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虽然希望他留下来继续陪自己刷谢温尘的欺压值,但更厌恶周沉喻这个人本身,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谢温尘也说要先回去照看自己的母亲。
觉舟干脆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给这对小情侣制造相处时间。
—
觉舟不知道的是,谢温尘和周沉喻出了洗手间后,连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擦肩而过。
谢温尘回到母亲所在的多人病房,坐在床边,用水果刀细致削干净一颗苹果。
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面色枯黄,脸上盖着呼吸面罩。谢温尘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他的眸色和发色都很深,面无表情的时候,透着难以言喻的冷漠,直到听到开门声,那股笼罩在他身上的消沉才散开。
觉舟迈进病房的门,先是笑着对沉睡的谢母喊了声“伯母好”。
谢母自然没有回应。
这是间四人病房,其他人都不免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朝这边看。
觉舟找了个椅子坐下,摸上谢温尘刚削完的那颗苹果,咬了一口。
“你母亲的住院费,我会负责的。”他道。
剧情梗概里描写谢温尘很在乎亲情,为了住院费,他接下来的日子必须得不情不愿跟在觉舟背后当情人。
谢温尘的表情不见欣喜,垂着眼注视自己的鞋。
“方才洗手间里的人,是觉舟先生新的情人吗?”他语速缓慢地问。
觉舟起初以为谢温尘是怕别人抢了自己所占的那份包养费,后来才想到,谢温尘在吃醋,嫉妒自己跟周沉喻亲密接触。
他也很无奈,主角攻受明明相爱还不肯表明心意,天天对着他这个炮灰工具人散发醋意。
“当然不是。”觉舟摇了摇头。
系统临时发布新任务:【请在谢温尘重病的母亲面前欺辱谢温尘,任务奖励:10欺压值。】
【有点缺德吧。】觉舟咬了一口苹果。
系统也觉得,但是任务不是由它来决定的,而是原剧情就这样:【失败的话要倒扣30欺压值。】
“啧。”觉舟不悦地蹙起眉。
他将被苹果汁液染湿的手指伸到谢温尘面前,语气不悦:“脏了。”
暗示谢温尘抽纸帮自己擦手指的意思。
觉舟是学画画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谢温尘顿了一下,微微低下头,从凸起的指骨开始舔舐觉舟的手。
第5章 、豪门文里的炮灰攻(5)
刚清洗过的手指本是冷白色的,但是很快染上了薄薄的粉。
好在病房内其他人已经收回打量觉舟的目光,没人注意到清秀的少年此刻半跪在觉舟面前。
细密睫毛掩住的深色瞳孔此刻泛着神经质的兴奋,里面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漆黑。
觉舟支撑脊梁笔直的力气忽然散去,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摸谢温尘后颈。
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斥责,倒像是暧昧的□□:“你干什么……”
“不喜欢吗?”谢温尘微微抬起头,带着几分困惑,蹙着眉松开觉舟。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觉舟此刻的模样,白皙的耳垂泛红,周沉喻捏出来的红印还在。
突然失去紧贴肌肤的温热触感,觉舟险些主动靠上去,咬了咬舌尖才克制住。
觉舟:【系统!呜呜呜哇主角受是变态啊!】男同竟在我身边啊草。
系统连忙安慰:【宿主您先冷静,原著里您好像就是这么对他的,所以说主角受只是顺从于您的想法……】
觉舟猛地想起来,按照设定,男同就是他自己。虽然他自认为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小坏蛋,但根本没法变态到逼迫主角受对自己这样啊!
