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才真的疼得林墨予差点哭出来了,扛了一会儿他实在扛不住,抓住司未渊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了,然后满头大汗地靠在司未渊肩上,将昏未昏。
见他那么难受,司未渊便也不忍心再继续刚才的事了,搂着他慢慢躺回床上,让他好好歇息。
这一晚,司未渊都抱着林墨予睡。
林墨予整日没合眼,就为了防他。
半夜,林墨予动了动试探了一下,确定司未渊已经入睡了,他小心翼翼脱离司未渊的怀抱,悄悄从床上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司未渊入睡,被他动过手脚的门窗也能顺利打开,林墨予顺利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随后他沿路快步返回大门,途中看到言云苏还躺在地上,他不由停下步伐,看了看周围,见无人,便把言云苏搀扶了起来。
走到大门时,那里已无人看守,林墨予把门闩抽掉,推开门,顺利把言云苏带了出去。
他的坐骑也就是那匹马儿还在外面安静等待,走近林墨予把言云苏扔在了马背上,然后踏着马蹬上了马,悄声驾马离去。
把言云苏带回自己的住所后,他就让还尚在院子外守夜的仆人把言云苏带去私牢关着,自己则疲惫地进屋,强打着精神去烧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就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林墨予身子终于舒服了些,等到太阳出来了,他就起床出去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晒了没一会儿,他前几日在这新结交的一个朋友就来他这院子里串门了。
看到林墨予正好在石桌前坐着,那人便直接坐到了林墨予对面,伸手在石桌上化出了一个棋盘还有一黑一白两钵棋子。
林墨予已经习惯他的不请自来了,随手拈了一个黑子,随意下在棋盘上的某个地方。
下着下着,对方突然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济尘,冒昧问一个句,你是否已不是童子之身了?”
林墨予拿棋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对方一看他的反应,神色变得更加微妙了:“因为我不久就要成亲了,便提前问问做下面的是什么感受,好有个心理准备。”
林墨予眉一皱:“你怎么知道我是下面那个?而且你何时要成亲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对方笑了笑,突然拿出一张寻人令放到桌上:“现在全门上下都知道你是下面的了,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司未渊大婚当晚刺伤了他并逃婚的弟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林墨予看了看那图纸,顿时惊了,因为寻人令上画的正是他,而寻人者署名正是司未渊!
“他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只要找到你,法器上千,灵丹上万,济尘,全门上下已经有不少人想把你交出去获得悬赏了,你如何看?”
林墨予:“......”
第79章 这次,你走不了了
如何看?他不想看。
这些都什么人啊,明明都是司未渊的敌对方,却接下了他的寻人令,还有没有一点立场啊?
他千辛万苦跑回来就是不想待在司未渊那儿,没想到现在这群人又要把他送出去,这也太……
闷了一会儿气,林墨予还是不安地问道:“他们是认真的?”
恒安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林墨予顿时生出一丝不妙,立刻从石凳上起来,看了看外面没人,便准备出门去私牢把言云苏放出来带到另一个地方和他躲藏一段时间。
恒安君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又补了一句:“你急什么,玄尊已经把他们拦下了。”
林墨予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石凳上坐下。
还是玄尊深明大义啊。
看到林墨予一脸郁闷的样子,恒安君笑了笑,抬手让他别气了,先把棋下完再说。
林墨予根本就没心思下,眉一直皱着,把盖在棋盘上的寻人令拿开,随便放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恒安君落下一子,抬首笑道:“济尘,你还没回答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呢。”
林墨予这才稍微回了点神抬头看他:“什么问题?”
恒安君凑近了一点,好奇道:“就是在下面是什么感觉的问题。”
林墨予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
恒安君两眼含光:“就是好奇。”
林墨予考虑一阵,敷衍回之:“就是痛,那日我一心都想着杀他,没太注意是何感受。”
恒安君不信地看着他:“除了痛就没其他什么感觉了吗?”
林墨予眼神慌乱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当然。”
恒安君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又笑问林墨予:“那你为什么要刺伤司未渊啊?或者说为什么逃婚?据我所知,一般弟子根本伤不得司未渊分毫,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仅是恒安君想知道的问题,也是全门上下想知道的问题。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林墨予问住了,但他又怎么可能把真相告诉恒安君?
他选择在大婚之日刺伤司未渊,就是想激怒他,让他明白自己就是为了杀他而来,可谁料他都刺了司未渊两刀,他还是不向自己下手。
至于为什么能真正伤到司未渊,约莫是司未渊对他的信任吧。
可惜他信错了。
他以下犯上害司未渊遭受重创,加上他当时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了,怎么还留得下来?就算司未渊放过他,定尘门上下能放过他这个罪魁祸首吗?
那晚长老的态度就是证明,司未渊让他们出来拦住他,而长老却直接下了杀令。
既然已经做了以下犯上的事,逃婚就是必然的......
但是逃了又有什么用,司未渊现在还不是在大张旗鼓的找他,而且因为这个些支线主线任务他又不得不和司未渊打照面,这次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差点就又栽司未渊手里了。
“因为想逃婚,所以想刺他,他一时没有防备,所以被我刺伤了。”林墨予简单向恒安君叙述了下此事的经过。
虽然他说的很简略,恒安君还是听明白了:“看来司未渊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啊......”
林墨予并不想一直讨论这件事,一说起,他心中就有所波动,于是主动把恒安君的思绪拉回棋盘上:“不说这些了,下棋吧。”
恒安君点了点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盘上,执起棋子继续和林墨予下棋。
他俩渐入状态,没一会儿,一个人影来到了他们院子里,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旁边。
他们下得太专注,没注意旁边有人来了。
直到对方看不下去他们杂乱的棋局出声指点一二他们才发现旁边站了个人。
转头一看,居然是玄尊莅临。
两人赶紧从石凳上坐起,拱手给玄尊行了个礼。
玄尊越过他俩坐在石凳上,把林墨予掀到地上的寻人令拿了起来,然后看向林墨予似笑非笑地道:“原来你就是那晚刺伤了司未渊逃跑的弟子,司未渊现在为了找你可是费尽了苦心啊......”
这已是今天第二遍听到这话了,林墨予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才算好,于是就尬笑了两声。
玄尊看着他别有深意道:“门中已经有很多人接下这寻人令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墨予又跟着焦灼起来。
“但是被我拦下了,我呵令他们一个也不准接。”
林墨予悬着的那颗心又落下了,幸好......
“不管如何,你毕竟是和司未渊拜过堂的人,不如你就回去勾引司未渊吧,和他假装旧情复燃吧,然后......”
林墨予:“......”这心一上一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不去!”
“为什么?”
“我去了就回不来了。”林墨予憋屈道。
“......”
见他不愿,玄尊也不强求,说了一声随你,便起身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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