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想做的。”陆迦道,“想好了告诉我。”
文岫烟懵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问:“三哥问这个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给你找点事做。”陆迦摆摆手,“免得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
文岫烟:“……?”
陆迦没再多解释,只告辞离开。
系统试探问:
【你想让文岫烟做女皇?不可能的,这个小世界过去从未有女皇……】
“做什么都可以,激发一下她的事业心。”陆迦随意走到一处荷池旁边,望着池子里斑斓的锦鲤,“事业才是最好的恋爱对象。”
原著中的文岫烟一生只绕着秦非恕转,爱恩情仇皆为他人,正因为从小被教导的便是女人唯一的出路便是出嫁,过得好与不好完全取决于嫁得如何。
若文岫烟这个思维不改变,日后依然要恋爱脑,无非对象换了个别人。
既然要改变主角命运,那就改个彻底。
沉迷爱情哪有沉迷事业香呢?
等文岫烟有个想做的事情,陆迦就可以带着她离开皇宫,找个地方让文岫烟慢慢发展……
【那你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待很久?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成?】
陆迦折了一支垂柳的嫩枝,轻轻点着水面:“我解析你的数据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钉点’,你知道是什么么?”
【……】
“钉点是小世界剧情的关键点,也是你记录中绝对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陆迦看着池中的锦鲤聚集到柳梢前,微微冷笑,“找到钉点、改变钉点,这个小世界的剧情就会彻底脱轨,是不是?”
系统寄居的戒指微微颤抖起来。
它怎么都没想到陆迦竟然能将它破解到这种程度。
总系统的防火墙是吃素的吗?!
【我也不知道钉点在哪里。】
“当然,总系统怎么会把这个数据放在你这里?”陆迦将柳梢丢在一旁,拿起一枚石子,打出一串漂亮的水漂,“但是可以猜。决定这个世界故事发展的几个主要转折点,文岫烟和秦非恕成亲、文岫烟逃宫、复国势力起义、蛮族破关,钉点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搞定这几个关键剧情,这个世界就再也不会按照原来的剧情走了。”
系统沉默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它的机械音才带着点颤意重新响起:
【改变这个世界的剧情,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也不会影响总系统。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对我有没有好处另说,对总系统没有影响……你确定么?”陆迦站直身体,“你说的对,一般人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总系统不惜威逼利诱也要让小世界剧情保持不变,是为了什么好?”
系统不敢再说话了。
陆迦再捡起一枚石子,刚准备再丢一个水漂,就被人叫了一声:“献玉侯大人!您怎地在这里?”
陆迦回过头,认出是秦非恕身边的侍官:“有事?”
侍官咳嗽一声:“陛下请献玉侯手谈一局。”
陆迦微讶,挑起一边眉毛:“陛下最近很闲,天天下棋?”
侍官可不敢非议皇帝,怪异地打量了一下胆大包天的陆迦:“献玉侯请跟我来。”
陆迦将手中的石子儿丢出去,打了个漂亮的二十连漂,这才拍拍手:“带路。”
……
这一次秦非恕在荣湖湖心亭中摆上了棋盘。
陆迦过来的时候,秦非恕正在和一个大臣说着什么。
那大臣看到陆迦,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诧异,随后瞥了秦非恕一眼,变得有些惶恐。
陆迦大大方方地坐在秦非恕对面,看了眼已经摆好的棋局。
竟然是昨天他杀穿秦非恕的那一场。
难道秦非恕想赢回来?
陆迦抬眸看了眼秦非恕。
秦非恕正在和那个大臣讨论今年春耕税的问题,眸光不重却很有威严,看得那个大臣磕磕绊绊、说话越来越不利索。
但秦非恕耐心很好地没有说话,等大臣汇报完才鼓励道:“王卿做得不错。”
大臣松了口气,再次忍不住隐晦地拿眼看陆迦。
秦非恕大概指了几点,随后笑道:“朕要与献玉侯手谈,王卿若有兴致,不妨坐下一观?”
大臣面色有些古怪:“臣恭敬不如从命。”
陆迦在系统的资料里翻了一下,找到了这个大臣的资料。
王颖,荣朝时候的户部侍郎,当时的户部尚书是老皇帝哪个妃子的父亲,只顾着贪钱挥霍,待得户部乌烟瘴气,只有王颖勉强还在做事。大周入城之后,秦非恕便提拔他做了户部尚书。
若只如此也罢了,王颖出身赫赫有名的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在荣朝是举足轻重的大世家,家族子弟、门人遍布朝野,就连老皇帝肆意妄为,也不敢对琅琊王氏的人如何。
秦非恕登基后,琅琊王氏没说什么便默认称臣,但内心到底承不承认秦非恕还两说。
秦非恕提拔王颖,也是向琅琊王氏示好。
琅琊王氏也是复国势力最有可能的靠山。毕竟能有供应一个势力起义、自己还能隐匿幕后的世家也没有几个。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个王颖还因为同情文岫烟,帮文岫烟叫开了一次城门,被盛怒的秦非恕亲手砍了头。
这让琅琊王氏对秦非恕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剧情。
陆迦看着这个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大臣,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
这个大臣身上也没什么恶意的气息,倒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秦非恕道:“献玉侯的棋艺精湛,朕昨夜思量了一夜,终于有了些心得,迫不及待请献玉侯来试一试。”
陆迦将目光转到秦非恕身上,略带诧异地问:“陛下最近这么闲?”
秦非恕现在不去忙着处理朝政,拉他来下棋?原著里秦非恕好像不是个棋痴吧?
站在一边的王颖没想到陆迦说话这么直接,差点咳嗽出声,怪异地打量陆迦。
秦非恕不以为忤,宽和地笑道:“朕一看到献玉侯,就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亲厚感,才拉献玉侯来亲近亲近。”
陆迦内心呵呵。
要不是他看过原著,知道秦非恕的心胸宽广都是表面装的,说不定还真信了。
左右他最近无事,抬手执起一棋:“那便请陛下指点。”
……
指点的结果依然是陆迦将秦非恕杀得一败涂地。
秦非恕落下最后一子,苦笑叹息:“朕的水平还是不够。”
“陛下过谦了。”陆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微微眯眼,“好茶。”
“内库里的天山贡茶,献玉侯之前应当用惯了吧?”秦非恕笑眯眯地饮了一口,“朕在西北的时候可没享受过这么好的茶叶。”
陆迦放下茶盏:“不瞒陛下,这是我头一次尝到。”
秦非恕讶异:“哦?”
“父皇在位时,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吃饱穿暖便是幸事,哪来的天山贡茶可以喝?”陆迦耸耸肩,“便是醇酒的滋味,也是陛下入宫之后我才尝到,才一时沉迷。”
秦非恕知道陆迦从不受宠皇子荣登大宝的原因,顿时笑了起来:“那献玉侯还要感谢朕,否则难有享受皇帝时日的机会。”
“做了几日皇帝,无非多见识了些树倒猢狲散的人心。”
秦非恕点点头:“人心易变啊。”
他从棋盘上再度拈起一枚棋子,似乎很随意地问,“献玉侯觉得,朕和上一任荣帝比,如何?”
空气瞬间冰冻下来。
站在一旁的王颖、侍官全都绷紧了神经,目光落在了陆迦身上,纷纷猜测秦非恕问这话的目的。
——难道打算借此发难,杀掉文冰酒?果然伴君如伴虎,上一刻还称兄道弟互相下棋,下一刻便已经准备磨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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