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肖晏握住尧垣的手,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抵在自己的心口处。
剑尖带着寒意,肖晏修却面色如常,他解开尧垣的穴道,热气喷洒在尧垣的耳尖,暧。昧又缠。绵:“小侍卫,杀了我。”
尧垣浑身僵硬,他咬着牙:“你真以为我不敢?”
肖晏修眼上漫起笑意,语气笃定又淡然:“你不敢,可我也不怕死。”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剑尖刺入自己的心口。
尧垣心中一惊,连连将剑拔出来,封住肖晏修周身大穴,怒道:“你疯了?!”
肖晏修却是毫发无伤地晃动着身体,血迹已经干涸,只留了一小块红色和衣服的划痕。
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不记得自己看了多少次日升日落,也不记得自己见证了多少周边小国的覆灭和新生,他捏住尧垣的脸,面色阴沉,笑的妖冶。
“我早就疯了,一个怪物而已,哪来的理智?”
尧垣看着肖晏修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却平静了下来,他抓住肖晏修的手腕,语气平淡:“心里住着野兽的人不是更可怕么?”
没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善良,每个人面上都笑得谦和虚伪,背后却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捅进他的身体。
肖晏修挑眉,语气中倒是带了些从未有过的兴味:“你不怕?”
“真正的疯子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他们表里如一。你帮过我,我不过是恶心你的下流把戏罢了,谈不上害怕。”尧垣拍了拍他的手,皱着眉毛语气嫌弃:“松手。”
“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小侍卫,让我看看你还能为我带来多少惊喜。”肖晏修的吻落在尧垣的额头,冰凉却又像是一种希冀。
乔羽凝在屋里听了老半天,那对话越听越不对劲,隐隐有了话本里狗血剧情的发展走向。
作为师父唯一的继承人徒弟,乔羽凝还是不放心决定出去看一眼。
结果刚出大门,她就看见了自己师父亲人家脑门的香艳场景。
现在都已经流行把狗骗出来杀了?还有没有人性?!
“你们继续,我啥都没看见!”乔羽凝捂着眼睛,悄咪。咪露出猥琐的缝隙。
尧垣果然脸色一黑,拔出剑:“老王八爷今天非砍了你!”
“追上我再说,正好让我瞧瞧你的轻功如何。”肖晏修笑容戏谑,整个人离弦之箭般朝着树顶跃去,尧垣提剑紧随其后。
“淦,哪里跑!”
乔羽凝:“......”
不拿老娘当人看是不?行奥!
......
时然一脸蒙蒙地坐在马车里,他揪了揪江乾北的袖子,有些不解:“小哥哥我们不是已经进城里了吗?为什么还要再进去一次呀?”
奶奶说,这种行为叫脱裤子放屁,废二遍事!
江乾北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慢慢把玩,语气也是漫不经心:“这次要进皇宫。”
“皇宫?我们要进皇宫里面吗?!”时然忽然有些紧张,他捉住江乾北的一根手指捏了起来。
江乾北眸里蒙上暗色:“乖崽想去?”
时然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他看过电视剧,里面的人可坏了。
“那就不去。”江乾北对时然的纵容已经达到了极致。
驾车的车夫听了都不禁冷汗涔涔,当今除了圣上,谁敢有如此猖狂的口气?这二皇子莫不是在敌国待傻了?
时然笑嘻嘻地在江乾北怀里缩成一团,最后眯着眼睛,目光里满眼都是江乾北的倒影。
“小哥哥真好!”
