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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将近,沈父沈母双方的家人也都聚集在了沈家,关于沈醇的性向倒没有告诉几位老人,只是说沈醇会带同学回来过年。
几位老人本是不解,沈母也只是隐晦的说了一下谢柏远家里的情况,并对其优秀程度大吹特吹,引的几个老人还没有见到谢柏远就已经十分喜欢。
“醇醇呀就应该跟这种一看就是好孩子的人来往,这带着带着就更好了。”沈奶奶说道。
“那孩子真是努力,上进的好,就该交这种朋友。”沈爷爷也很赞成。
“那孩子也长的特好。”沈母添油加醋,递上照片。
“哎呦,这孩子,父母怎么舍得的。”
“真亲啊这……”
沈父听着他们偶尔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心想等你们知道不是同学,而是……孙媳妇的时候能夸出口再说。
谢柏远登门的时候本以为只会见到沈父沈母,跟想象中一样的大别墅,随处可见的佣人,按照电视上来演的,一般家庭会不太和睦,家长都是忙于工作的,更何况是沈总那样经常出现在财经报纸上的人物,想必十分威严。
然而当他跟随沈醇进门,面对着六双看过来的眼睛时有一瞬间懵了。
“柏远来了,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沈母迎了上来。
“只是一点心意。”谢柏远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但一屋子的长辈,还都是沈醇的长辈,谢柏远紧张的差点儿同手同脚。
“奶奶,爷爷,外婆,外公,爸妈,这是谢柏远,我朋友。”沈醇笑着介绍完,将手里拎着的礼盒放了下来,“这些都是会长送的礼物,你们也都看看。”
“真是的,好孩子,破费了。”沈奶奶看着谢柏远的模样道,“下次来可不许了。”
“好的,奶奶。”谢柏远认真说道。
“醇醇这次交的朋友真好,听说还是会长呢。”沈醇的外婆坐在了谢柏远另外一边。
老人闲来无事,就喜欢唠点儿嗑,谢柏远受到这样热情的问询,只能连连应腔,面颊上都带上了几分窘迫的微红,他偶尔看向沈醇,希望能够被解救出来,奈何一向体察人意的恋人这次却是跟没看见一样,将他丢在了长辈堆里。
沈家的年节过的很是热闹,在除夕收拾完以后,佣人们也纷纷离开了,只留下满满当当的冰箱,让沈母能够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谢柏远试图帮忙,却被沈奶奶推了出来:“小孩子过年就应该去玩,别在厨房捣乱。”
谢柏远试图说明自己没有,他也是会做饭的,只可惜还没有搭腔的时候就被沈醇拉了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沈家花园的彩灯和灯笼像是满天的星河坠落,屋里厨房在忙,客厅里两位老人在下着象棋,沈父有别的事情要忙,在开视频会议。
外面的风有些冷,但是足以驱散屋里的闷热,谢柏远深吸了一口气道:“让你奶奶在忙,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外婆她们的思想比较传统,讲究男人不进厨房,只有一天,就由着她们吧。”沈醇站在他的身侧,手放在一旁的口袋里说道。
“你家里……真好。”谢柏远侧头看着他,微微的白气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吐出,让身边的人沾染了几分的人气,也只有这样温暖的家,才能够养出这样温暖的人吧。
谢柏远的手伸了过去,沈醇手指一顿,牵过了他的手放进了口袋里道:“冷么?”
“不冷。”谢柏远看着他道。
心是暖的,好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意。
目光对接,谢柏远心里有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期待,沈醇微微靠近,在鼻息交错的时候,一声巨响炸响于天空之上,烟花炸开,几乎遍布了整片天空,绚丽到难以想象。
“妈,快来看烟花!”沈母的声音传来,让谢柏远心头一紧,然而不等他反应,就被沈醇拉着手离开了原地。
夜晚分不清路,沈醇上楼梯的时候说了一声:“小心。”
脚踩在木制楼梯上的脚步声交错了几下,然后站在了露台的上面。
站的越高,烟花好像就离的越近,楼下的门被打开了,沈母的声音带着雀跃:“这烟花真不错……”
一声又一声的炸响,将那些交谈的声音吞没,却照亮了站在露台上拥吻的一双人。
谢柏远的余光能够看到沈醇背后炸开的烟花,美的像画一样,只是下一刻唇角微痛,拥吻的人微微分开道:“会长,你不专心。”
“现在专心。”谢柏远扣住了他的肩膀道。
心跳的声音好像交错在了一起,一下又一下的十分有力,他曾经浸在冰水中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温暖的手捞了起来,放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他孤身一人,然后有了爱人,他没有家,这个人就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沈醇和柏远呢?”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哪儿玩去了。”
“可能看烟花去了,男孩子野一点儿没事。”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谢柏远紧张的收紧手臂,沈醇与他分开,抵着鼻尖道:“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们就在楼上。”
“奶奶他们还不知道对吧?”谢柏远轻声问道。
烟花让声音有些淹没,但彼此都明白那个意思,沈醇笑道:“我会缓一点儿告诉他们,观念要慢慢渗透,他们年龄大了,不能太着急。”
“我懂。”谢柏远觉得只是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会长的。”沈醇笑道。
“嗯。”谢柏远眼睛弯了一下,“我也是。”
烟花放了很久,久到两人唇上脸上的痕迹都退了去,这才重新回到了屋里。
年夜饭很热闹,老人的手艺也很好,吃过了饭人容易犯困,沈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只是烟花不断,真正安枕的时间没有多久。
待到了大年初一,在客人拜年之前,沈醇和谢柏远都收到了来自长辈的压岁钱。
“这个我不能要,现在已经工作了。”谢柏远推拒道。
“你再工作也还没有结婚呢,还是个孩子,拿着啊。”沈奶奶道,“你看沈醇都收了。”
“会长,拿着吧,你不收,我都不好意思收了。”沈醇收的十分的理所当然,一点儿没带客气的。
谢柏远看了他一眼,只能无奈收下了:“谢谢您。”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来自于祖父祖母以外的长辈的馈赠,心里总觉得高兴。
大年初一,四位长辈却是坐车离开了,前来拜访的其他商界人士着实不少,谢柏远本无心打扰,奈何沈醇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每每遇到有人前来,也会给谢柏远介绍一二,顺带的名片也是收了不少,一直到了快晚上才算是歇了下来。
“沈叔叔,我也该走了。”谢柏远对着沈父说道。
“几号上班?”沈父看着谢柏远问道。
“初六那天。”谢柏远认真道。
“在家里住几天吧,也不是没地方,”沈父看着沈醇叹了一口气道,“免得他这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没个着家的时候。”
谢柏远面色微红,果然沈醇的话没有骗过这位长辈:“抱歉。”
“你行事还算不错,这几天来的人多,你也多认识,对你事业有帮助。”沈父说道。
沈家虽然不在意门楣,但是年轻人往往价值观相同,才能够走的更长远,既然要进沈家,他也愿意扶持一把。
“谢谢您。”谢柏远感激道。
“嗯。”沈父应了一声,看向了一旁懒洋洋坐着的沈醇道,“还有你,这坐没坐相的,跟柏远学着点儿。”
沈醇还没有说话,沈母先是开腔了:“你别闲下来就挤兑我儿子,在自己家里,爱怎么坐怎么坐,他就是躺地上,我也待见。”
沈醇无奈道:“妈,我不躺地上。”
“你还说呢,你小时候可皮了,一不给你什么,你就满地打滚,从客厅这头能滚到客厅那头,几个人都抱不起来……”沈母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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