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顾灿到桌前坐下,“你今天休息吗?”
沈父“嗯”了一声,“最近都休息。”
最近。浴盐。都休息?
顾灿扒了口饭,忽然想起来沈榆在北城,那盛夫人就势必也在北城,瞬间了然。
正想着,沈父忽然问他,“阿灿,你在海城的时候,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沈榆的男生?”
顾灿闻言点头。
沈父又问,“那你们关系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灿激灵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挑了个谨慎的回答,“挺好的吧。”
“这样……”沈父若有所思,没再说什么,“吃饭吧。”
一直到吃完饭,顾灿也没想明白沈父问这些的用意,他抓心挠肝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沈父回来。
彼时他正在跟陆飞白打电话,后者刚得知因为合作告吹,林夫人不会再亲自来北城,他也不用再跑一趟,正兴奋地跟顾灿报喜。
顾灿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听见门外传来沈父的声音,便扯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他起身往外走,离得近了忽然听到另一个声音,有点耳熟,像是什么人在跟沈父说话。
房门打开,顾灿抬眼瞧见沈父身后的人,惊讶地瞪大眼睛。
“阿灿?”沈父似乎是有些意外他在楼下,让开身后的人笑道:“小榆听说你出院了,想来看看你,我就带他来家里吃个晚饭。”
顾灿下意识“嗯”了一声,往后退开两步让他们进来。
“对了,你是不是比小榆小几个月?”沈父像是刚想起来什么,“按年龄,你该叫一声小榆二哥。”
其实沈父这句话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毕竟只有他跟盛夫人复婚,沈榆才算真正回到沈家,顾灿也才该正式改称呼。
“二哥……”顾灿莫名耳热,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叫道:“哥哥。”
沈榆“嗯”了一声,把手里拎着的袋子给他,“礼物。”
顾灿:“……”
怎么有种改口费的感觉。
很快到吃饭时间,沈迟也回来了,他似乎已经提前知道沈榆在家,对后者的存在并不意外,只是没怎么说话。
这让顾灿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他还曾经担心过,如果沈迟对沈榆的出现观感不好该怎么办。
席间大都是沈父在说,沈迟和沈榆偶尔应几句。然而顾灿却注意到,这两个人几乎没有同时应过同一个话题,只要一个出声,另一个就会适时闭嘴。
但若是只从表面来看的话,还是很有其乐融融一家人的感觉的。
就在顾灿以为这一顿饭要平安度过时,沈父忽然问,“小榆今晚要不要住下来?”
沈榆道:“可以。”
沈父温和道:“那我让梅姨帮你收拾下房间,在阿灿旁边可以吗?”
两人都没意见,正要定下时,沈迟忽然出声,“阿灿旁边那间之前被我当书房了,应该不太好收拾,换一间吧。”
“这样……”沈父迟疑片刻,“那……”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沈榆出声道:“我跟阿灿一间就好。”
顾灿贸然被点名,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沈迟又道:“空着的客房很多。”
沈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没关系,我不嫌挤。”
顾灿:“……”
喻严喻严喻严沈父轻咳一声,暂时制止了两人的谈话,“阿灿怎么看?”
顾灿硬着头皮道:“……我,都行吧。”
最后由沈父拍板,同意让沈榆和顾灿一间。
看着两人先后上楼的背影,沈迟一时气结。
真该让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过来看看,这踏马哪是来抢家产的,这明明是来抢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打疫苗不太舒服,来晚了抱歉。
第24章 喜欢你(小修结尾)
顾灿的房间在三楼。
周围没有外人,他边领着沈榆往上走,边忍不住回头道:“我没想到你能来。”
沈榆偏头看他,眼睛眨也不眨,“你不希望我来吗?”
“怎么可能,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灿连忙解释,“我就是很意外,因为我以为你这段时间会很忙,不会有空来找我。而且……”
顾灿看着他,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沈榆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垂了垂眼,复又抬眼看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的眼睛很黑,像这样盯着人看的时候,总会让顾灿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暗处的追捕者注视着一般,有种莫名的危险。
顾灿略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睛,抬手抓了抓耳朵,“就是……感觉吧。”
也许是他太想多,但顾灿确实觉得现在的沈榆,似乎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好,刚才在楼下,尤其是在餐桌上的时候,顾灿觉得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是紧绷着的。
倒不是说紧张或者是害怕之类的情绪,而是那种人在陌生环境下的警惕。
就好比丛林中受了伤的孤狼,明明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要保持警醒应对周围随时可能会有的危险。
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压力太大而断掉。
沈榆会这样,只能说他认为现在的环境并不在他的舒适区。无论是盛夫人,还是沈家,都不能令他完全信任,也不能让他完全放下警惕。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一直成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对外界保有戒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却为了见他主动来沈家。
想到这里,顾灿又莫名觉得有点开心。
他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总之,我很高兴你能来,也希望你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就……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太压着了,放松一下自己。”
沈榆安静一会儿,忽然道:“我怕会吓到你。”
彼时顾灿正在开门,没太听清,进去后回头问,“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沈榆说着,跟在他身后进来,反手关上门。
“咔哒”
顾灿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接着是被拉了一下,身体向后被抵在门板上。
脑袋被对方伸手垫了一下,没有磕得太重。但顾灿还是觉得自己像是撞出了什么毛病,他一时间忘了反应,懵然道:“你……”
后半句未及出口便被吞没,沈榆扣着他的后脑抬向自己,低头吻住了他。
有那么一小会儿时间,顾灿其实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的。他的大脑没能理解眼前状态的改变,整个处于僵化状态,像老旧的齿轮般咔嚓咔嚓走了一会儿,磨掉表层的旧屑,才缓慢运转起来。
理智刚刚转过半圈,顾灿想挣动一下,才发觉身前人更早一步地提前禁锢住了他,没有给他留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被动承受。
压得太紧,顾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动唇想说什么,却反被身前的人抓住机会,侵入到更深的地界中去。
其他感官都被削弱,唯有一点被无限放大。酥麻、颤栗……多种感触被叠加在一起,带出的反应呈几何倍增长。
像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这个吻来的汹涌而热烈,带着强势孤绝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掐碎了揉进骨血一般。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在顾灿以为自己快要接近窒息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被从外敲响。
“阿灿。”
是沈迟的声音,他又抬手敲了下门,“你睡了吗?”
因为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顾灿只觉得那声音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响起的,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门板被敲响时的轻微震感。
沈榆显然也听见了,垂着的眼睫微微抬起,落在他唇上的攻势稍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改成另一种缓慢的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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