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晨和柏泽祥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听他一只苍蝇的嗡嗡声,没走多远终于甩开了他。
“那家伙是不是看你现在事业做得不错,想打什么歪主意?”柏泽祥说道。
“不管他,当他不存在他也不能怎么的。”柏晨实在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一点时间和精力。
柏泽祥有点担心道:“就怕他又到处瞎说,背后造谣。”
柏晨:“他要是敢,我就让他去坐牢。”
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句话,造谣生事如果造成一定的后果,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但是在柏泽祥听起来却大为震惊,“背后瞎说还能让他坐牢啊?”
“那就看他瞎说后会对咱们造成什么样的损害。”柏晨道,“总之他要是敢造谣,我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他们做的可不是一般事情,背后可是国家的重要事情,许昌明真要管不住嘴到处乱扯,那他真就要完球犊子。
不过柏晨觉得那家伙以后应该再不敢了。以前也就是父母不怎么跟他一般见识,才让他那么肆无忌惮,现在对他强硬一点他就怂了。
而且许昌明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如今谁都知道现在的柏晨很强大,他根本不敢惹。
柏泽祥也想到了一块,而且现在有什么事儿子都有能力替这个家扛着,他很骄傲也很踏实,说道:“不过估计现在他也不敢惹咱们了,看他刚才那怂样。”
“对,他不敢的。”
父子俩不再去想那个无赖,开始挨家挨户跟村民们谈租田地的事情。
如他们意料的一样,进展很顺利。
村里年轻力壮的劳动力都不在家,平时留守的老人们之所以还继续种田种地,主要也是因为每年多少能有点收成,舍不得荒废掉。
而柏晨他们开出的租金可是按正常产量折合给的,坐着收钱都比他们辛辛苦苦一年收成高。傻子才不租呢。
柏晨把各家各户租的田地面积和价格都详细记录在本子上,那些田地的情况柏泽祥很熟悉,不需要再去实地检查。
租金还按惯例,晚上集体到他们家里来,由秦灿发给大家。
谈完统计完回家的路上,柏泽祥为儿子感到骄傲自豪的同时,心里也有点酸酸的,对柏晨半开起玩笑。
“村里这些人家现在都靠着你发财,以后日子就好过了,每天啥也不用干等着收钱吃喝就行。当年你上学,咱们家很困难,有时候想跟他们借点钱周转一下都难,一个个见到我们都躲着走呢。”
“爸,您跟我妈都辛苦了。”想起以前的辛酸史,柏晨心里也不是滋味,“咱不跟他们计较,人家不借钱也属正常。借的人家都是情分,咱们多想着点人家就行。”
“对,要不是你全都要租,我肯定优先租给那些帮助过咱们的人家。”柏泽祥摆摆手做潇洒状,“不过算了,不管怎么说,其他人家现在还不是要求着咱们,高看咱们一眼。”
他说的不假,现在别说是柏晨和秦灿他们在村子里走路的时候大家很热情,就连柏泽祥和林艳走在外面都跟明星一样的待遇。
“就是啊,以前的事情咱别想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的就行。”柏晨道,“现在您和我妈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等这阵忙完我带你们去做个体检,彻底治一治劳疾。”
“嗐,不要紧,我们现在好得很,生活好了心情也好了,感觉身体也跟着好了起来,不用去检查。”柏泽祥幸福地笑道。
“检查一下比较好,这事你们就听我的。”
见柏晨很坚持,柏泽祥也不再反对,“也行,等什么时候有时间的吧,要是忙不过来就让你妈先去检查。”
“现在人手那么多哪有忙不过来的,你们俩一起去。”
“行。”
路走到一半,柏泽祥又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笑着道:“阿晨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写作文写了什么吗?”
“作文?小时候写过的作文可多了。”柏晨在大脑里飞速检索,“您说的是哪篇作文?这么多年您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柏泽祥脸上洋溢着欣慰的光芒,回忆着说,“有一堂课老师让所有家长都参加旁听,语文老师还当场念了你写的作文呢。我记得很清楚,作文题目叫《我的理想》。”
“哦,嗐。”柏晨的记忆里终于有了印象,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写的东西都很幼稚的。”
“不幼稚,不但不幼稚,你现在还给实现了。”柏泽祥一脸骄傲道,“那时候你在作文里说长大了要当科学家,要建设祖国,还要建设家乡,让父老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这就叫实现了吗?”柏晨有点感动,故作轻松笑道,“您可真容易满足。”
“这还不算实现啊。”柏泽祥反驳,“虽然你现在没当科学家,但是你们做的事业也是高科技,四舍五入可以算科学家了。现在也已经实打实的让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也是建设祖国建设家乡,当然算实现理想了。上次遇到赵老师,他还跟我提起你那篇作文呢,他也为你骄傲得很。”
赵老师就是原身柏晨小时候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他的启蒙老师。
“嗯,这么说的话也算实现了吧,不过以后还得继续努力。”柏晨点头。
虽然小时候的理想是原身的,但是那种记忆和情绪跟他这个芯子已经融为一体,回忆起来也让人动容。
尤其原身从小还立志过要当科学家,这一点更让柏晨现在莫名感触。
他挤了挤眼睛,眼泪差点掉下来。好在柏泽祥走在前面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发现他的情绪。
说话间马上就要回到家门口。
再次快速完成一件大事,父子俩心情都不错。
没想到刚拐过弯看见自家大门,就见到许昌明竟然又在大门外呆着。
这回连柏泽祥也有了脾气,不自觉就加快脚步,快速赶过去,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泽祥,阿晨,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情可以吗?”许昌明低头弓腰,一脸的苦相。
“求我们?你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求我们啊?”柏泽祥是真的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吹牛大王还会有求自己的时候,当初自己可是被这厮笑话的对象啊。
“当然有啊,你们现在发达了,你看还带着大家一起发达。”许昌明以前总挖苦柏泽祥和柏晨不行,现在改口倒是改得快,“我就想着求求你们,能不能也拉我一把,我现在不好过啊。”
“……”柏泽祥知道这个人脸皮厚,知道这人很贱,但也没想到可以这么贱,“啧!你还有不好过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好过得很吗?再说你好不好过关我们什么事,去找你宝贝儿子去。”
“哎……”许昌明长长叹了口气,脑袋左右摇摆,“我那儿子啊,要是能指望他我怎么会来求你们。别提了别提了……”
“行,不提,我们也不想听你提。”柏泽祥不耐烦道,“你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就当我们不认识。”
说着,就往大门口走。
柏晨跟在后面,他没想到柏泽祥这回这么硬气,可能也是路上的谈话给了他底气,自己都不用插一句嘴。
可谁能料到许昌明真豁得出去,竟扑一声通跪下,一把抓住柏泽祥的小腿,哀求道:“泽祥,就算我求求你了,阿晨求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这一次。”
“你到底想怎么样?”柏泽祥大声问道,“看你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
“那我快点说。”许昌明咽了咽口水,“你们不是跟大家租田地嘛,我家的现在也空着,能不能……”
“不能!”柏泽祥立马打断他的话,“你家田地都隔这么远了,我们租不了。”
“也不远啊,我们家的田地在我们村里是离你们村最近的了。”许昌明说道。
“那也在你们村,距离还是远,而且我们已经租够了。”柏泽祥说到这里反应过来,“不对,合着你刚才跟踪我们了?你偷听我们跟别人谈租田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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