为了年终奖,他也不会……他想了想,他愿意屈服一下下。
舔就舔吧,就当被狗舔了,邻居家的小狗也会舔觉舟的手指。
“你做得很好,”觉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羞耻,轻轻拍了一下谢温尘的侧脸,“下次也要这么做。”
可能是他昨晚睡得晚,他看见谢温尘寂静的眼底浮现出轻微的笑意。
这笑意如春日冰雪,转瞬消融,好像是觉舟的幻觉。觉舟眨眨眼再看时,谢温尘面无表情,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黑化得更快了。
觉舟觉得自己再跟谢温尘说我包养你只是想让你帮我打游戏,谢温尘也不会再相信了。
【统哥,总局会支付直男装gay的精神损失费吧。】觉舟有气无力地说。
系统:【当然!我会尽力帮您争取,真是辛苦您了。】
觉舟很想要年终奖,但他不想强制爱主角受。
按照这个进展,如果主角攻不早点表白,他迟早要夺了主角受的身子啊!
觉舟深正欲开口对谢温尘再说些什么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他掏出来看了眼,是自己以前在学校遇到过的女孩打来的电话。
女孩家境不好,一直在酒吧里打工。上次她找觉舟要联系方式,觉舟没拒绝,他是纯正的钢铁直男,很少会拒绝女孩子的要求。
手机里传出女孩慌张的声音,病房里很寂静,离得近的谢温尘也能听到——“顾觉舟同学,你现在有空吗,可以来xx酒吧一趟吗?”
觉舟立刻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问:“怎么了?”
对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如果不是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会主动找觉舟帮忙。
系统:【叮——欺辱主角受任务已完成。】
觉舟奇怪:【早就欺辱过了,为什么现在才提示任务完成?】
系统挠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延迟吧。】
紧急关头,觉舟也懒得回头看主角受的反应了,匆匆离开病房,听着女孩强忍恐惧的声音:“包厢里来了一群新客人,非要我们去陪酒,我同事不小心摔碎了一瓶价值很高的酒,他赔不起。我听到他们言谈里提到你的名字……”
觉舟顿时明白是一群没事找事的公子哥又欺负人家服务员们了,温声哄着对方:“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江鹤年回来了之后,觉舟在首都星里就可以横着走的,无需畏惧任何公子哥。
在大院里,江鹤年是无数同龄人的噩梦,家长们教育小孩都拿“你看看人家江鹤年怎么样怎么样”为开场白。
江鹤年真的从小就很优秀,否则顾家父母不会在江鹤年的父母死去后,将他带回家照顾。
所以觉舟一直认为,江鹤年对自己这么好,都是为了报答父母的恩情。
司机在觉舟的请求下卡着最大限速前去酒吧,看着觉舟下了车。犹豫了一会儿,他发消息通知了江鹤年。
觉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司机给卖了,直接走向女同学所在的包厢里,远远就听到一阵笑闹。
当他推开门走进去后,喧闹声全都停下来了。
觉舟扫了一圈,都是眼熟的人。
二世祖们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跟觉舟玩的那一批家长都走得比较近,眼前这批人的家长跟江家走得远,觉舟也懒得跟他们接触。
地上是碎了的红酒瓶,一个男服务生正诚惶诚恐地拿扫把清理碎片。
“小少爷。”一个俊美的青年唇角懒洋洋靠着沙发,跟觉舟打招呼。
觉舟认出他叫单晗昱,在长辈们面前经常装作一副人模狗样的正经姿态,还爱装绿茶,每次逢年过节聚会,江母都要因为觉舟不理他,说觉舟几句。
他撑着下巴,耳垂因为喝过酒而透着红,带着几分疑惑地注视觉舟——觉舟一直不爱跟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玩。
“他把你的酒摔碎了?钱我来赔吧。”觉舟从瓶身就看出价格不菲,恐怕这服务员工作十年都赔不起。
“这酒是我叔叔藏了十几年的,用钱就能赔得起?”单晗昱皱起了眉。
其实他早就消气了,也不打算让这服务生赔钱。但看到这从来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小少爷,在自己面前维护一个陌生人——
一股无名的火气猛地窜上心头。
觉舟回头看了看,他的女同学还在这。他不太好意思当着女同学的面打电话跟哥哥告状,就拨开桌子上的零食袋子,坐到上面,与单晗昱对视:“那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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