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是觉得任晚晚给家里丢脸,连带着原主对姐姐态度也不好,每次对姐姐都像是使唤保姆。
直到任炀穿进这具身体里,姐弟之间的关系缓和了。
任炀说:“姐,老是咳嗽也不好,就去城里的大医院看一下,不麻烦。”
“就是小感冒,去医院太浪费了。”任晚晚摇头。
任炀还想再劝一劝,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的男童惊叫声——
“打人了!打人了!”
这道声音听起来像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任炀抬头从窗户一看,发现两家小孩双双跌坐在地上,似乎是起了争执。
惊叫声引来了两家大人,隔壁的邻居婶婶听到动静声,连忙跑过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摔了,关切道:“乖宝!怎么了!”
一旁的任奥添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邻居家小孩还赖在地上不起来,指着任奥添控诉:“任奥添打我!”
第2章
任晚晚匆忙赶来,还没来得及问清情况,就被邻居婶婶一顿训。
“晚晚,你家怎么管的小孩子!怎么还乱打人!”邻居婶婶将乖孙子护在怀里,检查伤势。
“婶婶,真的不好意思……”任晚晚尴尬道歉。
好在邻居小孩摔得不重,就只是衣服上沾到了灰,没有受伤。婶婶也没追究,毕竟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弄得太难看。
“行了,以后你好好看着小孩。”邻居婶婶牵着孙子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能听到邻居婶婶的嘀咕声:“以后你少跟任奥添一起玩,他没爸……”
任晚晚看着邻居婶婶的背影,直到一大一小走远后,这才蹲下检查任奥添的情况,将任奥添裤子上沾到的灰尘拍干净。
不过可能是刚刚摔狠了,加上裤子布料本身也不太好,裤子膝盖部位被划破一条口。
任奥添也发现自己的裤子破了,小声道:“裤子破了。”
其实任奥添的衣服并不多,有时候穿的还是亲戚家小孩的旧衣服,缝缝补补,只要衣服没破,就能穿很久。
“没事,妈妈给你补一下。”任晚晚安抚,“刚刚怎么了?怎么玩着玩着就打架了?”
任奥添默默摇头,似乎不想提起他们打架的原因。
直到晚上,任奥添和妈妈一起躺到床上时,才提起傍晚打架的事情。
“他拿石头扔我。”任奥添突然开口。
任晚晚刚关了灯,躺回床上,问:“谁扔你?”
“他先扔的,还骂你。”任奥添低头,脑袋往任晚晚怀里拱去。
任晚晚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和邻居打架那件事,于是伸手抱住自家儿子,耐心问:“骂我什么?”
黑暗中,任奥添睁着眼睛,并没有回答。
小孩子往往都不记仇,白天发生的不愉快,可能晚上就忘掉了。
可任奥添不一样,将所有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外婆外公的责骂,还是邻居亲戚的闲话指点,又或者是邻居小孩的嘲笑——
“你妈妈是出来卖的!傍大款!”
邻居小孩也许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就只是经常听到家里大人这么说,耳目渲染之下,也就跟着学会这个词了。
任奥添靠在妈妈怀里,没有把骂人的话告诉妈妈,“他说你坏话。”
“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任晚晚低声哄着,又看到儿子一直闷闷不乐,便说:“不要不开心,明天妈妈带你去买新裤子,好不好?”
隔天一大早,任晚晚就带着儿子去镇上买衣服,任炀也跟着一起过去。
可能因为是上午,镇上比较冷清,一般都是住在附近的大妈大叔出来逛街,还有早起摆路边摊的。
路边摊一般都比较便宜,还可以讲价,任晚晚给儿子买了一套童装,还有一双新鞋子,顺便再到旁边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虽然单价都不贵,可零零碎碎加起来就花掉了好几百。
买完东西出来,任炀在路边整理了一下袋子,抬头时,突然注意到任晚晚望着某个方向。
任炀也跟着望过去,发现那边有一家女装店,于是装作不经意提起:“姐,那边还有卖衣服的,要不要过去逛逛?”
任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衣服又没破。”
“就过去逛逛,又没说一定要买。”
在任炀的怂恿下,任晚晚还是走进了那家女装店。
可能因为现在是四月份,最适合穿裙子,不冷也不热,店里挂了各种花里胡哨的裙子,将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美女!喜欢什么款式我给你拿!”热情的店老板出来推销,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淡绿色的碎花连衣裙,“要不看下这条,卖得可好了!好多小年轻都穿这个!”
任晚晚接过裙子翻了下,想找吊牌,可惜找到的吊牌上没有价格标签,就只挂了个牌子。
任炀就在旁边看着,看出任晚晚的迟疑,说:“姐,你先试一下吧。”
“那我试一下吧。”任晚晚拿着裙子去了试衣间,很快就换完出来了。
平常任晚晚在家里穿的不是白色灰色,就是黑色,加上常年家务和干农活,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现在换上了新裙子,再把扎起的头发放下来,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看得出来底子很好。
“美女穿着真好看!你看这颜色,多衬你皮肤!”店老板连忙一顿夸奖。
任晚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挺喜欢这条新裙子,问:“多少?”
店老板报价:“两百五。”
任晚晚迟疑,一时没回话。
倒是旁边的任炀插话道:“一百五,能卖就卖,不卖就算了。”
跟着任晚晚逛了一上午,现在任炀也会讲价了。
“行,一百五!”店老板应得非常爽快,“我去里面拿件新的打包!”
店老板实在是太爽快了,爽快到任炀都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喊低了。
等店老板打包好,任炀拿出手机,准备付款的时候,发现任晚晚先一步给钱了。
“我的衣服我自己买。”任晚晚从店老板手中接过袋子,转头看向任炀,“你还没工作,怎么能花你的钱?”
听到这话,任炀更不好意思了。
算起来,原主大学毕业也快一年了,还没有个正经工作,就是在网上帮别人代打游戏、刷装备卖装备什么的,其实也赚不了多少。
加上原主开销又大,每个月还反过来找家里要钱,可任父是从来不管原主,最后还是任晚晚出钱给原主。
想了想,任炀说:“我过几天回城里了就找工作。”
“不多住几天吗?”任晚晚惊讶。
任炀:“回来都快一周了,刚好我租房也要到期了,我过去收拾下,重新找个便宜点的房子。”
这次原主是赶在清明节回老家,之后任炀就穿了过来,就顺便留在老家多待几天,观察这个陌生世界。
现在原主记忆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任炀一想到原主的花销就头疼,明明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结果还要买一大堆奢侈品,住在市区的精致公寓里,每个月光是房租都要三千多。
买完东西,回去的时候刚好是中午。
家里没有人,任父和张女士应该是出去打牌了,任炀将袋子放到桌上,把里面的水果拿出来,带到厨房去洗。
洗好水果,任炀出来时,看到任晚晚已经换上了那条新裙子。
“真好看。”任炀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合适,“就是一百五亏了,早知道就该喊个一百二。”
“一百五就一百五,喊低了老板还不乐意卖呢。”
任晚晚整理了下裙子,只是穿习惯了长裤长袖,再换回裙子似乎有些不适应,刚准备回房换下时,任父和张女士回来了。
任父应该是刚打完牌,手里还拿着一沓零钱在数,抬头时看到屋里的任晚晚穿着一条裙子,皱眉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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