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琛睁开眼,阴郁眉眼拢着笑。
“你可以靠我肩膀睡觉。”
“我为什么要靠着你睡?”
沈秋羽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
稍微调整座椅就很方便休息,自己干嘛要去靠周钦琛,肩膀又硌脸,他俩也不是很熟吧。
周钦琛被他噎了下,脸色不太好。
沈秋羽看他忽然变脸,心说这四个老板真是没一个好脾气,动不动就生气,不靠肩膀问题很大么?
沈秋羽十分无语,甚至看周钦琛的眼神都有点不耐烦。
周钦琛苍白阴郁的俊脸霎时不悦。
第二次了。
这是他第二次在沈秋羽脸上看见这种不耐烦的表情。
他居然嫌他烦?
周钦琛冷下脸色。
这宠物真的愈发不受控制。
他很不高兴。
沈秋羽见他满眸冷色,又考虑现在是最后一个月,再忍忍就过去了,便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颗糖豆给周钦琛,自己也吃了一颗。
周钦琛愣住,“给我糖做什么?”
沈秋羽笑嘻嘻科普他的歪理:“心情差就吃糖,一颗不行就两颗,吃着吃着,心就糖甜得融化。”
周钦琛迟疑着接过,含入口中。
他目光落在青年莹润殷红的唇瓣,喉咙微紧,那颗糖豆突然甜腻得发慌,眉宇间的冷锐戾气也不自觉地慢慢缓和。
周钦琛望着旁边那张明艳漂亮的脸蛋,青年咧嘴笑着扬起唇角,晕出两颗甜甜梨涡,像藏着酒,又像藏着糖,既醉人又甜人,让人情不自禁想……
手轻轻抬起。
他想要触碰对方贴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沈秋羽。”
旁边倏然传来喊声。
是顾濯。
沈秋羽立刻转头。
甩给周钦琛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顾濯给他递去果汁,“你先喝,我等空乘拿另一杯过来。”
他们刚点了两杯一样的鲜榨果汁,但空乘记录时写错,只拿了一杯过来,现在已经回去再拿新的。
沈秋羽笑嘻嘻地端着喝,边喝边点开手机看下载好的电影,没有再理旁边的周钦琛,仿佛拿他当空气。
周钦琛一下攥紧手里的糖纸,眼神陡然变得沉冷又阴鸷,尤其面对顾濯投来的冷淡视线,他苍白俊脸更加阴沉。
顾濯黑眸沉沉,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冷冽锐利,不同于看沈秋羽时的平静,冷得覆满寒霜。
沈秋羽浑然不觉两道视线隔着他头顶在交锋,他喝完就顾自睡觉。
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醒来时舷窗外天色已亮,远处隐隐可见金色晨曦。
沈秋羽捡起在他睡着时滑落的毛毯,卷吧卷吧放腿上,正揉着眼睛想去看手机的时间,手肘倏然被人撞了下。
他胡乱抓稳手机,不爽地抬头,对上过道边身型壮硕的外国男人,对方也正低头冷冷看他,眼神不怎么友好。
沈秋羽不爽加倍,心说你撞到我不道歉,你有什么可不爽的?
对方什么也没说,压低自己帽檐朝着前方驾驶舱位置走过去。
那里有供头等舱使用的洗手间。
但是……
正常人去那里会背旅行包?
好奇怪。
沈秋羽正沉思着。
旁边顾濯醒来,见他一直望着驾驶舱方向,问:“在看什么?”
