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是师尊隐瞒,却是他同时动了心。
“蜉蝣朝生暮死,便该顺心而为。”沈醇抬头笑道,“更喜欢哪一个,嗯?”
“师尊。”钟离白说道,“沈兄为友人,若非是师尊,合该一生不再见。”
沈醇微微敛眸,凑在他的耳侧变了声线:“钟离兄,我若真的离开,你可舍得?”
钟离白呼吸微颤,眼睛放大,不由想起了那日晨间的分离:“师尊……”
“在我的床上还唤着你师尊,他可知道?”沈醇拉下了床帐在他的耳侧轻声说道,“或者让他一同前来,看看阿白是如何与知己相处的。”
钟离白喉中微哽,想要开口言说时却被深吻住了,那一瞬间竟然真的好像在背着师尊与他人……脑中的弦在一瞬间绷断。
混蛋!
……
废土之中沙尘翻滚,早已不见当日冲天的雷霆,却留下了当时大战的痕迹,让无数魔修即便知晓此处魔渊已无,仍然不敢靠近半分。
尘土埋没中,一道身影从其中缓缓的爬了起来,他浑身衣衫破损,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痕迹,宛如游魂一样行走在风中,慢慢的离开了那里:“明淮……”
沈醇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雷霆翻滚,外面的尸体又挂了几具,但还是会有不怕死的找上门来,要么被碾碎成渣落入崖底,要么就挂在崖边成为警示。
但即便处理了很多人,也没有看见那道身影。
三日未见了,虽屋中万物不缺,但就是看不到那道身影。
【莫非真惹急了?】沈醇沉吟道。
【您做了什么?】521试探问道。
它被关小黑屋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尤其是修真界,时间格外的长。
【让他尝试了一下偷情的感觉。】沈醇捻着酒杯道。
521震惊当场:【您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白白怎么可能不生气?!】
把白白送到别人的床上,白白真的下手了?这是要分手么?刚开始不是关的好好的么?
【跟沈白背着蹇宸偷情。】沈醇笑道,【你说谁给自己戴绿帽子?】
521跪地磕头:【对不起。】
最近见识太多,脑洞太大,收不住。
【你说下次跟蹇宸背着沈白偷情怎么样?】沈醇问道。
521亲情提醒:【宿主,白白还在生气呢。】
【这个坎除了告知本源世界,只有一直陪伴才能化解。】沈醇说道。
告知所有的一切,从相遇到相知再到相恋,他们不是只有一世的相守,而是很多世走到了最终,在他的心中,早已将他当成了永生永世要在一起的爱人,不可能分割,也不必惊慌,这样才能让他的心彻底平和下来。
但此事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没有全部记忆的时候,他可能不会承认以前的他是他,万一吃醋,那可不是一般的醋。
他的阿白占有欲不小,每一片碎片之间都未必舍得相让。
【宿主,告知本源世界是不被规则允许的。】521说道,【会被强制抹消记忆。】
本源世界凌驾于所有世界之上,除非踏入本源世界,不可轻易知晓,否则极有可能扰乱世界的秩序,那可比bug造成的混乱严重多了。
【所以就只能一直陪着他了。】沈醇看着窗外道。
他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他,其实待在何处都不要紧,窗外的风景再不变他也待的住,但不能一直不见他。
虽有话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那不过是安慰不能在一处的人的话,若是两情长久,又岂能不想朝朝暮暮。
酒杯轻晃,一滴酒水顺着手指从窗户处滴落了下去。
沈醇垂眸看向,轻笑道:“阿白,我想见你。”
无人回应。
但此宫殿中并无第三人,即使有魔修投诚,也未有一人被允许进入此处。
虽未见人,但沈醇可以确定对方一直关注着这里。
钟离白神识的确停留在房屋外面,不曾让屋中的人察觉。
那几日实在荒唐,他知师尊任性,却不知他若将隐藏起来的性情暴露,会比师尊和沈白加起来还任性。
分明是一人,却让他好像是分了两人,最重要的是两人他皆是喜欢,既知道了沈兄是师尊,便不必再去淡忘,曾经他选择遗忘的感情与师尊糅合在一处,本该双倍爱他,却不知为何成了如今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被那样亲昵的话语在耳边说话时,他竟真有背德的感觉,实在是荒唐至极,可师尊又似乎兴奋的很,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沈白不是他!
并无此种假设,现实就是现实。
他无可否认,师尊也并未用此事怪罪于他。
“阿白,你若不见我,我便从此处跳下去了。”那坐在窗边饮酒的人说道。
那链条虽看似无尽,却不会远离笼罩的结界,化神修士的身体无比强悍,即便毫无灵气从崖上坠落,也不会出……
那道白色的身影从窗边消失时,钟离白手指收紧,磨了一下牙离开了原地。
沈醇落至半空,被人接住时抱上了青年的肩膀道:“这招果然有效。”
钟离白落入屋中,唇抿的极紧:“若我不在,师尊即便不会受伤,也会疼的。”
“你若不在,我心里难受。”沈醇落地时叹了一口气道。
“我以为师尊心中颇为愉悦。”钟离白看着他重新落座的身影道。
“那是你以为,被人日日关着,还无修为,哪儿也不能去。”沈醇斟了一杯酒,看着别过视线的青年道,“还不能日日见到心上人,玩些情趣还要被当成灾害一样躲着,怎能不心灰意冷。”
钟离白开口道:“我日日陪着你。”
话语出口,看着那人唇边扬起的笑意,便又知道自己上了当。
无可奈何,即使将人关在了想见就见的地方,夺了他的修为,似乎也无可奈何。
因为虽可神识探知,却还是想见他,想跟他说话,想同他亲密。
“喝酒么?”沈醇问道。
“酒对我无用,灌不醉的。”钟离白说道。
“我灌醉你干什么?”沈醇笑着问道。
钟离白抬眸,略有思忖道:“我醉了那一晚,是否真的是梦?”
“什么梦?”沈醇侧头疑惑道。
钟离白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近前道:“师尊,你想要我断了你的酒么?”
“威胁我?”沈醇啧了一声道,“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钟离白没忍住心中叹气,却也知与他较劲是没用的:“就是跟师尊的梦。”
“跟为师的什么梦?”沈醇笑道。
“亲吻。”钟离白直言道,“你灌醉了我。”
只要没有羞耻心,便不会被拿捏。
“我那时只为让阿白解愁,谁知阿白醉了甚是可爱,一个劲的叫师尊。”沈醇扶着窗棱道,“我又心悦你,自然不能不应允。”
“那你醒来时说未发生何事。”钟离白问道。
“是未与沈白发生何事。”沈醇抬手将人拉了过来道,“为师自然是变了,不然阿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么?”
钟离白看着他含笑的眸道:“你不怕我真的……”
“且不论我会时时看着你,若连这点儿自信也无,又怎么敢谈爱你呢?”沈醇摸着他的脸颊笑道,“况且你不是处理的很好么?傻阿白,莫要再用此事磋磨自己了,若说有错,我二人都有错,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
钟离白看着他,轻轻在那唇角亲了一下:“嗯。”
“阿白。”沈醇回亲了他一下唤道。
“师尊何事?”钟离白问道。
“这酒我喝腻了,想喝极北之地的梅花雪酒。”沈醇说道。
钟离白起身道:“我让人去为您寻,还要什么?”
此事本该他亲自去的,但他不能离开此处。
“在此处地面铺上毯子。”沈醇说道,“既是关起来,怎能让日日穿鞋,宽衣解带时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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