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流沙星,专属美人的酒。”沈清川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姿色动人。
桃诗品尝了一口,颇甜,酒精的浓度不是很高,不会醉人,的确十分适合女士喝。做桃诗这一行是没有尊严的,不管客人是青脸还是红脸,她们都要端着。她见过胖肚短脖的暴发户还没让舞女入座,就拼命想灌醉,行苟且之事,也见过西装革履的纨绔富家子,在床榻上说着一口一个心肝儿,明日就又搂着另一个说着宝贝。衣冠楚楚之下,不过是下三滥下流的狼心狗肺之辈。
相比之下,沈清川没有半分看低她,眼中没有鄙视之意,待她如常人,实在是一位很有魅力的贵公子。桃诗心想,就算是让她无名无分一直陪伴着他,她也心甘情愿。
沈清川的这调情手段这操作,绅士而又不失礼节,周围坐满了妩媚或者是漂亮的女士。让李博江等人咋舌不已,这几个人和沈清川玩起了行酒令,当然沈清川还是调酒的那一个,其他几个人喝着沈清川新调出来的酒,大呼好久没有这样尽兴爽快过。
他们这群穷奢极欲,恨不得要把祖上积累的钱财挥霍一空的败家子,最喜爱的就是这种刺激又新颖感觉。
数沈清川的二哥沈逸梵喝的最凶,周围的起哄声一声接着一声,花天酒地。娇滴滴的莺声笑语劝着这个公子多喝一口,那个公子多喝一杯。要知道不夜歌舞厅的昂贵酒水,客人点的越多越贵,她们就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等沈清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大中午了,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有些刺眼,洁白的窗纱窗帘也随着春风飘动着,像是在跳舞裙摆。
宿醉的感受让人很不好受,沈清川感觉有个人在他脑袋里面敲锣打鼓,嗡嗡的吵闹直疼,浑身难受似被一辆马车的车轮碾压。
他揉了揉颈脖,皱起眉宇,看来昨晚还是玩的太放纵了,他知道他酒量在哪里,只不过他玩的太开心就没有制止,喝的挺多的。
沈父沈义财昨晚看到沈逸梵两个人喝得三迷五道,醉醺醺的回来,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他还被沈逸梵吐了一身,当时沈父的脸都气的发绿,回房洗了三四遍澡,把那一身臭味洗掉,今天早上他又洗了一遍澡。
沈逸梵醒过来,早餐还没来的及吃,就被沈父耳提面命喊去书房里训话,他左耳进右耳出,以前他喝醉酒回来,最多也就是被提点一两句不要喝太多酒伤身,这次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昨晚他喝断片了,怎么回来的也忘记了。
明明三弟也和他一同喝醉酒回来,单是拎他一人前来训话,内心不愤几句。后又想到三弟沈清川离家多年,才回来不到两天,带他去喝酒人是他,作为兄长,他的心胸要宽广些,三弟有趣,会的招式不知道还有多少,一下子把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抛到脑后。
沈逸梵一边点头认错,一边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沈父那一张似包公黑脸,哎哟,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不知道的人以为站在沈老爷面前的不是沈家二少,而是一个严官酷吏在审问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
看来还要被训半个小时,有时候沈逸梵觉得他爹不去学院当先生可惜了,长气话多,训起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沈父看到这个儿子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又似怕死的鹌鹑蛋的模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乐,不知道脑子装的是什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蠢儿子。明明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他当年要是这个岁数都有儿子了,沈逸梵还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小的时候像是一个闷葫芦,长大了像嘴挂油瓶一样,油嘴滑舌的。
怎么就不能多像大儿子沈克远沉稳有担当,三儿子沈清川温雅有礼些。
“爸,你就别气了。”沈逸梵见沈父脸色稍缓,就立即顺杆子往上爬。
“是是,这次是我错了,你看你额头都长了几条皱纹了,我听胡医生说人不能太过生气,不然会伤肝,你这不是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吗?”