沈秋羽慢慢回过头,“没什么。”
应该是错觉。
他想。
顾濯看他一眼,没说话。
午餐时间很快到来。
空乘出来询问乘客的需求,她慢吞吞撩开布帘,露出苍白的脸,语气不自然地向乘客们询问早餐选择。
问到沈秋羽时,沈秋羽没急着回话,反而看向那平静门帘,问道:“刚才有乘客过去洗手间,他好像没回来。”
空乘额头浮起薄汗,用英语回答:“……是么,我、我没留意到。”
沈秋羽没再继续问下去。
空乘问完大家早餐选择什么餐食后,匆匆撩开门帘进去,许久也没出来。
半小时过去。
依然没有空乘出来,大家十分不满,有人抬头按提示键呼叫空乘,然而半晌也没人回应。
整个机舱不禁开始焦躁不安。
很快有经验的乘客惊然发觉航线逐渐偏移,飞机在大气层气流中不断剧烈颠簸,机舱内也能感受到那种起伏。
这种反常更让人心慌。
不多时。
语音响起。
空乘细心安慰大家是气候原因,他们也在紧张备餐,立刻为大家送餐。
这段回话不但没消除众人心中恐慌,反而无形中加剧。
沈秋羽深拧眉头,跟顾濯对视。
从对方眼中解读出了不详的猜测。
周钦琛微闭着眼,脸色很苍白,这场颠簸让他很头晕,有点晕车反应。
十分钟后。
空乘开始出来送餐。
等大家看到手里餐食跟报给空乘的不一样,又开始埋怨,要求更换。
沈秋羽没那么在意,拿着自己的东西慢悠悠吃着,他任何时候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饿了就得吃东西。
有位男乘客不依不饶,说要投诉她,又说要她立刻更换。
空乘神色紧张地请他小声些,但这人为自己权益据理力争,毫不退让,也是这举动让他险些丧命。
这人立刻起身,推开空乘往备餐区走去,打算自己更换早餐。
然而他刚撩开门帘,还没看清情况,眼前骤然一花,喉咙瞬间被人扼住,冰冷武器随之迅速抵在他太阳穴。
头戴鸭舌帽的健硕男人手臂大力箍紧他脖子,男乘客因为难受满脸涨红,缺氧得翻白眼,他使劲掰着那条粗壮胳膊,但无济于事,对方没有丝毫卸力。
很快,那名男子因缺氧晕厥,被甩开。
机舱内沉寂两秒。
被吓傻的人开始尖叫。
各国语言乱窜。
健硕男人极其暴躁地怒喝,用英语要求全部乘客闭嘴,他说完后,还发狠地踹了两脚晕倒的男乘客。
沈秋羽皱了皱眉头。
他咬着面包看了眼隔壁的顾濯,顾濯小幅度摇头,示意他不要随意动作。
周钦琛头晕得脸色发青,看沈秋羽跟顾濯“眉来眼去”,面色更差,一把握住沈秋羽手腕,用力往他那边拽了下。
沈秋羽猝不及防地跌过去,直接撞他怀里,那颗铁头砸得周钦琛直闷哼。
周钦琛不禁放开沈秋羽的手,心绪紊乱地想,沈秋羽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脑袋,简直比铁还硬。
沈秋羽见周钦琛被砸得脸色更白,心道一句活该。
他坐直身体,望了眼那边。
那健硕男人见喝止众人,冷笑着一把敞开外套,露出衣服里面。
映入众人眼里的,是密密麻麻的自制定时炸·弹,全部缠绕在他里衣上面,一颗有一颗紧紧挨着,威力可想而知。
全部乘客都吓傻了。
有人低声抽噎,有人满脸惊恐。
整架飞机已经乱套。
副机长从驾驶舱出来跟他交涉。
健硕男人根本不听,要求立刻按他要求飞去一片无人区。
副机长完全不敢刺激他,回去按照他要求行事,并想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争取救援,解救全部乘客。
空乘人员们强自镇定地跟劫机犯周旋。
乘客们也吓得不敢发出声音。
机舱内极静。
气氛逐渐冷凝。
但不妨碍沈秋羽吃东西。
他面无表情看着不远处的劫机犯,咔滋咔滋地咬薯片,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手里的手木仓和定时炸·弹。
目光直直定在腰际炸·弹,没有挪开。
薯片一片一片地往嘴里放,他动作很慢,像在思考什么,但薯片酥脆的声音在安静环境中,实在难以被忽视,甚至有些引人注目。
劫机犯很快注意到这边。
他眼神极其锐利阴狠,用英文骂了沈秋羽一句,狂躁地要求他闭嘴,不准再发出任何声音。
沈秋羽没理他,继续吃自己的。
劫机犯步履极快地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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