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能缩在封离渊的怀里保持沉默。
霸天叔叔说过,拯救反派的任务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不能说。
可时然的沉默在封离渊理解来,不过是默认罢了。
他冷笑一声,嘴角已经勾起隐隐有些诡异的孤独,眸子中最后的隐忍一寸寸瓦解崩塌,他的手如射一般紧紧缠着时然,冰凉刺骨。
“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受到惩罚。”
时然瞪大了眸子,还不等说些什么,忽然双腿一软,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封离渊及时接住了他,直接打横将人抱在怀里。
“这腿也不乖,我们不要了好不好?”他低头看着又惊又俱的小兔子,轻轻哄着,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宝贝。
时然的眼泪开始顺着眼眶滑落:“不...不要...呜呜呜我不要!!”
他哭闹着捶打封离渊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一下下力道宛若棉花。
“等你何时听话,为师再帮你接回来。”封离渊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像是警告,又像是承诺。
时然打了个哭嗝,他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身子细微颤抖着缩在封离渊怀里,似乎怕极。
他的双腿彻底没有知觉了,刚刚他掐了一下自己,都感觉不到。
封离渊打了个响指,原本困顿模糊的结界应声而碎,露出外面杂乱且铺满血迹的道路。
“他,他们都死了?”时然的手半遮着眼睛,瞳孔急剧收缩。
封离渊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发旋,语气愉悦又残忍:“因为乖徒儿不听话,所以他们便失了性命,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
“我...造成的。”时然双眼空洞麻木,口中不停重复着,似乎受到了刺激。
封离渊眼看着时然的眸子失去光泽,不知为什么心中慌乱了一瞬。
“若你听话,向为师保证乖乖呆在我身边,这些人,便能活。”封离渊微微启唇,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时然的眸子重新亮起希冀。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又小又软,带着讨好和服从:“我以后乖乖呆在师父身边,不会再跑了。”
“可立心魔誓?”封离渊定定地看着时然,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要将时然从头到尾洗刷透彻。
时然捏紧双手,缓缓开口:“可立心魔誓。”
乌云翻滚涌动,心魔誓已成,时然再无反悔余地。
封离渊说话算话,单手抱着时然,另一只手祭出荣霄。龙吟浑厚震耳,其音可绵延数十万里,将那些亡魂统统召回体内,让他们起死回生。
看着原本躺在路上没了声息的人忽然站起身子,茫然地看着周围,时然一颗心才算安稳落了下来。
不管他们的死到底是不是自己造成的,他们的命都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
封离渊对这里再无半分兴趣,直接抱着人闪身离开。
乾凌宗的后山禁地,这里的山风是除了坤鹤峰外最高的存在,陡峭且无活物,不可作为修炼之地,所以用来封印邪祟。
后山的半山腰被硬生生劈出一个窟窿,时然被封离渊抱着走进那个窟窿,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窟窿不过是个幌子,那外面有结界支撑,里面竟然是个一方小世界。
红绸幔帐金銮被子,无数琳琅满目的法宝在这里皆成了摆设。
封离渊看着时然怔愣的模样,忽然勾着唇笑了出来。
他含着时然的耳垂轻轻吮了一下,随后呵气如兰:“这里,还喜欢么?”
时然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的双腿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喜欢又能怎么样,不喜欢还能如何?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和师傅在一起的。
“你可知为师闭关的这阵子都在做些什么?”
时然猛地抬头:“这里...?”
封离渊满意颔首:“为师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没办法,小兔子不听话,还是锁起来的好。”
他掏出金色的脚链,双手捧着那只漂亮的脚丫,随后轻轻扣上。
“废了你这双腿锁在这里,就不会逃跑了吧?乖徒儿,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为师。”
第17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七)
时然缩在封离渊怀中,眼眶通红,只见捏着他的衣襟整个人细微颤抖着。
脚上的镣铐折射着寒光,可时然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他的脚没有知觉也不受控制,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留在封离渊身边,不再惹怒他。
“师父,我以后还会有小萝卜吃吗?”
时然水润的眸子看着他,似乎有些乞求。
封离渊鼻尖抵着时然的,眸子眯了眯:“亲为师一口就给乖崽,好不好?”
时然面红耳赤抬起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封离渊的嘴角,却不等自己缩回脑袋,就给后面有力的大手扣住脑壳。
汹涌的吻夹杂着滔天的爱意,时然眼眶通红整个人都有些缺氧。
舌尖被吻得发麻,大脑因缺氧产生混沌,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模糊。
这种无力的感觉席卷着时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搂住封离渊的脖子,尽力迎合。
封离渊的眸底铺满笑意,瞧瞧,他的小家伙多听话。
嘴唇红肿,隐隐透了些血丝,时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掉了下来。
“可不可以不咬我?”
封离渊将那道血丝从嘴边擦掉,笑着摇了摇头:“不听话的孩子现在没有权利拒绝。”
想要驯服一个贪玩不爱归家的兔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他离开,再狠狠惩罚,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掌控他拥有他的主人。
............
严寒察觉到那股出窍期的威压以及周围突然暴涨的灵力后,顿时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去了时然曾经干活的酒楼,果然没有看见他的影子,老板甚至对时然这个人毫无印象。
至此,严寒可以笃定是封离渊找到了人并且把他带走了。
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严寒御剑升空,直接奔着乾凌宗而去。
封离渊找到时然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他之所以把时然带走,也是出于两点私心。
第一,掌门想要带走时然看看封离渊究竟是不是因为时然而入了魔。
第二,他的阿昭...若是真的看见自己同别人走了,会是什么反应?
还在乾凌宗内的蓝月西要是听见严寒的心声,必定会竖起中指口吐芬芳:“什么反应?给你奔丧需要反应?滚!”
飞回乾凌宗,严寒直奔祁昭的寝殿而去,推开房门,却发现蓝月西正用帕子擦着祁昭的脸。
紧紧握住蓝月西的手腕,严寒眉宇冷厉:“你在干什么?”
蓝月西看清楚来人,直接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你眼睛瞎了不会自己看?我照顾祁昭关你屁事?”
“我照顾他就可以,你走吧。”严寒蹙了蹙眉,下了逐客令。
蓝月西的修为怎么突然之间进步到了如此地步?隐隐约约竟然已经和他持平。
蓝月西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她抬着漂亮的眸子看着严寒:“严寒,我敬你是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所以叫你一声师兄。现在看来你确实配不上这个称呼。”
她的话犀利又直白,严寒周身的怒意已经攀了上来,两人的气氛已经临界冰点。
“对他照顾有加对他好的是你,突然冷落他亲近小师叔的还是你,不是带着小师叔私奔了吗?这会儿舔着脸回来说照顾祁昭?你配吗?”
蓝月西撸起袖子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整个人周身闪着艳烈的红:“祁昭病了一周,你现在说你要照顾他?晚了。今儿只要祁昭不醒,我保证你摸不到他一根汗毛,不行就干一架。”
话音刚落,祁昭忽然剧烈咳嗽两声。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手指无力地抬了抬随后又放了下去。
他目光似乎有些过于平淡,即便看见严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阿昭,我...”
“师兄,小师叔呢?”祁昭打断了严寒的话,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的眸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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