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打牌。
几个人围成一圈,陈盏泉郑重发言:
“我跟你们说,不准因为关系就放水!牌场无朋友,懂?”
说话间,他女朋友就坐到了他对面。
陈盏泉硬生生转弯:“但是可以有老婆。”
“滚滚滚,你出局了!”
哎,真是人间惨剧,鹿乔和陌寒舟就不会这样了,他们是一伙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双扣是一种虽然你可能要没,但还可以寄希望于你队友牌气的游戏。但是鹿乔就不会这样,他会……
我拿到的牌好,老子就要carry全场。
我拿到的牌不好?我就算是骗的唬的玩阴的也要竭尽所能地骗走对手的好牌!
陌寒舟在旁边看着他打牌,不由挑了挑眉。鹿乔玩游戏时的样子真的和往常截然不同,他往常笨笨呆呆,毫无城府,一到打游戏的时候,就气势恢宏势如破竹,顺风他就全场碾压,逆风他也竭尽刁钻之所能,绝不让对手好过。
他这把手头的牌稀烂,十张牌凑不出两个对子,偏偏脸上十分从容,甚至还有点小愉悦。上面打单牌的时候,他有无数张牌可以出,偏偏一张都不打出,反而仿佛顾虑对面队友一般,在牌转了一圈重回他这里时出了一张2。
然后他又从单牌4开始打,就好像手上都是好牌,只有零碎几张差牌一样。
上方的文京瑞果然开始警惕,再一次轮到他出的时候,他出了个对子。
鹿乔毫不犹豫,把自己唯一有的三只A拆开,扔了对A出去。没有人要,牌回到他手上。
鹿乔做顾虑状,又出了一只外面快打完了的九,而事实上,他手头还有六七两张单牌。
牌又走了一圈,对面的队友用三个K压了一次牌,这会儿A和二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剩下能压的只有炸弹,鹿乔一副镇定中带着小愉悦,愉悦中带着小期待的模样,左边的文京瑞手指微动,最终没有出牌。
第一个走完的是文京瑞对面的陈灯,陈灯走完后是秦时,剩下就只有鹿乔和文京瑞,文京瑞还在迟疑,鹿乔:
“不用了,别浪费时间。”
他直接摊牌,还是那句话:十张牌凑不出两个对。
文京瑞:“靠!”
这一局本来鹿乔和秦时是要输的裤衩子都不剩的,但因为其他人的迟疑,秦时拿了不少分,结果是输了一点。
陈灯:“你阴我们!”
“打牌不就是这样的么?”鹿乔一脸疑惑:
“我都没有浪费你们时间了。”
陈灯:“你——”
陈盏泉连忙:“算了算了,认赌服输。”
陈灯似乎是想要针对一把鹿乔,然而鹿乔接下来拿的牌都特别好,不止没针对上,还被骗得底裤都没了。
陌寒舟一直在边上看着,对鹿乔又有了新得认识,若他是在牌场上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玩牌,说不定以后在商场上都要防着他了。
这时,鹿乔手上捏着个2,正要打出。
陌寒舟顺口提醒:“出A。”
鹿乔一顿,恍然大悟。
“一个A。”
“要不起要不起!”他下面的陈灯已经换成了陈盏泉,现在正一脸绝望。
“老陌你能不能不要算牌了,我们就随便打个牌,你就别把商场上勾心斗角那一套拿出来行不行?”
“你不仅算我们的牌,你还算你队友的牌,你对得起你队友的信任么!”
这时候鹿乔已经第一个出完了牌,正拢回所有赢下的牌,陌寒舟帮着他收牌,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对面牌这么烂,我能想方设法自己出完就算对得起他了。”
对面的沈夏融:“我牌哪有非常烂,只是普通烂而已!”
陈盏泉:“......”
因为鹿乔和陌寒舟这两人牌技太犯规,其他人起哄让他们对打。
于是乎,鹿乔就成了陌寒舟下面的一个,他和秦时一队,陌寒舟和文京瑞一队。
开始没多久:
陌寒舟:“阿乔,你真的会对我下狠手么?”
鹿乔:“......”他表情纠结,陈盏泉连忙道:
“牌场无夫妻啊!”
陌寒舟:“可是我们是夫夫啊。”
陈盏泉:“......”你这个时候跟我玩文字游戏?
打到一半,陌寒舟拿出一个对子,他望着鹿乔,轻声道:
“阿乔......”
鹿乔握着手上的牌,进退两难。
陈盏泉急了:“打下去啊!”
最终,鹿乔还是闭着眼睛,甩出了一对A。文京瑞用四个三把它拿下了。
文京瑞又出了个对子,此时此刻,他手上只有两张牌了。
陌寒舟缓缓道:“过。”
鹿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道:“过。”
秦时用一对二拿下牌,然后开始打单,文京瑞没有拆牌,陌寒舟没有要,鹿乔打出一个A。
陌寒舟:“三个A拆的啊。”此时牌面上所有的二都打完了,要压牌只能出炸弹。
陌寒舟缓缓地,缓缓地拿出了四个八。
鹿乔闭上了眼睛:“所以文京瑞是一对J是么?”
他把四个十放在了桌子上。
陌寒舟看向他,目光幽深:“我就知道,你还有炸弹。”
鹿乔闭上眼睛:“我也知道,你有炸弹,只是不清楚是八还是J。”
陌寒舟:“但是我赌你手上还有单牌。”
他抽出一张A,这是目前牌面上仅剩的大牌。
鹿乔:“是,我手上是还有单牌,但是我赌秦时能接下我的牌!”
他甩出了两张四,秦时出了一对J,好家伙,原来剩下的J在这呢。
秦时面无表情地用三带二出完了牌,最后留下一个单牌,痛快退场。鹿乔被两人围堵,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先生,我输了。”
“但是你们赢了。”
“双扣是团队游戏。”
“下一次,我会赢得更漂亮,我会把阿乔所有牌都算出来。”
“我也是。”
“.......”
“够了!!”
陈盏泉猛地打断他们:
“这只是一个棋牌游戏啊,拜托你们不要秀恩爱了!”
他对这个明撕暗秀的世界绝望了。
打完牌,有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球,还有人在玩很童年游戏,什么小猫钓鱼什么抓乌龟。鹿乔就腻歪在陌寒舟身边,两个人手牵着手发呆聊天。
陈灯刚才打牌输了,看着鹿乔,还是不爽,走上前去道:
“你敢不敢跟我比别的游戏。”
鹿乔:“什么?”
陈灯说了一款游戏,陌寒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算了,让阿乔这个市一来教他做人吧。
两个人就在旁边打游戏,没过多久,就传来陈灯哇哇叫的声音。
几局后,陈灯还是不服:“有本事我们线下比赛。”
鹿乔歪了歪脑袋:“可以啊。”
别墅里有游戏室,里面射击卡牌乒乓球台球保龄球一应俱全。陈灯愤愤不平地进去,心如死灰地出来。
路上陈盏泉看到他弟一脸失了魂的样子,问了他两句没回应,他走到陌寒舟身边说:“陈灯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陌寒舟含蓄地说:“可能是小孩子在重组世界观,不用在意。”
“……”很奇怪了好么!
到了晚上11点多,大家终于决定散了。外边空气很冷,幸好他们这是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暖气加持。
鹿乔和陌寒舟牵着手下了停车场,上车的时候分开。等上了车子,鹿乔又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车子内灯光略显昏暗,骤然离开圣诞派对,气氛顿时冷清,也让大脑的运转进入了往常的速度。
陌寒舟转了转头,看向目光幽幽望着他的男孩。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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