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呢... ...”仆人将保管妥当的两封没有一丝折痕的信从怀里递出去,就被尚小楼抽走。
尚小楼进了厢房,唤人打盆水来净手,又用干燥的毛巾将手指的水痕一一擦拭去,这才将放在桌子上的书信拆开来看。
哥哥写给他的书信,可不能弄脏。
尚小楼满心欢喜地拆开第一封信来看,眉眼微弯竟然扫去了往日几分的阴翳,可下一秒他就脸色大变。
看完第一封信后,尚小楼怒不可揭,直直地盯着书信最后那个“绝”字,似要盯出个窟窿。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漆黑瞳孔似覆盖一层寒冰,散发的气场如乌云压城,让一旁的仆人们心慌慌。
“呵呵呵——”
“哥哥想和我恩义两绝?”
尚小楼笑得的很癫狂,让人毛骨悚人,后一秒又变脸,旁人都以为尚少帅是不是犯了疯病,可没人敢上前提问,谁敢去触煞神的霉头,只听见尚小楼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几字,说道,“他休想!”
说完就将那封信撕碎,白纸墨字散落一地,尚小楼明显是气坏了,他脑子只有沈清川写给他的最后那一句话恩义两绝,前面的都是沈清川责骂他的话,说他不该拿他的亲人做要挟,他也不会屈服这卑劣的手段等等言语。
尚小楼不停跺步,心中揪痛难忍,他对哥哥真心真情一片,为何哥哥不能对他慷慨给他一点点的爱。
尚小楼舍不得对沈清川发怒,他要寻个发泄口,现在就恨不得将出这馊主意的副官给木仓毙了,狠声问道,“副官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副官去帮少帅您采买布置婚房的香烛。”仆人小声地嗫嚅说道。
尚小楼沉鹜地坐在玫瑰木长交椅上,他的眼神似风云般诡谲,时而明时而暗,接着他又拆开第二封书信,偌大的一张洁白信纸,只写满了一墨字“滚”。
尚小楼盯着信纸一会儿,接着就扯了扯嘴角,猩红的薄唇如饮血的匕首,他将纸张覆盖脸,深深地吸看一口气,似要透过那墨水气味嗅到沈清川的香味,他昵呐自语地说道,“这里面有哥哥的味道。”
尚小楼满眼都是迷恋,他似乎深深地陷入了,旁边的仆人们面面相觑,只觉得此时尚少帅不太正常,心中更是惧怕。
哥哥,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吗?
休想!他可是要和哥哥珠联璧合,永谐鱼水之欢,缔结良缘,共盟鸳鸯之誓。
“将退回来的那十六箱聘礼送到春华街沈公馆。”尚小楼吩咐一旁的仆人,待到良日他要风风光光地将哥哥娶回来。
尚小楼也不管沈清川愿不愿意,哥哥这辈子也休想逃,就算死也要钉死在他的床榻上。
两个仆人得了命令就出去了,剩下一个仆人看到那一地纸屑,问道,“少帅,这些纸要打扫干净吗?”
