冰山脸,看起来明显对凌予殊把自己推开这件事很不满,这时轻轻眯了眯眼,冷声道:“你问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无非是混战之中让他捡了个漏而已,他才能来见你。否则,就凭他?”
凌予殊:“你知道子忱?等等,等等——你说的‘混战’,是什么意思?”
盛凛没有回答他。他伸出手,手指落在凌予殊的后颈上。那里曾经有他留下的痕迹,然而此刻,凌予殊那处皮肤光滑白皙,上面什么都没有。
或许那个神经病说的没错,他没办法标记他的恋人了,甚至是连留下痕迹,都做不到。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和予殊,他们本来好好的……他们本该好好的……
盛凛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他抓着凌予殊,几乎是哀求地说道:“予殊,我真的错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不该牺牲你……孩子,我们的孩子……”
凌予殊:!!??
他破音了:“孩子?什么孩子???我们真的有一个孩子?谁生的啊,你吗?”
但盛凛爆出猛料之后,却无暇回答他。
Alpha脸上突然显出挣扎和痛楚,手也捂住了自己的头,手臂猛地绷紧,整个人显得非常用力。真要说的话,凌予殊觉得这人像是在脑海中进行什么战争一样。
……啊,他刚刚说了“混战”。
他顾不得孩子的事,赶紧问:“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混战,你们没事吧?”
盛凛依然没有说话。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Alph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猛然变得猛烈,甚至如有实质一般,在房间中硬是呈现出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质。他怒吼道:“滚开,予殊是我的!”
但无济于事。
凌予殊眼前的世界又一次晃了一晃。
随后,另一个人格睁开了眼。那人看起来矜贵非常,彬彬有礼,脸上的笑容却是恶劣的——那个演员,盛衍。
“到底怎么了啊?是什么混战,谁对谁?为什么你们会频繁地切人格,怎么回事你们也告诉我啊?该不会你们像《致命ID》那样,打起来了吧?”凌予殊急了,抓着盛衍的手问。
盛衍看起来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说:“哪有什么战争,怎么可能打起来。宝贝,你想太多了吧。频繁切人格?有吗?我只是很想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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