“来,爸喝口茶~”沈逸梵把茶递给沈父,还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两个肩膀。
第8章
外面暖阳正好,恰逢三月好春光。
院子里香雪兰比起往年开的早些,香味馥郁满庭院,香气栀子花还要清新典雅。
庄筱筱穿着一件一字扣的月白色七分袖刺绣兰花上衣,下半身配的是一条裁剪宽松的垂感良好的湘妃色的裙子,看起来十分的雅致闲美。
庄筱筱对着镜子梳着头发,她的头发有些细软,听说头发软的人,心肠也十分的软。她为一个人有些牵肠挂肚,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少女惆怅。
她手里拿着一把木制梳子,漫不经心梳着长至腰间的长发,只是眼神空荡荡有些往外飘,明显是心思神志不在这。庒母走进来就看到她的二女儿就是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庒母穿着一件米底石竹花的旗袍,衬的她年过四十的脸,颇为白皙。就算岁月在她的脸上落下了皱纹,也不失那种传统古典美人的韵味。
“筱筱~你怎么没跟悠悠一起去玩?”庒太太一共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庒雅雅早就已经嫁人。三女儿庄悠悠整天瞎跑,一天到晚和朋友玩疯四处跑,说是要搞什么西洋艺术绘画采景,今天一早不知跑去哪里了,听说是约了同学出去郊外踏春。
庄筱筱从前几天回来,就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她这个二女儿向来乖巧懂事。
“妈~你来了。”庄筱筱抬眼,看向庄母。庒母走过去,拿起梳子,给庄筱筱梳头发。
庄母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大女儿庄雅雅生的秀外慧中,三女儿庄悠悠长的鲜眉亮眼,唯独这二女儿庄筱筱长的最像她年轻时模样,清纯可人,只是这性子乖巧起来是很乖巧,可庄筱筱一旦执拗起来也非常执拗,认定了什么东西,就不进油盐,听不了别人的劝告。
“你最近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心事说给妈听,可不要什么事都在心里藏着掖着,要是遇到什么事了,妈给你做主。”
庒母是怕她这二女儿的一颗心,不知道丢到哪个混小子的身上,可别像李家的那个小姐说为了新时代爱情,和别人私奔半个月,现在又哭着跑回来,闹得李家颜面扫地在整个渤海城都抬不起头。
“妈,你想哪里去了?我没事,前几天夜里在院子摇椅上坐着赏月,大概是着了凉风,有些头昏脑涨的。”庄筱筱拍了拍庄母的手,让她安心,她心思繁乱,心事万千,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扯了个谎,让母亲安心。
庄母半信半疑地走后,庄筱筱拿起叠在妆盒子里的一方浅白色的手帕,这个手帕是青年给她包扎伤口,等回到了家,才想起忘记了,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让她忍不住有些懊恼,这方手帕子已经洗干净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回人家。
也不知那青年婚否,回想起他西洋白衬衫的打扮,想必是留学回来,又想到同学好友曾说豪门的留学贵公子多数是有未婚妻,一想到这她就机械地把那方手帕捏成一团,握在手心里,回过神来,发现叠的四方整齐的帕子,被揉的皱巴巴的,又懊恼起来,无缘无故为一面之缘的青年惆怅如此,少女心事如在濛濛春雨下的糖葫芦,丝丝入心既化的甜,缕缕解不开的愁。
到了中午庄父庄弘方回来了,饭桌上早就摆好了两荤三素一汤。庄悠悠今天一早和同学踏春,早上起来就匆匆喝了几口白粥,现在回来早就饥肠辘辘了。不过要等庄父先动筷子,其他人才能吃。
庄父动筷了,庄悠悠一筷子把鲤鱼的鱼肚夹了起来,再把其他几个荤菜都夹到,放到碗里。
“女孩子家家,怎么吃这么多,到时候怎么嫁出去?”鱼肚可是庄父最爱吃的,他觉得鱼全身就那块,最滑嫩爽口。
“爸~人家今天一大早和王同学他们去爬山,没吃什么东西,看这是王同学送的手链。”庄悠悠努了努嘴,晃动右手带着那串粉色水晶手链给他看。
“好好,在家这样就算了,在外面啊可别这样大口大口的吃,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庄父原本有些黑下来的脸,立刻像是阳光拨开乌云,露出一张笑出褶子的脸。
庄父知道这个王同学的家里是搞珠宝生意的,庄悠悠多和这样的人接触越好,最好是找一个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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