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娶了你前夫(58)
焉薄晚却觉得梁青梨偶尔躲个懒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只说:“你既知道他在哪儿,那你就去喊他回来吧。”
尤北林跑去找了梁青梨回来。
梁青梨拜见了焉薄晚,只说:“主子爷找我?”
焉薄晚说:“我今天嘱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梁青梨心想:哦,这么急着开屏。
梁青梨回答:“已经跟太医说了。养颜的汤药已经在熬制了。至于分桃膏……”
“分桃膏怎么了?”焉薄晚听见梁青梨那欲言又止的语气,便皱起眉。
梁青梨缓缓说:“回主子爷的话,太医有点儿疏忽,没带分桃膏来,要从宫里调货。”
说实话,太医也没想到来禅宫修行还得带分桃膏!
焉薄晚冷哼一声,不言语了。
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梁青梨又说:“其实要润滑……咳咳……奴才的意思是,要润肤的话,也可以用别的膏药顶着。”
焉薄晚却说:“现在要用的人是叁……是我!是我的话,当然是要最好的。怎么可以退而求其次?”
梁青梨便道:“那主子爷可能要再等等了。”
焉薄晚也没好气,只挥退了梁青梨。
梁青梨告退之后,焉薄晚还是觉得有些火气。
他便走出了内殿,到了院子里舞刀弄枪消消火。
尤北林在旁侍立,看出来焉薄晚心情不好。
他推测,焉薄晚心情不好应该是和梁青梨有关的,大概是梁青梨的差事没办好,又躲懒撞枪口上了。
尤北林便趁机加大力度上眼药:“有句话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就不当说。”焉薄晚正是脾气大的时候,听到尤北林这么讲话就烦。
尤北林咽了咽,抱拳告罪道:“自然是不当说的,但是……”
“有屁就放!”焉薄晚冷道。
尤北林皮都绷紧了,咽了咽唾沫,吸了一口气,才壮起胆子说:“奴才刚刚去静室的时候,好像看到梁统领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鬼鬼祟祟的……还说什么‘只能无媒苟合’……”
焉薄晚闻言很吃惊:“当真?”
尤北林垂头打拱:“奴才怎么敢欺骗主子?此事千真万确,奴才敢对天发誓!”
焉薄晚看尤北林确实不像说谎,只当真有其事了,便说:“是什么男子?”
尤北林道:“仿佛是和玉王爷一道来的。他们二人来玄熙阁的时候,玉王爷说要拜见皇后,但那人却只说要见梁统领。梁统领去见他,竟撇下了玉王爷,与那男子单独处于静室密谈。”
焉薄晚听到也觉得很奇怪。
玉王爷带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开口就说要见梁青梨?梁青梨撇下玉王爷,单独和那个男人密会?还说拉拉扯扯、无媒苟合?
焉薄晚很难想象梁青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尤北林所言似乎也不是假的。
这让焉薄晚觉得很奇怪:难道春天到了,小梁子也开屏了?
第46章 我又可以了
养颜汤煮好后,梁青梨便拿着进入内殿,献给焉薄晚饮用。
焉薄晚将汤药喝完,又一脸探究地看着梁青梨,心里想的便是尤北林说的话。
焉薄晚想:难道小梁子真的有意中人了?
想想也很合理,小梁子也是年轻人嘛,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只是,为什么说“只能无媒苟合”呢?
焉薄晚越想越觉得奇怪,眼中的探究之色就更浓了。
梁青梨被焉薄晚这么盯着看,有些心虚起来,便问:“主子爷,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焉薄晚摇摇头,说:“不是。”
“那主子爷怎么不动筷子,光盯着奴才看呢?”梁青梨一脸怯懦,“难道是奴才做了什么错事?”
焉薄晚淡淡一笑,说:“小梁子,你今年多大了?”
梁青梨觉得这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二十多了。”
焉薄晚说:“都二十多了呀!”
梁青梨心想:废话,我和你不是差不多大吗!
焉薄晚又说:“怎么还不娶妻呢?”
梁青梨感到很奇怪:怎么忽然之间操心起我的婚姻来了?该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梁青梨忙答道:“我一心侍奉主子爷,没有想这些。”
焉薄晚想了想,觉得也是,小梁子一直寸步不离地在自己身边当差,也是很忙的,一时顾不上婚姻也是有的。
这么一想,焉薄晚便觉得自己作为主子也没有尽心为下属考虑。
焉薄晚有些愧欠地说:“是啊,我都没想过这一点,光顾着让你当差了。”
梁青梨觉得这个对话的走向越发莫名了,只讪讪笑说:“奴才在主子身边伺候非常快乐而且充实。能伺候主子爷,是奴才的福份。”
焉薄晚却说:“你可有意中人了?”
梁青梨忽然想到局里的领导也会找自己谈这个,和尝试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
搞得梁青梨很烦,自觉申请多做任务。
谁曾想,在做任务的时候也会被领导催婚?
烦死了。
梁青梨干笑着说:“奴才一直在宫中侍奉,怎么会有意中人呢?”
焉薄晚好奇地说:“果然没有?”
“当真没有。”梁青梨答道,“主子爷怎么忽然这么问呢?”
焉薄晚便摆摆手:“无事。”
焉薄晚见梁青梨不说,便没有多问。
他也不是很想探究别人的私事。
毕竟,焉薄晚自己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
焉薄晚喝完了养颜汤,又换上了旧时红衣,梳好头发,戴上金簪,揽镜自照,又是那人间富贵花的模样了。
梁青梨也在一旁盛赞焉薄晚的美颜,只把焉薄晚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焉薄晚听着仿佛很高兴,又让梁青梨跟他说说杰尼龟的传说。
梁青梨哪儿知道杰尼龟的传说,只能说:“小时候听我娘说过,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焉薄晚闻言便没了兴致,挥退了梁青梨。
太阳下山之后,焉薄晚便一直守在殿内,不许人进,他自己也不出去。
他从前也常待在殿内,但是跪在蒲团上拜佛。
而现在则不然,他搬了椅子坐在窗边,像是等着什么似的枯坐,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每隔一段时间,他便站起来照照镜子,看自己的头发可有乱了、衣服是否整齐、仪容是否得体。
焉薄晚等了许久,又怕自己有疲惫之色,便对着镜子看了看。
待他拿起镜子时,忽闻窗外有动静。
他立即扭头一看,却见窗外是晚风吹过、摇动了花枝罢了。
焉薄晚带着失望走到窗边,却见皎洁月色之下,一丛浅白的花朵迎风摇曳。
他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感慨,忽而想起古人那一句: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从前读这些诗词,焉薄晚都觉得很酸腐。
哪儿知道自己也有一天变得那么酸、那么腐。
焉薄晚心神恍惚之际,又见人影闪动——这次倒是真的来人了。
叁叁轻盈地飞来,见焉薄晚站在窗边,便问:“怎么站这儿?冷不冷呀?”
焉薄晚正是思念的时候便见到了意中人,浅笑道:“我在等你。”
叁叁被焉薄晚那笑容晃了眼,愣神看了焉薄晚半晌,见焉薄晚一身珠光宝气的,便说:“你的打扮又不一样了?”
焉薄晚问:“好看吗?”
叁叁点头:“好看。”
得到了叁叁的肯定,焉薄晚感到很愉快。
焉薄晚觉得自己还可以多灌几碗养颜汤。
叁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说:“我把圣子的回信带来了。”
焉薄晚含笑接过:“谢谢狐仙。”
说完,焉薄晚展开信纸一看,便见上面写着一手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晚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