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的放松也差不多了。
郑殊看着电影走向大团圆的结局,琢磨着怎么更进一步,却见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皱起了眉。
“怎么了?”
俞斯年神色微微严肃,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道:“晚餐不能陪你了,有约。”
这么突然?郑殊还想着晚上怎么浪漫一把呢。
“什么人啊,节假日都要约你?”
俞斯年迟疑了一下,回答:“生意伙伴。”
郑殊顿时失去了兴趣,“哦,那你去吧。”
工作重要,浪漫靠边。
俞斯年见他失望的模样,想到这三天的体贴乖顺,感到些歉意,不由地问:“你要一起去吗?”
“我?”郑殊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脑袋立起来惊喜地问,“我也可以去吗?”
俞斯年说出口之后就有那么点后悔,但是看郑殊高兴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点头,“认一认人也好。”
不过郑殊虽然挺乐意的,但是一想到能让俞斯年陪同吃饭的至少40岁往上的年纪,跟这样的人寒暄……他最终毅然决然地拒绝,“算了吧,你们聊的那些我也听不懂,还是不给你丢脸了。”
这么懂事?
俞斯年笑道:“那我先走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准备出发,然而脚步刚迈开,就听到身后幽幽传来,“唉……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寂寞,太孤单,明明身边有伴,却还是一个人作伴……”
俞斯年回头,只见郑殊塌着腰,趴在沙发背上,噘着嘴,目光幽怨地盯着他,无形中仿佛吐出粘腻的丝线缠住了他的脚步,难以移动。
“还有一天我就要上船了,得半个月看不到你,这么短暂的相处时间都不知道珍惜一下,不开心。”
这自怨自艾的声音,配合着那丧丧的小表情,丰富得直接将俞斯年给逗笑了,“抱歉,我会早点回来。”
“哼。”郑殊将头瞥向一边,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俞斯年头一回哄人,有些生疏,心说让一起去,又不去,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就算从未处过对象,他也知道这种双手一摊的话不能说。
想了想,他问:“那怎么样可以让你开心一点?”
郑殊哼唧了一声:“当然是给予补偿喽,这还用的着我说?”
俞斯年点头,“可以,你想要什么补偿。”
郑殊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一点笑,但是很快又被拉平下来,狐疑道:“你这是答应了吗?别临时又反悔了。”
“说说看,要是我办不到的事……”
“你当然办得到,亲我一口的事,多简单,亲完你就可以走了,不亲完……”
怎么样?
只见郑殊撇了撇嘴,认命且不太高兴地说:“你也可以走,这种事我又不可能逼你,反正就仗着我喜欢你呗。”他一脸拿你没办法。
俞斯年只觉得这小子真厉害,以退为进玩得还挺溜,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离开。
“你亲吗?”郑殊期待地问。
俞斯年无奈,“好。”
话落,不等郑殊反应,男人的气息就已经近在咫尺,只感觉脸颊传来温柔的触感,一碰即离,仿佛一个错觉,但郑殊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俞斯年嘴唇的温度,不由惊讶地望着他。
俞斯年揉了一把郑殊头上的呆毛,“我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直到出了门俞斯年才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心说那小混蛋的脸还挺软的。
*
俞斯年走进餐厅,顺着服务生的指引进了包厢,里面只坐了一个人——是被作者用三段笔墨来着重描写,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谢晟风。
“没有打搅你的约会吧?”他看到俞斯年进门,忍不住扬眉戏谑。
俞斯年脱了外套交给了服务生,在他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来找我的。”谢晟风目光笃定,一语双关。
俞斯年抬了下眼镜,视线幽幽暗暗地透过镜片,波澜不惊地望向对面,“我并不着急。”
“我急。”
“看出来了。”不然就不会突然跑S市来找他。
俞斯年端起果茶,抿了一口。
谢晟风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压低了声音说:“老头子查出癌了。”
俞斯年的手微微一顿,“还有多久?”
“看治疗效果。”
俞斯年眉峰一扬,“不算晚期?”
谢晟风凉薄地耸耸肩,“嗯,老头子对他那条命格外珍惜,马上请了全球的专家来京会诊,可惜年纪大了,有些事挡不住。”
他语调轻松,谈论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至亲祖父,而是一个厌恶的仇人,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俞斯年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不在他跟前尽孝?”
谢振海若全力治疗,就管不到丰裕,总会放权。
谢晟风好像听了一场笑话,“他是身体不行,又不是老年痴呆,都是猫哭耗子,有什么意思。再说谢清和谢章,谢家的小辈全堵在病床前,也轮不到我。”
俞斯年淡淡道:“都比你会讨好,你拿什么跟他们争?”
谢晟风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我这不是有个哥吗?你的橄榄枝我哪儿能不接?”
俞斯年掀了掀眼皮,两人视线一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服务员开始上菜,很快摆满了一桌。
谢晟风看着俞斯年手上的戒指,扯了扯嘴角,闲聊道:“二婶还好吗?”
其实他更想问一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俞斯年母子怎么逃开谢家顺利出了国,杳无音信之后还能出现在S市,跟郑家太子爷结婚。
特别是这位堂兄过得相当滋润,一出现就能跟家里的老不死平起平坐。
不过交浅言深,就算他问了想必俞斯年也不会回答,所以只能问候一声毫无印象的俞茴雅。
“还不错。”果然,三个字就给打发了。
“谢章后来除了现任妻子王慧琴生的儿子之外,外头还养了一个私生女,不过母亲已经不在了,你猜这私生女谁在养?”
“俞新海。”
谢晟风闻言,低低笑起来,点头道:“不亏是俞董,猜得非常准。”
没有俞茴雅和俞斯年,谢章又重新娶了妻生了子,俞家想要继续攀扯关系,当然得替谢章处理那见不得人的事,俞斯年想到那天酒会上俞新海跟条狗一样对着谢章摇尾巴,心说一点都不意外。
他拿起餐巾擦拭了嘴角,看着谢晟风,目光锐利,气势逼人,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再回谢家,更不会搭理俞家,你有野心你就去争,有能力就让他们身败名裂,我鼎力支持。”
谢晟风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于是笑问:“你打算以什么身份?”
“生意人。”
生意人只谈利益。
谢晟风眯了眯眼睛。
俞斯年表情不变,淡然处之。
接着谢晟风开怀笑起来,“多谢俞董成全,我敬你。”
“客气。”
两人都没有喝酒,纯粹以饮料相碰。
既然谈成了合作,那么有些消息就该互通有无,俞斯年直接问:“关于令尊令堂的车祸,你就那么笃定是人为?”
谢晟风说:“那辆车我让朋友从废弃场给调换了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嗯?”
“但是我悬赏到了一份行车记录。”谢晟风的眼眸暗下来,沉沉的令人心悸。
俞斯年将牛排送入口中,没有说话。
谢晟风道:“对面那辆卡车司机没有打盹,他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比任何新手都僵硬,却在即将跟轿车错开的时候,猛然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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