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客心底存着的是把人灌醉的念头,到时候人醉了也就想不起这捧花到底是谁的了。
他心底虽然打的是这个念头,然而最后被灌醉的竟然是他。
之后的每一回徐客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懊恼的想,当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手贱,非要去接什么捧花呢?
结婚以后阮棠和颜妄度过了一场蜜月旅行,等回来的时候日子也已经接近冬天了,他们俩将行李准备好以后又是出门去吃了顿饭。
出门的时候外头纷纷扬扬的想起了一阵小雪,俩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拿雨伞,这会儿细碎的雪花便是顺着天空飘落到两个人的大衣、围巾以及头发上。
颜妄握着阮棠的手将他的手揣到了自己暖烘烘的口袋里面,细致的给他暖着手,他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忘记阮棠的身体是机器仿真人。
他说话的时候唇齿之间呼出了白气,“冷不冷?”
阮棠摇了摇头,朝着颜妄笑了笑,眼尾微微挑了挑,“不冷。”
颜妄伸出手将阮棠头发以及眼睫毛上的雪花抹去,有些无奈的说道,“先去坐车吧,棠棠你头发上全部都是雪花。”
阮棠倒不是很介意,他凑过去亲了亲颜妄的唇角,唇边的小酒窝深了深,透着几分甜意,“这叫白头偕老。”
颜妄几乎立刻就被安抚到了。
他喜欢这个说法。
他伸出手揉了揉阮棠的耳垂,提议道,“那明年下雪我们还一起看?”
阮棠迎着颜妄微亮的眼瞳,眨了眨眼睛,软软糯糯的应了一句,“好。”
————
新人类时代人们的寿命要长上许多,颜妄大约活了一百七十岁,机器人的面容与身体是不会变老的,但是阮棠却是固执的跟随者颜妄的改变而慢慢改变,等到颜妄老了的时候,他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但是阮棠并不觉得有什么,皮相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陪伴在颜妄身边。
等到颜妄去世以后,他便是毁掉了机器人的核心芯片,那使用了许久的机器仿真人明亮的眼瞳慢慢暗淡下去,最终眼皮也慢慢阖上了,他靠在颜妄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核心芯片已然毁掉,一旦其他人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资料或者记忆都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那是属于他和颜妄的记忆,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
回到系统空间以后阮棠抿着自己的嘴唇,慢吞吞的进入了营养舱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睡,而系统则是按照惯例将他的感情与记忆慢慢的收起存放了起来。
系统将这个位面发生的事情整理成了报告发送给了上司,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回信,说是在不影响任务者的前提下,可以适当的将大皇子的事情泄露出去,但是必须要掌握分寸。
他们曾经找过了许多匹配率差不多的任务者来挽救大皇子的精神海,但是往往还只是停留在精神海表面的时候,这些人就被排斥出去了。
仅仅只有这个阮棠成功了。
无论如何为了唤醒大皇子他们都必须让这位叫阮棠的任务者全力配合他们的工作。
系统敲了个“明白”的发送了过去,看向阮棠的时候目光微微有些复杂。
他盯着阮棠在营养舱里的身影,绞尽脑汁的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才能把消息不着痕迹的透露出去。
“滴滴”两声响起,营养舱的工作彻底完成,阮棠清醒以后身体轻松了许多,他的脸上也带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苍白。
【崽呀,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系统关切的问道。
阮棠点了点头,他环视着四周有些黑暗的空间,晃了晃脚尖,小声问道,“系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逛逛啊?”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不停的做任务似乎都没来得及去外面逛逛轻松轻松,系统不是说过吗,要劳逸结合,他不能总是这么工作,这是无良的资本家才做的事情。
系统一慌,心想着上司刚给他交代任务棠棠这会儿就想出去出去玩儿了,但是转念一想,那么多个世界的任务棠棠马不停蹄的完成,的确是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他又有点心疼崽。
他左思右想,便是咬咬牙,【棠棠,等这回任务完成了我就给你打报告,征求一下上司的意见,如何?】
阮棠眨眨眼睛盯着系统,点了点头。
他要求的也不多,只要系统放在心上就可以了。
系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他慢慢说道,【棠棠,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可以进入下一个世界吗?】
阮棠微微抿唇,软软的应了一声。
【那好,准备传送了。】
【三、二、一。】
【传送开始——】
一阵天旋地转,阮棠有些迷糊的晃了晃脑袋,尚且还没分清楚状态,就听到了一阵低沉而又压抑怒火的声音响起,那男人的声音微凉,“手伸出来。”
阮棠下意识的伸出手。
那重重的戒尺便是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阮棠的手心上,足足打了五下,阮棠的手指柔软白皙,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重活儿,这会儿被打得发红发烫 甚至还有些肿。
阮棠小声的抽着气,眼泪汪汪的,但是面前的男人的双眸宛如鹰隼一般紧紧的盯住了他,他就像是被鹰抓住的兔子,浑身僵硬,愣是不敢缩回手。
“陛下,你不敬师长,竟然当众捉弄徐太傅,引得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你可知错?” 647.陛下,你可知错2
面前的男人身材修长笔挺,他面容深邃俊美,眸色略微有些浅淡,因而看人的时候总是带有几分凉薄。
他头戴金冠,那身袍边滚着暗纹的玄衣愈发衬得他的气质更加的冷厉肃杀,大抵是身居高位久了,因此他仅仅只是板着脸、负手站在阮棠的面前便是透出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
阮棠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另外那只手依旧颤颤巍巍的伸着,瞧见那男人看过来,他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的红着眼睛看着他。
那男人拧起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阮棠,语气略微加重,“堂堂一国天子怎么能动不动就掉眼泪,要是让外头的大臣和百姓看见了,陛下你不仅颜面无存,而且又能如何服众呢?”
“你的百姓若是知道他们的天子是个无能软弱到只会掉眼泪的人,他们岂会打从心底信服陛下你呢?”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虽然他口中尊称阮棠为陛下,但是实际上这男人对着阮棠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尊敬 。
阮棠被男人说得面皮微红,有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他低头瞄着自己的脚尖,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那、那我不哭了。”
男人看着阮棠这幅有些怯弱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浅色的眼瞳之中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最终他才是微微阖了阖眼睛,抬高了声音说道,“你顽劣不改,不敬师长在先,罚你将论语抄十遍,明天带上礼物去和太傅道歉。”
他说着径自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论语》放到了桌上,然后冲着阮棠微微抬了抬下颔,神色淡漠,“明日我来检查,若是没有抄完我便是再打你手心二十下。”
那打手的戒尺厚重坚硬,拿在手里便是极其有分量,阮棠这具身体向来便是养尊处优,捏笔的时间都很少,因而手心细嫩白皙,一戒尺下去立刻就会红肿起来。
今天仅仅只是被打了五下阮棠就觉得难以忍受,若是继续再打二十下,他的手心估计要肿成馒头。
因此听到这句话阮棠一激灵,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低眉顺眼的乖乖应了一声,然后迈着小碎步坐到了书桌前,乖巧的抓起了毛笔捏起了笔杆子。
瞧见阮棠如此听话,也没大吵大闹,也没有口出恶言,反倒是如此顺从,男人疑惑的挑了挑眉,修长笔直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大抵是在心底思忖这件事儿。
原本他打算直接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王府,但是这会儿瞧见了这一幕他却是来了点兴趣,沉吟了片刻以后他索性是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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