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晏握住阮棠手的力气重了一点,看着阮棠宛如小兔子似的害羞模样,喉结滚动,有些想要亲亲阮棠。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因此他低下头吻了一下阮棠的唇角,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回礼。”
阮棠捂着唇角瞪了诸晏一眼,凶巴巴的望着他,但是他想着待会儿如果上楼以后遇到他哥、怕是得收敛一下,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亲亲抱抱了。
毕竟他得顾忌到他哥的情绪。
想到这里阮棠心底一软,也就放过了诸晏。
两个人去了六十五层楼,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早就有人不耐烦的坐在那里等着了,那人相貌英俊,身上穿着一套休闲服,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焦躁紧张,因此不停地捏着钥匙圈上的一个羊羊玩偶。
瞧见诸晏和阮棠来了,他眼睛一亮,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冲着这边走过来,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花,看起来有些凶。
诸晏微微绷紧了身体,就看见阮佐霖张开了手臂,他想了想,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准备给阮佐霖一个回抱,毕竟他们许多年没见面了,而阮佐霖有这么热情。
谁知道阮佐霖脚步一错,转了个弯,抱住了阮棠,他的声音颤抖,“棠棠,你不知道哥哥到底有多担心你,诸晏就是根不解风情、死不开窍的木头,跟着他,你受苦了。”
诸晏脸顿时拉的老长,黑了下来。 709.哨兵x向导24
他抬起手捏了捏手掌,转动了一下手腕,听着活动筋骨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噼啪”声,诸晏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头还在污蔑他名声的阮佐霖,冷笑了一声,阴恻恻的开口说道,“不是说要对练一下吗,过来吧。”
阮佐霖直起身,转过头冲着诸晏呲了呲牙,“打就打,我可真不怕你,这些年以来我日日夜夜的练习可不是白练的,今天就让棠棠看看我到底是如何打败你的!”
他说着似乎是嫌弃外头的休闲服太麻烦想要脱掉,但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以后他脸色一僵,又是将自己的拉链给拉上去了。
阮佐霖正色说道,“找个训练室,咱俩比划比划。”
他还没忘记先前诸晏离开是因为精神海污染,精神海污染对于哨兵来说是无比致命的疾病,一旦精神海污染哨兵的实力不仅会退步,甚至还会因为精神力污染而陷入了狂躁之中。
这对于诸晏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因此诸晏不得已之下离开了军队,回到了家中疗养身体,这些年阮佐霖与诸晏也时常有联系,但是提起诸晏的精神污染的时候,诸晏向来总是轻描淡写,不愿意多提。
所以阮佐霖估摸着诸晏的伤应当还没好,现下还决定待会儿比划的时候他要对诸晏手下留情,以免打诸晏打得太重,让他的病情加重。
诸晏只不过是轻轻扫了阮佐霖一眼,就看明白了阮佐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抿了抿唇,轻抬眉头,眼底带着几分轻描淡写。
阮棠看着两个男人对视,目光相触的时候火光四溅,看起来谁也不服谁。
他揉了揉额角,跟在他们俩身后去了一间已经准备好了的训练室里头,诸晏脱了外套,递给了阮棠,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和,“棠棠可以拜托你帮我拿一下吗?”
