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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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心底是挺想喊阮白纯妈妈的。
但他不傻,詹锦儒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能刺破人的皮肤,听着怎么都不像正经的好事。
于是他默默合上嘴,被钟江铭拉到了身后。
“别掺和。”钟江铭小声叮嘱。
夏尔在他爸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跟着小小声道,“怎么了啊?”
钟江铭怎么知道,詹锦儒一上来就砸门。
阮白纯离门近,正准备去开,那门就直接被踢得半挂下来,露出发了疯症似的詹锦儒。
这人看着疯就罢了,上来二话不说上来就对着阮白纯一巴掌,紧跟着直接砸了钟江铭半墙的藏品。
钟江铭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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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一直在想阮白纯是谁家的女主人,
詹锦儒这一砸,倒是把他朦胧的印象敲醒了。
詹家的家主,和詹家的女主人。
这对夫妻,有事不在自己家处理,上赶着来他家打砸摔骂?
钟江铭沉下脸,不满道,“詹总,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在我家,教训尊夫人,是不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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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詹锦儒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冷笑,接着恶狠狠的盯着阮白纯,喝道,“你说,我过了吗!”
阮白纯捂着脸,眼泪缓缓滑落,轻声道,“锦儒,有事,我们回家说行吗?”
这是示软的意思了。
她不知道詹锦儒为什么会突然找来,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毕竟自淆被阎情下了那单截杀令后,她就失去了访问淆的权限。
这几天她不知道外界的变化,或许……阎情对詹锦儒的公司做了些什么,才引得他大动肝火,失态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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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说?
她这是心虚了啊!
他感觉脑袋上绿的都可以跑马了。不由怒瞪了眼旁边的’情夫’。
钟江铭护着儿子,警惕的盯着他,深怕他又突然动手,伤到自己家的小崽子。
“詹总的家事,不如回家关上门商量?”
如果不是儿子对詹无忧的态度,他肯定喊人把这对夫妻扔出去。
要吵架回自己家,在别人家又打又砸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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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她怕是已经乐不思蜀了。”詹锦儒冷眼看着阮白纯。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背叛自己。
但他又不甘心,忍不住问了声,“多久了?”
阮白纯以为他问自己住这里多久了,小声道,“两天。”
两天?
她当自己是傻子吗,俩天的功夫,那个白毛小子就喊上她阮姨了。
詹宗延都被她喊来认亲了,这是俩天能办成的事吗!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詹锦儒怒极反笑,“詹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是个有野心的,既然已经想好了退步,成,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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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错愕的看着他。
离婚?
离了婚,她这多么年的付出算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吗?
她急急上前,扯住詹锦儒的手,“等等,锦儒,锦儒。”
张锦儒利落的转身离开,到门口时,却被詹无忧和詹宗延齐齐堵住。
詹无忧是故意堵的,省得里面的主角跑了。
而詹宗延,他还没反应过来詹锦儒家暴,就被接下来的离婚给震在了原地。
“爸,”他喃喃道,“你、你要和她离?”
要不是詹宗延之前给他通风报信,就冲着他拦住自己的路,他都想连着他一起打。
至于詹无忧,他是不敢动。
毕竟阎情站在詹无忧身后,那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就让他回忆起上次被砸的痛……
第83章 大佬觉得你软
被一对儿子挡住门的那么几秒,阮白纯已经冲上来拉上了詹锦儒的手,低声下气的哀求。
“锦儒,有话好好说,离……毕竟是件大事,我们回家细说,好不好?”
詹锦儒通红着眼转身,高高挥起手,用力甩出!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书房回响,
阮白纯的另一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一左一右,俩个鲜红的掌印,非常对称的落在阮白纯脸上。
硬生生让她的脸都肿了一圈。
她偏着头,嘴角的伤口被拉扯的更大了点,殷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下,羞辱伴着怒火,差点让她娇弱的表情破功。
詹无忧敏税的捕捉到她脸部一闪而过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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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这样的商人,最大的运动量就健身教练指导下的有氧运动。
以阮白纯的能力,想要弄死,跟杀只鸡崽似的简单。
真把她惹火了,宰了也就宰了。
偏生詹锦儒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他鄙夷的盯着阮白纯。
这种享受着他金钱与权力的附庸品,竟然出轨。
他被绿了这事如果传出来,日后在上流圈里,他还有什么颜面!
扇完阮白纯,他重新看向挡在书房门前的俩个儿子。
詹无忧身后站着阎情,他不敢惹。
柿子自然要找软的掐。瞪了眼脸色难看的詹宗延,他一把将人推得后退俩步。一推。
书房门口当即出现一个可容成人通过的口子。
詹锦儒抬脚就走,路过詹无忧时,手腕被他轻轻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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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阎情在场,詹锦儒压着火气,“有什么事?”
“家主,”詹无忧微垂着头,细白修长的脖颈看起来脆弱的可以一手掐断。
詹无忧肩膀轻轻颤了颤,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的小兽,小声道,“您别生气,养母是爱您的。离婚毕竟是件大事,您、您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阮白纯拿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闻言抬头,诧异的看了詹无忧一眼。
像是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詹无忧的目光随之向她投来,俩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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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母慈子孝般的场面,令詹锦儒不满的压了压眉头。
自从俩个孩子调换后,他就没怎么关注过詹无忧。最近的印象仅仅是这个孩子颇得阎情的喜欢。
但现在看着他为了逼疯自己母亲的凶手求情时,心里竟然十分不爽!
詹锦儒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句,“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离婚是她咎由自取!你不要再管了!”
说罢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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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属于詹家的闹剧,却在钟家演完了全程。
众人一齐挤在钟家,多少都有些尴尬。
夏尔再舍不得詹无忧,这会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走出院子,各自上车。
“别看了。”钟江铭挂着脸。
夏尔嘴角抿得紧紧的,闹着脾气,“我不想他走。”
“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钟江铭安抚了一句,随即又想起自己那一墙的藏品,瞬间肉疼的厉害,这已经不是钱能不能买到的事,有好多都是罕见的孤品。
他捂着心口,对管家道,“去,列个损失单。回头给詹氏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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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詹锦儒这一闹,阮白纯求助钟的路子半道崩塌。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希望。
毕竟这回阎情是跟着詹无忧一起出现的!
不管这婚离不离,命先保住才是关键。
就在阎情准备带着詹无忧上车的空档,阮白纯顶着肿了一圈的脸,拦在了阎情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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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这辆车经过改造,所有车窗都更换成防窥视的防弹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
詹无忧早在进车时,就丢掉了那副小可怜模样。
这会笑盈盈的看着拦车的阮白纯,对着阎情道,“她这是自寻死路么?”
阎情已经启动车子,手刹还没有放下前。
他在油门那踩了俩脚。
低调的轰呜声似野兽进攻前的咆哮。
阎情:“直接辗过去。”
詹无忧想了想,突然打开了车窗,探出一张焦急的脸,喊道,“养母快走开!主人想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