江乾北没再说话,眼底的愉悦却毫不掩饰,时然眼里只有他自己的模样让他满意极了。
马车一路顺畅无阻地入了皇城,驶到略微偏僻的府邸,江乾北将面具再度扣在时然脸上,抱着他,一步步走进府邸。
“你去告诉陛下,就说孤身体不适,改日再去觐见。”
江乾北说的太过自然,听话的车夫却是两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车夫将地砖磕的直响,原本干净的石板也染上了血色。
他不知道江乾北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陛下眼线这件事的,按理来说迎接的公公知道他们没有进宫应该会寻到府邸来,可此时此刻二殿下却点名说让自己禀报陛下,除了自己身份暴露,再无其他。
“啧,孤刚回来你便脏了这府邸,罢了,既然你想要寻死,孤便成全你。”江乾北眸底染上暴戾,他声音凌冽:“来人,把他拖下去处理了吧,他喜欢见血,就成全他。”
车夫眦目欲裂,惨叫声一直传到了府邸外围,凄厉极了。
江乾北却是面色如常,抱着时然一路朝着后院走去。
事情很快就传进皇帝的耳中,甚至整个宫里的人都已知晓。
当年作为质子被换出去的二殿下江乾北回来的第一天便将自己的车夫处死,血染王府,且目无皇威,回到康国不在第一时间向皇帝报备,反倒是称病不出。
皇帝面色难看,他挥了挥手:“罢了,反正也是无用的弃子,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派人盯紧了,有什么异动直接向朕汇报。”
遣退了眼线,皇帝睁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转身去了后宫。
当年他把江乾北作为质子送去敌国,虽然每年都要向敌国进贡,可是却换来了他多年的皇位稳定。
这个孽障也就这点用处了。
皇帝不屑又嫌恶,像是想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他甩了甩袖子,扬声道:“来人,摆驾凝翠宫。”
............
这是时然第一次住进真正的古代大别野,他看着窗外的荷塘,只觉得好看极了。
“小哥哥,然然明天可不可以去逛街呀?昨天我看见街上有卖糖葫芦的,想吃!”时然抱住江乾北的胳膊,熟练撒娇。
江乾北吻住时然的嘴唇,轻缓又细腻地亲着,看见小家伙迷糊又顺从的模样,江乾北勾唇。
“乖崽想去,孤自然要答应。”
时然高兴地挥舞着小胳膊:“小哥哥最好啦!!”说着,时然直接将江乾北扑倒在贵妃榻上,用力亲了一口。
【然然,你这是在点火!】
霸天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儿子咋就这么主动了呢!
时然有些茫然:“我没有点火呀...奶奶说过玩火的孩子晚上是会尿床的,然然不要尿床!”
【不是,然然下次不可以这么扑别人,会被欺负的。】
霸天老父亲耐着性子给时然解释着。
“然然才不会被欺负呢!”
时然还准备和霸天再说些什么,原本在身下的江乾北却忽然反客为主,扣住时然的脑袋用力吻了下去。
那吻带着掠夺和占有,一度压的时然有些窒息。
最终,时然终于害怕了,他眼眶通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软声求饶:“呜呜呜小哥哥别咬了,然然嘴疼。”
江乾北嗓音沙哑:“乖崽下次若是再如此撩拨孤...”
话未说完,时然的两只小手快速捂住江乾北的嘴,小脑瓜摇成了拨浪鼓:“没有下次了!奶奶说坏事不能做第二次!”
江乾北轻笑了声,将时然的外袍脱下来,搂着人上了床榻,安抚地摸了摸时然的头:“乖崽睡吧,明日孤陪你去集市上逛一逛。”
时然甜甜地笑了,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时然醒的很早,两人换好衣服又吃了顿丰盛的早点,时然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满足地拉着江乾北出了府邸。
江乾北做了易容,掩去了原本容貌的锋利,多了几分温润。
下了马车,时然就开始在拥挤的人流中攒动起来,这看看那瞧瞧,瞅什么都觉着新奇。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踩本小姐?!”尖锐的声音吓了时然一跳,时然看着女子鞋上的小脚印,声音软糯:“对不起...”
那女子看见时然,顿时满眼的讥讽:“本小姐这鞋子可是在云鼎阁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卖了你都不够买这双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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