阮棠听得耳朵发痒发麻,他红着耳朵尖,一双略圆的眼睛温软而又乖巧,这会儿殷切而又崇拜的看着诸晏,看起来像是只红眼睛的软毛兔子。
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衣服,对着诸晏做了个口型,有些殷切而又担心的叮嘱道,“小心,点到为止。”
阮佐霖看着诸晏连衣服都要让自家弟弟拿,忍不住磨了磨牙,他觉得现在这个情形就像是自己当初在军校打篮球比赛时,自己会刻意的把衣服抛给心仪的向导、并且让他等着自己比赛成功一般,这种动作充斥着炫耀以及散发荷尔蒙的意味。
宛如孔雀开屏。
阮佐霖气哼哼的哼了一声,盯着诸晏一个劲的看,无论他怎么看,他都看诸晏不顺眼。
等到诸晏回到了训练室中心的时候,阮佐霖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道,“诸晏你行啊,撩我弟弟倒是有一手。”
要是撩的对象换成是其他人,阮佐霖绝对拍手叫好,然后给诸晏好好庆祝一番,庆祝他终于是铁树开花,不再是那根冷冰冰、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但是现在被撩的对象换成了他弟,阮佐霖就不服气了。
往常碰到这种撩他弟弟的人,他绝对先打一架,打赢了才有资格和他弟弟说话,打输了的话不好意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现在换成了诸晏,阮佐霖心底的小天平左右摇晃,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兄弟,让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妥善的处理。
你说说诸晏这家伙为什么要吃窝边草呢,要是喜欢其他人的话他完全不会这么纠结。
阮佐霖活动了一下手腕,眉目都严肃了几分,几年的从军经历与数次在战场上面临危险注定了他不会是个吊儿郎当的人,他严肃起来的时候目光锋利如刀,看起来有些危险。
“来!”
他厉喝了一声,抬起拳头朝着诸晏砸过去,阮佐霖的动作极其迅速而又利落,拳头挥起来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拳风,下一刻似乎就要砸到诸晏的脸上。
诸晏身体往后仰,而后脚尖用力,另外一只手砸向了阮佐霖的手腕,先是卸下了阮佐霖手上一半的力以后再接下了这一拳,接完了以后他一脚踢向了阮佐霖的膝盖。
这地方是关节处,如果踢中的话战力最起码会下降一小半。
然而阮佐霖反应迅速,后撤几步,躲过了这一招,两个人互相过了一招以后倒是找回了当初在军队里训练时的感觉,此刻阮佐霖战意汹涌澎湃,莫名有几分痛快。
“诸晏,你下手挺狠的呀,第一招就冲着我的膝盖骨来。”
阮佐霖哼笑一声,一脚横踢向了诸晏的腰身,试图将他压制到地上,然而诸晏猜出了他的意图,扯住了他的手臂,一个用力将他摔到了地上,“你不也是,冲着我的脸打。”
诸晏就知道阮佐霖没什么好心,要是打一架的话阮佐霖怕是要将他打得鼻青脸肿才好,这么一来不仅可以破坏他在棠棠心底的形象,还能出气。
不过,诸晏是绝对不会让阮佐霖得逞的。
阮佐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一脚踢向诸晏的脚腕,诸晏脸色一凛,两个人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以后却是越打越尽兴,心情也越来越激昂,他们俩的后背被汗水沾湿了一块,但似乎谁也没想着停下这场对练。
诸晏自从回到家里以后就没有轻易与人比试过,而阮佐霖则是不停的上战场,却是没遇到个可以与他打得势均力敌的人。
旁人不是比他弱,就是可以碾压他。
以至于提起比试训练,阮佐霖就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
等到又过了几十招以后,还是诸晏反剪了阮佐霖的手臂将他压到了地上,赢了这场比试。
阮佐霖打了一场,心底那股闷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他站了起来,活动着身体,侧头瞄着诸晏,还有点奇怪,“你不是之前精神海出了问题吗,没想到受了伤打起来还这么凶残。”
他原本还想着让一让诸晏,给他放点水,没想到最后被打趴下的竟然是他自己,而且他还感觉到诸晏似乎是留有余地,并没有使出全力。
大约是想着自己是他的大舅子,所以没有使出全力。
幸亏自己刚才没有把要放水的话说出口,否则这时候丢脸的就是他自己了。
诸晏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温柔,他看向一旁抱着他的衣服看着他们俩比赛的阮棠,温和的说道,“棠棠给我治疗了,现在正在一点点的恢复,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
阮佐霖微微有些咋舌,他心想着诸晏还没完全好就已经可以打败他了,要是全盛时期估计就可以碾压他了。
他抬了抬眉头,轻叹了一口气。
阮佐霖琢磨着到时候万一诸晏这家伙欺负了棠棠,他又要怎么教训诸晏,要不,叫上那家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烦闷的家伙,阮佐霖甩了甩头发,将那个人的面容甩出了脑海之中。
“哥哥,诸晏,擦一擦脸上的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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