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沉点头,说:“这次跟家里说过,就在家里办,客人不会太多。”
停顿片刻后,费沉脸上罕见露出迟疑,补了一句:“应该不会太多。”
费家旁支很多,难得见一次面,各种远房亲戚什么的,沾亲带故,客人实在是太多,就直接办的宴会。
而且有时候还会邀请邻居和朋友什么的,再加上合作伙伴,人就更多了。
费沉按下暂停,画面中间是一位保养得当的贵妇人,旁边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介绍:“我父母。”
任炀点头,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照,记住叔叔阿姨的模样。
费沉再次播放,随着镜头推进,更多客人入镜。
大伯、小叔、堂叔、堂姑……
一来就是一大家子,都是沾亲带故的,感觉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多。
任炀刚开始还分得清,到后来就有点晕,各种各样的称呼叠在一起。
录像画面眼花缭乱,任炀看到镜头里一位优雅的贵妇人,穿着一条深蓝色礼服裙,之前好像没见过,于是按下暂停,问:“这位是?”
费沉看了一眼,说:“小姑。”
任炀惊讶,问:“小姑不是穿的金色裙子吗?”
之前镜头里出现过小姑,当时穿的一条金色礼服裙,他印象很深。
沉默片刻后,费沉说:“小姑换了一件衣服。”
这次轮到任炀沉默了,认人全靠发型和衣服,换一件衣服就不认识。
任炀继续看录像,可能是对着笔记本屏幕看久了,眼睛有点干涩,揉了下眼睛,说:“我再看看,再看几次就能分清了。”
费沉注意到任炀的动作,关了视频,说:“没事,不用记了。”
任炀茫然,问:“不看了吗?”
费沉关了电脑,低声道:“不认识的都喊叔叔阿姨,没关系。”
*
一周后,段舟律也正式从幼儿园毕业了。
任炀在校门口接段舟律,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小羊舅舅!”段舟律一路飞奔,扑到任炀怀里。
任炀牵着段舟律回到车上,任奥添已经在里面了。
段舟律坐过去,打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试卷,说:“去年的升学试卷,还有模拟卷。”
段舟律非常贴心,知道自己的弟弟要报安立小学部,特意去找老师要了往年试卷。
他是直升小学部不用考试,可是弟弟要考试。
“加油,好好准备考试。”段舟律将这叠厚厚的试卷放到弟弟手中,满脸真诚。
只是他的弟弟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要。”任奥添抗拒,将试卷推回去,“我不写。”
两个小朋友互相推来推去,最后这份试卷还是被任炀拿走了。
“辛苦了。”任炀摸摸段舟律的脑袋。
这份真题试卷很有用,任炀转头,又跟任奥添说:“试卷我先帮你保管,我们慢慢写。”
车子缓缓启动,司机在前面开车。
任炀就坐在后排,左边是一个满脸不高兴的郁闷小卷毛,右边是一个满脸笑容的欢快小卷毛。
“小羊舅舅,我们毕业了,没有暑假作业。”段舟律抱着任炀的手臂,叹息一声,“不过任奥添有作业,我会帮忙监督他的。”
任奥添默不作声,故意扭头背对着段舟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晚,任奥添来到零食架上,把段舟律最喜欢的一盒饼干零食吃掉了。
段舟律喜欢吃甜食,家里也买了很多巧克力,其中有一盒牛奶味的巧克力饼干是段舟律最喜欢吃的,家里就只剩下最后一盒了。
平时任奥添不爱吃巧克力,都不碰。可现在任奥添主动拿到那盒巧克力,拆开包装,大口大口吃掉。
等段舟律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任奥添已经吃掉了他的巧克力饼干,而且还是最后一盒!
“小羊舅舅!”段舟律跑去告状,“任奥添把巧克力吃完了,最后一盒!”
任炀抱着一堆脏衣服,刚准备去扔洗衣机,就被两个小朋友拉住,要主持公道。
“架子上的零食都可以吃,又不是你的。”任奥添理直气壮。
“平时你又不吃!”段舟律生气。
早不吃晚不吃,偏偏就吃了最后一盒,明明就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舅舅再去买。”任炀蹲下来哄着。
可惜现在的段舟律不再是从来那个好哄的傻白甜了,就算是小羊舅舅也哄不好。
段舟律转身,气势汹汹来到零食架前,把任奥添最喜欢的薯片拿下来,自己拆开吃了。
任炀也没办法,怕两个小朋友互相报复暴饮暴食,只好将零食架上的零食都收进柜子里,叮嘱:“零食不要吃太多,今天不要再吃了,巧克力和薯片还会再买的。”
处理好零食的事,任炀回到卧室,也要收拾行李了。
现在段舟律放暑假,过两天他们就要一起出发,去见费家人了。
任炀准备了几套夏装,又怕到时候突然降温下雨,于是秋装外套也一起备上了,还有各种长袖短袖睡衣。
除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两个孩子的衣服,任奥添还要带上作业本……
最后收拾出两个大行李箱,本来还想带一点儿童玩具过去,不过听费沉的意思是家里会准备,就没带了。
航班是周五。
等到周五早上,一家四口正式出发。
任炀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刚刚好,飞机落地,外面还是白天。
机场有专人接机,负责行李什么的。
任炀坐上车,看着窗外风景不断倒退,是陌生的异国街道,直到车子驶向郊区,穿过树林,来到一处别墅前。
车子驶过前院宽广草坪,下车的时候,任炀看着眼前的复古别墅,感觉更像是一座城堡。
而在这个城堡后方,又是一片大草坪,还能看到草坪尽头的一条小河流。
管家在大门等候,恭敬道:“费先生,任先生。”
一楼客厅里,穿着素色旗袍的贵妇人优雅坐在沙发上,埋怨道:“提前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你爸出去钓鱼了,晚点才回来。”
这次费沉回来没有提前通知,还是上飞机前才跟管家这边说了一声,要派人接机。
费沉淡淡道:“怕家里人多。”
一旁的任炀上前,喊了声:“阿姨。”
贵妇人放下茶杯,视线落在任炀身上,微微点头,脸上情绪看不出喜怒。
倒是旁边的段舟律欢快喊道:“费奶奶!”
段舟律以前是见过费奶奶的,连忙跑过去,还把任奥添也拉上了。
“是小段啊。”贵妇人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一些。
任奥添也跟着喊了一声:“费奶奶。”
又因为是刚来第一天,还要倒时差,几人也没再一楼多待,先去了楼上房间休息。
任炀被带到费沉的卧室,两个小朋友则是安置在另一间客卧,被改造成了儿童房,连玩具都准备好了。
任炀将行李放到房间角落,只占据了一点点房间,然后就去儿童房了。
今天又是坐飞机坐车的,任炀先去哄两个小朋友睡一觉,费沉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笔记本办公。
就还是和平常一样,费沉一个人工作,任炀和双胞胎陪在一起。
一直到晚上,任炀醒了过来,要下楼用餐。
下楼时,任炀朝餐桌那边望去,除了贵妇人,还看到另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是费沉的父亲。
晚餐中规中矩,中年男人没怎么开口,倒是贵妇人问了一些两人的事情,比如什么时候认识的,谈了多久了。
任炀老老实实回答,就说是在面包店认识的。
至于恋爱时间,他和费沉统一说法,谈了半年再领证结婚的。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谈半年就结婚是有点仓促,不过好在贵妇人并没有计较,对于任炀的普通出身也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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