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钟涣没有来之前,太子考虑的是怎么活命,怎么保住自己,可现在他来了太子心里的想法就是怎么样让这个国家稳固下来,恢复以往,他没指望把大周国引导成盛世之国,但他希望这个国家也不要就这么毁掉。
所思所想,即为国为民,又多少有一些私心。
钟涣懂他意思,便只说,“与其和那贵妃之子的明争暗斗不若暂时避其锋芒,有倒是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对于名不正,言不顺之人,或许时下朝堂为他掌控,但但凡民间有所志指,他这伦子就稳固不下来。”
“何解?”
太子眼睛有神的看着钟涣,他甚至觉得钟涣接下来说的言论可能会是在挑战他的行动力。
“既那尚书已被财虫所控,与其为其遮掩,待有朝一日事情暴露后损失过大,不若自己掌握其贪墨灾款证据,捅到皇上面前,虽是外家,但大义灭亲之举,亦能为你博得百姓心中的一番美名。或许如此行为会让那些支持你的大臣心中稍有凉意,但断臂之前与其多多安抚许诺,无论是画大饼还是忽悠,只要你能笼络住他们的心,以后就输不了。”
现在皇后脑子拎不清,直接把她外家给灭了更好。
或许看着像是自己人的炮筒对准了自己人,可只有这样才会让皇后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
当女人清醒冷静之时,和女人被爱情俘虏之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她或许不需要有什么能力,但绝对不能拖累太子。
本身日子过得就艰难了,还有个母亲在上头拖累,何必呢,人家一加一大于二,他这一加一等于负。
既然等于负,那就直接把那一给彻底消去,起码他还有一。
太子收集证据的期间,钟涣看似待在东宫,啥也没干,其实还是被皇上唤至眼前,那男人眼瞳里布满了浑浊之色,亦如太子所说,只打面见了一眼,钟涣就知道太子猜对了。
其间那男人倒是没同他交流些什么,只夸赞了两句后,就想让他直接离去。
便是躯体之间的亲父子,皇上也没猜出面前的小孩是他那个多年前没放弃的孩子。
钟涣一点没怀疑为什么原主和太子是双胎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且不说异卵之状况,人和人之间还有气质和特征之例。
绝对没人猜到,这个性格古怪连太子一起怼的所谓天机子,就是他的亲生弟弟。
不过从那一次被皇上呼唤之后,又突然多了几次这种状况。
直到皇上某天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天机子之称,号称是能解天机,那能否告知朕这世间是否有长生之意?”
大概是每一个上位者的通病。
当将无数的东西踩在脚下以后他们就舍不得权力,舍不得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死就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钟涣只说,“且看是何等的物种,这世间万物多的是寿命长久之位。”
他猜到皇上有想要长生的想法后,心里顿时有了个不干好事的想法,当年徐福都能带着那么多人跑到岛国,求得长生药,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皇上,许不许为了所谓长生,往他这个不过十二之龄的天机子手中下放权力。
换言而之就是忽悠。
“那树木有三千之龄,人类不过古稀之年,或许有百岁老人却也是少之又少的存在,除此之外,猫狗不过十多年的寿命,就连那鸟儿有的可能就只有几年。昼伏十七年,蝉也只鸣一夏,时间是最是不讲理的东西,也是符合一切因果的解释。”
“要跳脱或想要凌驾于其之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话说的皇上真以为钟涣可能有点什么能耐了,毕竟他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利益给的不够,所以他才不想干事。
“那天机子可否告知朕到底需要什么才能跨越时间?”
钟涣心里当时只想吐槽,把你现在烧成一把骨灰,十年以后你绝对连灰都不剩。
这不就是跨越时间吗?
“皇上还是不必如此之想,若是真有想取得长寿之意,便还是好好服用些延年益寿的药材才是。”
“那般违背常理的长生之道必是不可行的。”
“是么?”台上的男人眼神更显浑浊。
这话一说出口就让人感觉他是不是想搞点什么邪气举动,才会能换取寿命。
反正皇上怀疑天机子绝对有非凡的手段成就长生。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也不愿表现出来罢了。
说白了还是利益不够,这整个京城就皇上最大,天机子同太子一同入了东宫,说白了所求也不过权势财富,或许还有美人,但其也不过十二之龄,想来连毛都没长齐。
男人的眼神中多有不屑,钟涣只当做没感觉到一样。
说完话后故意咳嗽了两声,引得皇上注意力一下转移,“天机子,可是身体不适?”
钟涣便解释,“我自幼先天不足,大夫说难以活过周岁,除非遇到……时下如此都不过是吊着命罢了。”钟涣故意顿了一下,果然瞧见皇上眼睛亮了。
这真的就像是忽悠个傻子一样简单。
若非遇到什么,对于皇上来说,这是钟涣不愿意解说的谜题,也是他不会去逼迫的谜题,他坚信财富和权势会让钟涣主动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世人所求不过就是这些。
而恰好皇上都能给予,他认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是永远都不会败却的位置。
钟涣当天和皇上沟通完就回了东宫,待太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些宫人们搬着一箱又一箱的财宝,甚至还有顶尖的药材送到东宫的样子,愣了一下,他拉着了一个抬着箱子的太监询问,“这些是什么?”
“皇上与天机子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得知其身体先天不足后便主动送些药材过来,殿下还有何事?”
太子摇了摇头,就看着那些人搬了几十个箱子进了他的东宫偏殿。
最后带所有人都走之时他才主动询问钟涣,“这是何意?”
钟涣只说,“只不过有所求罢了,就像你能顶住压力去那塘城寻我一样。”
太子见他不想回答,只清楚皇上有想要从钟涣这里获得些什么,心里也算是有了些数。
知道钟涣未曾刻意隐瞒自己,太子便主动说道,“我的外家所作所为的证据已经收集彻底,这事又该如何才能……?”
钟涣就知道他是又指望自己手把手教了,太子知道自己能在一群蠢货中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很聪明,而是因为那些蠢货比自己更蠢,在面对真正聪明人的时候,他愿意听话。
傀儡也比死人强。
“我瞧着这皇宫风景不错,待不日举了夜宴后,不若让尚书一家为皇上,为太子挡刀,而后,突然瞧见刺客竟然是贵妃派来想要谋害太子,你觉得如何?”
太子不觉得如何,说白了就是用毁棋坑一把贵妃,毕竟一品尚书真的挂掉了,对于很多人来说,都相当于太子的左膀右臂被生生撕去。
“如果你胆子够大,你还可以主动为皇上挡刀,倒也不必说什么对他有何父子之情,”大家谁还不知道谁,“换取些实在的利益,在那尚书一家亡故以后,反倒有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可以了俘获那些心中胆怯之人,你觉得呢?”
自古利益迷人心。
钟涣之后又与其交流了很久,一个套路算怎么回事,套路接套路接套路才是真的套路。
当太子给的比其他所有皇子多,他们就会懂得跟着谁才更有前途。
尤其是太子还有个正统之名。
多的是些老人,就喜欢说些正统才是一切。
那些老头子若是真的见到了庶出上位,怕是能在大殿之上一头撞死,然后那些撰写史书的又会开始叭叭叭。
太子花了大价钱,几乎将自己原先所储存的财富的十之八l九都拿出去聘请刺客,演一出贵妃谋害太子之戏。
当时他那外祖父的尸体,可谓是死不瞑目。
但这场戏还不是就这么诬陷给贵妃这么简单的。
众所周知,皇上不爱任何人,却能夜夜宿在贵妃宫中,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耐心调查,直到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解释,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贵妃干的以后,皇上才会可能给她定罪,而且还只是可能,而非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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