尚小楼从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微微点头,“嗯。”
仆人从屋外拿来笤帚,将地板上的纸屑扫去,正要往屋外走的时候,又被尚小楼叫住,“慢着。”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
仆人只好照着尚小楼的吩咐出去,能不伺候这脾气古怪的主,他巴不得离尚小楼远远的。
尚小楼从纸屑挑出了他和沈清川名字的字,在桌子上一一拼凑,墨字似摔碎的镜子,满是裂纹,纸张也皱巴巴的。
尚小楼却笑得一脸满足,因为他的名字和哥哥的名字共排在一起,心脏就会涌现一股热流,他那颗黑暗腐朽的心涌现出最艳丽的鲜血,纵使他劣迹斑斑,恶贯满盈,上苍还是让他遇到哥哥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尚小楼将两封书信碎纸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木盒里放好,十分珍视。
毕竟,这是哥哥写给他的第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尚某人:金屋藏娇,肖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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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裕华公馆。
天色暗了下来, 雷奔云谲,风雨如晦,这秋雨来的急切,竟然似倒豆子似的, 哗啦啦地往楼屋瓦片上倒, 敲打得噼里哗啦。
室内灯光昏黄, 温馨静谧,沈清川躺在床上歇息,关泊雅在隔壁书房处理公务,他就着安神用的香, 昏昏沉沉地睡去, 耳边隐约听到有翻书的声音。
睡得不□□稳,就坠入了一梦境中去。
只见关泊雅步入二楼的客厅,梦里的他似乎是在沈公馆, 不知以什么视觉, 如同幽灵悬浮般,而后就融入这梦境, 沈清川见到自己和关泊雅坐得十分近,虽然各自在看书,但却有一种相处十分和谐的氛围,他的头枕在关泊雅的膝盖上, 手上还翻看这一张报纸。
沈清川今早的早报忘了看,渤海城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登记在这一个早报上,只见前天看到一对新人登的结婚启事, 今天就变成一桩惨案, 在女方登报与男方断绝关系后, 男方气煞竟然手刃前妻, 连通前妻七刀而后自缢。
沈清川微微皱眉,这他似乎听闻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正当苦恼。
忽然一本书挡住了他的视线,关泊雅手持一本书,如黑潭的眼眸似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长发披肩,面若姣女,身着一袭绣有合/欢花纹绸红旗袍,太红太艳宛如喜服。
“我们可不能想不能像他们那样分开。”关泊雅忽然对他说道,手指轻轻地点在沈清川的眉间。
明明两人就挤坐同一张藤椅,该是十分暖和才对,约是深秋霜寒,加上接连不停的秋雨,让人感觉十分寒冷。
关泊雅的体温向来偏冷,那白玉似的指尖触及他眉间的一瞬,似一粒冰冷冷的雪落到他眉心,透彻肌寒。
以往关泊雅都是坐在隔壁的那一张软皮沙发上,听关泊雅给他念书的,今晚他那个位置被一只肥肥的黄毛猫占了。
只是往后面发展就有些不对劲了,关泊雅的手指顺着他的颈脖往下划,那一刻竟然有被锋利匕首划破肌肤的错觉。
沈清川倒是有些尴尬了,关泊雅毕竟是个姑娘,这样大大咧咧地弄他不合适,何况还有猫在呢。
沈清川为了掩饰尴尬,就把旁边的一本书抽过来看,说道,“不如我给你念书吧,这本 ”
未等沈清川说完,,关泊雅伸手把书抽了过来扔到一旁,说道,“念书怪无聊的,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沈清川连忙起身,说道,“不行,不行,这□□的,虽说外面乌云遮天,倒地是白天,等下秋渡还要找我 ”
关泊雅俯首在沈清川的唇上轻轻啃咬,犹如懵懂少年只凭借直觉,在沈清川的口中乱闯。
一旁的大黄猫忍不住炸毛尖叫,似误以为主人受到伤害,就冲上去用爪子在关泊雅的手背上划下几道血痕。
沈清川连忙起身查看关泊雅的伤势,就去取来藤木药箱,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找个机会溜走,微微散去脸上的热气。
在给关泊雅仔细上药后,沈清川走到另一个位置坐下,正好旁边桌子有一盏祖母绿灯罩的台灯,拉了下拉绳,灯亮了起来。
抬眼看向,在台灯旁边的青年,灯光乳白温馨,照在他的侧脸上像是渡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发黑如檀,眉眼如画,真想真想把他锁在笼子里。
只能允许他一个人瞧见。
又或者将沈清川的腿打断,这样就不会乱逃,有些苦恼的是沈清川怕疼,一时间,关泊雅又舍不得,而后又想沈清川哭起来的模样也是极为好看的。
关泊雅握着书本的力道极轻,垂下长长眼帘隐藏暗淡的光,紧抿的猩红薄唇微微勾起,有些诡谲。
有一只飞蛾从窗外闯进了,翅膀扑打着白炽台灯,抖落下鳞粉,被烫伤了,还要一次一次向着光飞冲,灯光一闪一闪,实在很影响看书。
沈清川站起来,想要去驱赶蛾子。
谁知修长苍白的手指捻住了飞蛾的翅膀,关泊雅说道,“我拿去放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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