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顾戳戳来找他和好了?
沈秋羽瞬间弹起,糖豆一扔,惊喜地飞奔过去开门。
然而门打开后,却是酒店服务员。
沈秋羽失落地耷拉脑袋,没注意听对方说什么,直到餐盘送到他手里,他才有点反应过来。
沈秋羽疑惑道:“我没点东西呀?”
服务员道:“这是酒店赠送给您的。”
沈秋羽迷惑地端着餐盘进屋。
周钦琛问他,“哪儿来的?”
沈秋羽说:“酒店送来的。”
周钦琛扔开棉签,看了眼餐盘,脸色不佳地嫌弃了声。
沈秋羽没理他,揭开餐盘盖子,见餐盘里盛着一小份素炒山药。
他拿餐叉尝了一块,放嘴里没两秒,差点没把牙给酸没。
沈秋羽:“???”
他正震惊又无语时,又有人敲门。
依然是服务员。
这次还是送了一道菜。
沈秋羽试探性尝了口,依然酸得掉牙。
接下来送来五道菜,没一道菜不酸。
行吧。
他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第六次有人敲门时。
沈秋羽不爽地打开门,用英文道:“大哥,别送了,再送就是——”
话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沈秋羽整个人被猛地拽出房间。
房门砰地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顾戳戳:酸么?
秋崽:酸qwq
顾戳戳:酸就对了
秋崽:???
第62章 62
顾濯眉眼冷冽,隐隐浮现薄戾。
他抓着沈秋羽的手腕一路前行,全程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尽管这样,他也没有用很大力气禁锢对方,将力道控制在一个适合点。
沈秋羽跟着他走了两步。
他低头看看锢住自己的手,又看看前面的顾濯,后知后觉回过神,忙止住脚步喊停。
“等等!你带我去哪儿?”
话音未落。
“咔哒”轻响一声。
隔壁房间被门卡刷开。
沈秋羽被顾濯直接拉进去,紧接着房门被合拢,光线被门板彻底隔绝。
室内没插房卡,漆黑无比。
空荡黑暗的房间内。
视线受阻,其余感官会在静寂中被无限放大,变得格外敏锐,细微动静落在耳膜上,都相当清晰。
沈秋羽闻到顾濯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
浅淡,不浓烈。
很清爽干净。
顾濯圈住他手腕的手没有松开,他稍微抽动,依然没有放开。
什么意思?
两人如此僵持半晌。
沈秋羽不见顾濯刷卡开灯,舔舔唇瓣,在黑暗中望向的顾濯,疑惑问道:“怎么不开灯?”
顾濯没说话。
沈秋羽:“?”
黑暗里他看不清顾濯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又是不是还在生气。
虽说他不明白顾濯生气的点在哪里,但他不想顾濯生气,也不想跟他绝交,跟顾濯绝交,那以后是真的就再也吃不上他做的饭菜。
沈秋羽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应该大度点,哄哄顾戳戳?
朋友间相互谦让,似乎更能维持两人间的友谊,总要有一方大度点。
于是沈秋羽决定先让让顾濯,不跟他生气,况且本来就是小事。
沈秋羽张口道:“阿戳,今晚——”
嘴里陡然被塞进一颗巧克力豆。
沈秋羽:“???”
没等沈秋羽反应过来,接二连三被塞好几颗巧克力豆,嘴都快塞满合不拢,腮帮子也鼓起来。
什么情况?最后一颗巧克力豆强行挤进唇瓣,沈秋羽把嘴闭紧,说什么也不吃,他现在嘴巴鼓得酸胀,真挤不下了。
巧克力豆被唇温炙烤,渐渐融化,变得黏腻湿滑,在唇瓣滑来滑去,直至最后一点被抹开,冰凉指腹停在唇角,带着一丝冷淡的薄荷冷香。
手指没有再动。
沈秋羽嘴里的巧克力豆徐然融化,被他慢慢吞咽。
咕咚。
动静在静寂中格外明显。
沈秋羽怕顾濯再给他塞巧克力豆,委屈巴巴地卖惨道:“阿戳,我嘴巴好酸。”
停在嘴角的手指微微僵了瞬息。
继而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他的唇瓣,似乎带有安抚的意思,但力道却压得有点重,磨得沈秋羽感到一丝丝刺痛,忍不住去咬那根作祟的手指。
嘴唇含住手指,齿尖抵在指背,制止它的一切举动。
手指没有试图脱离唇齿,有点纵容的意思,沈秋羽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不禁放轻咬合力,松开嘴,舌尖却无意间舔过被他咬出来的齿痕。
这动作无端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沈秋羽心脏快跳一拍。
他下意识微抿唇瓣,火速后退。
匆匆看了眼顾濯的方向,沈秋羽老脸微红,很不好意思,自己那举动好像在撩拨顾濯似的。
他怎么可以去撩一个同为零的兄弟。
沈秋羽立刻谴责自己的行为。
他开始忏悔,“阿戳,对不起,我不该咬你,也不该舔你。”
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是,我的意思是舔你手指。”
等等,好像更奇怪了??!
沈秋羽接连改口,却感觉自己似乎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说了。
顾濯仍然没说话。
借着极佳的夜视能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冷白指背沾染的一抹水光。
简直暧昧极了。
那里仿佛残留着某人柔软舌尖的温度。
黑暗中。
那双黑眸愈发深沉。
沈秋羽等不到顾濯开灯,皱眉去摸索他手里的房卡,想刷开壁灯。
这里实在太暗。
他一贯不喜欢特别暗的封闭环境,这会令他联想到那所破烂老旧、混杂着木屑霉臭的乡下福利院。
那时候他不是常规乖小孩,院里大孩子欺负他首选方式就是关小黑屋。
那间又臭又小的破屋子,老鼠乱窜。
他很讨厌。
顾濯抬手将房卡放入卡槽。
室内霎时明亮,掩盖沈秋羽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顾濯垂眸看了眼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餐巾纸拂过他眸梢薄红。
沈秋羽:“?”
随后。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那只宽厚温凉的手掌轻轻覆在他双眼上。
顾濯倾身靠近,又微微低下头,他线条优美的冷白下颚慢慢出现面前,隔着手背跟他靠得很近,好像要做什么。
沈秋羽能明晰感受到他的灼热气息,那张冷白俊脸离他也越来越近,近到他以为顾濯要亲他,但却不是。
顾濯只停留在他自己手背,轻轻挨了下,不知道做了什么,又很快站直身体,手掌也随之拿开。
沈秋羽:“???”
他到底做了什么?
沈秋羽仰头看他,“你……”
倏然。
有张柔软餐巾纸落在唇角。
帮他仔细擦拭那些巧克力渍,动作轻柔。
沈秋羽把疑问揣回心底,转而问顾濯说:“……你消气没有?”
这次顾濯回应了他。
顾濯冷淡道:“没有。”
语气虽然冷漠,但脸色却没那么冷。
沈秋羽没注意到这个,他“啊”了声,颇为不满说:“你这还没消气啊,又是做那么超酸的菜整我,又让我吃那么多巧克力豆,你生气是不是有点废人。”
沈秋羽又叭叭个没完,最后又问他:“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顾濯说:“没想好。”
沈秋羽小心翼翼道:“那个……你能不能不扣做饭次数?要是再扣就真没了,以后我都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顾濯抬眸,“为什么吃不到?”
沈秋羽:“?”
沈秋羽懵逼脸:“做饭次数结束,我们饭友关系不是结束了么?”
顾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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