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尽量不把身体压到月淮身上,脚步显得有点虚,“不急,先让人把这里处理掉。”
还得查一查,是谁敢对他的宝贝动手。
他打了个电话给程墨。
程墨来得很快,看见宴忱有点虚弱的靠在墙上,脸色大变。
“老大,你没事吧?”
宴忱摇头,指着地上的人,“带回去,把幕后主使从他们嘴里撬起来。”
程墨狞笑,摩拳擦掌,“老大放心,我绝对他们几岁尿床的时候,都给你审出来。”
程墨还带了人,全是狼字队的队员,等一声令下,揪起地上的人,就往车里走。
敢偷袭他们老大,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吧。
月淮和程墨一起,扶着宴忱回到了车上。
顾苏郁扒在车窗上,不停地往外看,见两人回来,匆忙下车。
“哥哥,你们没事吧?”
月淮把宴忱塞进后排,指使龙渝帮忙把安全带系上。
“没事,先上车,我们回去。”
程墨见月淮要去驾驶位,急忙道:“月少,我来。”
月淮抬了抬鸭舌帽,“不用。你让苏郁坐你的车。”
程墨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反抗,他十分尊敬地把顾苏郁请到了另一辆车。
龙渝没去,等程墨一走,他就利索地爬到副驾驶,坐到月淮旁边,水汪汪的眼睛全是阴冷。
“师父,谁干的?”
月淮等程墨上车,利索地打火,踩油门。
呲啦——
黑色的奔腾如同离弦的箭,速度极快地窜了出去。
程墨没系安全带,差点被甩出去,脸都青了。
月淮左绕右弯,动作娴熟地超过一辆又一辆车,速度几乎开到一百八十迈。
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调子,“不知道。应该是季清雪。”
他的仇家攒得挺多的,但是能使出这种又毒又蠢的手段的,除了季清雪这个蠢货,也没有别人。
龙渝阴着脸,“季氏集团?”
月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很好。”龙渝拿出手机,唇角微翘,笑容显得冰冷,“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这就让人搞垮他们。”
月淮不置可否,抬着眼皮,使劲踩油门。
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分钟。
车一停,程墨就冲了下来,扶着一旁的树干,哇哇哇的吐。
天啊。
他要死了。
月少这是什么车技?他差点被晃死。
月淮利索地下车,关车门,指挥程墨,“把人给我搬楼上。”
才过了十分钟,宴忱的脸已变得潮/红,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桃花眸显得魅惑和迷茫。
还挺诱人。
月淮轻啧一声,又拿出一颗丹药,往他嘴里塞。
手指往回撤的时候,被滚烫的舌尖卷了一下。
他抬起眸,扫了意识不太清的宴忱一眼,把手指收了回来。
吐完的程墨赶紧过来,扶着宴忱往楼上走。
龙渝也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家里,月淮指挥着程墨给浴缸里放水,等水放满,再把宴忱扔进去。
桃花魅这种毒不难解,就是有点麻烦,还好药材他都有。
龙渝见月淮拿药,知道他要炼丹,乖巧地在一旁帮他分药材。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救姓宴的那个男人,出事才好,但师父肯定会生气,只能压着。
药材分完,月淮发现少了两种,抬眸看龙渝,“你那里有药材没?”
龙渝赶紧说有,问了名字,让属下去弄药。
他的那群属下一直在酒店住,为了方便,还特地弄了个办事处,随时等候龙渝调遣。
接到龙渝电话,二话不说,就赶紧取药材。
只用了十分钟,药材就送到了。
顾苏郁也回来了,懂事的在客厅里坐着。
狼字队的人也来了,没敢坐,全站着,焦急地来回踱步。
再加龙渝的那些属下,客厅满当当的全是人。
月淮也懒得理,为了快,也没炼丹,只是把药磨成了粉,拿水冲好后,端着上了楼。
此时。
宴忱还在浴缸里。
他的衣服全被程墨剥了,只留了一条底裤,招摇过市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
仿佛很痛苦,呼吸有点急。
程墨一见月淮进来,连忙道:“月少,你快来看看老大。”
要命哟,他们老大好像神智不清了,刚才还拉着他喊淮淮。
吓得他差点升天。
第155章 再给哥哥解下毒
此时。
季家。
季清雪有点神经质的咬着指甲,神情焦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季老夫人从楼上下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脸心疼,“雪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自从演奏会后,她家清雪丫头就像患了病,每天不是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就着对着空气发怒。
左崇好几次欲言又止,想带雪丫头去看心理医生,都被雪丫头十分激动的拒绝了。
后来,左崇问了医生,心理医生说雪丫头可能因为接受不了失败,产生了心理问题。
再后来,她让左崇用季氏集团的官方帐号,发了条指控月淮的微博,本意是想借此反咬一口,证明雪丫头没有抄袭,看能不能让她好受一些。
结果微博刚发出去不久,潇傲律师所的宁非臣就又给他们发了律师函,直接把他们整个季氏集团都告了。
宁非臣手里有证据,又是从无败绩的正义之神,季家就算用了整个律师团,也没有打赢。
不但没赢,反而赔了几千万出去。
从那之后,季清雪的精神更加不正常了。
季清雪眼晴左看右看,就是不与陈清荷对视。
“奶奶,我在想曲谱,我的演奏会马上要开了,经纪人让我最近努力一点。”
季老夫人心头陡地一跳,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雪……雪丫头,你说什么?”
季清雪浑身一激灵,像是突然才回神,抬起头,皱眉望着陈清荷,“奶奶,什么你说什么?”
奶奶不是刚下来,两人根本没有说话吗?
季老夫人浑身冒冷汗,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奶奶问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季清雪款款地坐在沙发上,微微笑着,“奶奶,我在等人给我打电话,”
她又是一副正常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幕是陈清荷的错觉似的。
季老夫人坐到她旁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电话?什么电话?”
季清雪冷笑一声,“我让人收拾月淮。”
季老夫人心里陡地又是一跳,咽了咽口水,“收拾?你怎么收拾的?”
清雪丫头精神都不怎么正常,怎么联系人收拾月淮的?
季清雪靠在沙发背上,闲适地拨弄着指甲,“我掏钱找了些人,先把他打残,再给他下.药,打算让人轮,奸他。”
那个药是她费心找来的,听说药性很强,不和男人交.合,就会全身腐烂而亡。
不但如此,那个药还会融进到骨子里,每天都会被谷欠望控制,再也离不开男人。
季老夫人有点意外,阴冷一笑,“这招不错,不过你从哪来的药?”
季清雪骄矜地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别人给我寄的,不过奶奶放心,我在狗身上实验过,那个药没问题。”
前几天她收到一个短信,对方问她想不想收拾月淮,她当然是十万个愿意,然后第二天,对方就给她寄了药过来。
季老夫人还是有点疑惑,不过高兴的情绪占了上风,“这招倒是不错,但是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要把你自己搭进去。你把那个电话号码给我,我让人查查。”
季清雪点了下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正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于此同时,季家别墅的大门也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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