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94)
帝阙微微一怔,抬头看向鹤辞已经渗出汗珠的额头,有些无奈的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关上门,按着鹤辞的肩膀往屋里走,“明天还要给蓝庭治疗,不要再透支了。”
“嗯嗯,给蓝庭疗伤比我想的要简单不少,没问题的。”鹤辞这个时候正是信心十足的状态,高兴地把还在动的小兔子放到床上,看着它跌跌撞撞的移动。
“哥,我编的小兔子可不可爱!”
这时帝阙已经坐到床边,开始动手卸下身上的武装带,再次被戳也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嗯,可爱。”
鹤辞被他看了一眼,僵在原地半天没动。
眼看着帝阙拆下制服上的各种零件,鹤辞心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帝阙居然开始一言不发的解扣子了!?
“哥…你、你要换衣服啊……”鹤辞勉强维持着镇定,手忙脚乱的把那还要往帝阙方向爬的“小兔子”捞了回来。
“嗯。”帝阙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这身衣服好累。”
他平日里懒散惯了,人类衣物的束缚让他有些不适应,为此后半夜他回到古树时,都没怎么休息好。
“嗯……那哥你要休息一会么,我、我去外边!”鹤辞紧张低下头去捡床上散落的那几本砖头厚的书籍,觉得脸上有些热的发烫了。
好没出息呀,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只是有了点非分之想,反而连看一眼都不敢了!
帝阙眼尖的发现了鹤辞发红的耳根,正要掀起衣摆的手顿住了。
然后,抱着书正要爬下床的鹤辞就听到一声轻笑,帝阙单手撑在床上,俯身靠了过来,“鹤辞你这是……害羞了?”
其实帝阙觉得换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当初在繁育地的冰川内只有他与鹤辞,他可是连上衣都没穿。
但鹤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板着脸迅速退回去,目不斜视的盯着那厚厚的书页,“哥,你要注意形象,如果这时候有人开门进来可怎么办。”
帝阙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有人也会先敲门的。”
“鹤辞不是觉得这身衣服好看么?”没给鹤辞反驳的机会,帝阙继续道,“我在蓝羽那又要了一套,只是按你的尺寸大概要明天才能做好了,今天要学一学怎么穿么?”
鹤辞身高刚过他的肩部,如果也穿这个尺码的话,很可能会有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一时间,鹤辞没有搞清楚帝阙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他如蒙大赦一般冲过去开门,只留下一句,“我出去看书了!”瞬间溜了出去。
帝阙看着被遗落在床上的“小兔子”,心情大好。
只是换好衣服的帝阙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数了一百个数,鹤辞还是没有回来,便果断起身。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了正在门口干站着,盯着手中书籍封面出神的鹤辞。
两人面面相觑,鹤辞干咳一声推着他回到房间,先发制人,“哥,刚刚岩铭是来提醒我,明天该我和他轮值店铺了。”
“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我明天先和蓝先生请个假?”
帝阙看着他纠结到咬手指的样子,提议道,“可以和其他人串一下日子。”
鹤辞摇头,“不行,那早晚都是要和蓝先生请假,串日子还会麻烦别人。”
他还在努力的权衡利弊,就被帝阙抓住了手腕,“别咬手,明天……我替你去。”
“替你去店里。”帝阙示意鹤辞坐到床上去,“反正你要是去店里,我也会陪着一起去。”
鹤辞……就这么被说服了!
由于鹤辞是真的看书到深夜,第二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才慢慢睁开眼。
鹤辞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还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部,低声让他继续睡……
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的鹤辞猛的惊醒,发现帝阙不在屋内,且门窗紧闭,只有勉强照进来的阳光显示着现在肯定不是清晨了。
飞速洗漱好,鹤辞来到客厅便发现蓝羽正在窗边逗鸟。
“抱歉蓝羽族长!我睡过头了……”鹤辞这才发现屋里没有什么人了,现在,帝阙也应该已经在店里了。
蓝羽惊的手臂一抖,那淡黄色的小鸟差点被甩下去,抖了抖翅膀惊慌的飞走了。
“咳,没事没事!”蓝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道,“鹤辞吃早饭了吗?”
其实蓝羽今天来的很早,或者说因为兴奋,他昨天就没怎么睡,结果……只见到了刚起床的帝阙。
帝阙原话是:“鹤辞认床,昨天在你们那没休息好,你等他睡醒再说。”
鹤辞沉默了一会,更不好意思了,“呃……没吃,但我空间里有,咱们直接出发就行。”
帝企鹅的店铺里,连着蹲了三天的柳青终于见到了前来替班的帝阙。
“帝阙族长!”柳青一边让人去通知封言,一边拎着木质小笼子跑进了店里,“我是海狗族的,您好!”
正要上楼的帝阙回身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想起自己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你好,有什么事么”
柳青悄悄的看了一眼帝阙今天空无一物的口袋,心里有点打鼓,只是帝阙的那张脸还是让她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那个,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看到帝阙微微皱起的眉峰,柳青瞬间将豹猫藏到身后,改口道,“我们族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第72章
蓝羽将鹤辞送到蓝庭门外,就被在门外值班的两位族人拦住了,其中一人与他耳语了几句。
鹤辞只隐约听到“人类”“找人”这两个词。
随后蓝颖神情微动,歉意的看着鹤辞,“抱歉我这边出了些事……我也不多客套了,大哥就劳烦你了。”
鹤辞了然的点头,“没事没事,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如果我没及时赶回来,你也可以让他们二人送你回去。”蓝羽感激一笑,风风火火的转身离开了。
屋内没人,鹤辞轻车熟路的走到内里的那扇小门前,试探着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问道:“蓝先生,你在吗?”
在一阵桌椅与木板的摩擦声后,屋内很快传来了稍显慌乱的脚步声,“咳,在的。”
蓝庭把木门拉开不到半人宽的缝隙,身后的翅膀直接将屋内的场景完全遮挡住了。
发现只有鹤辞一人,蓝庭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自然地将门推开,“是鹤辞啊…快进来吧。”
鹤辞:“?”
他有些怀疑这位先生可能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紧接着鹤辞就看到蓝庭弯下腰将刚藏起来的好几个玻璃瓶放回了书桌上。
瓶内半透明额的淡蓝色或粉色的液体,随着瓶身的晃动在阳光下闪耀着明艳的光芒。
等等,这闻起来,怎么带了些特别的水果清香?
“喝过酒么?”蓝庭发现了他的目光,挑了挑眉,晃动着手中好看的液体问道。
“……没。”别说,鹤辞两辈子加一起,还真没喝过酒。
见此蓝庭笑着拉开椅子示意鹤辞坐下说,“其实从帝阙对你寸步不离的样子来看,大概是没喝过吧。
鹤辞有些不解,“蓝先生你……为什么喝个酒都要偷偷摸摸的?”
“咳。”蓝庭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看到他的反应,恍然大悟的鹤辞以为羽族大概是不允许喝酒的。
只是他却不知道,蓝庭刚受伤时颓废过好一阵子,往常只是助兴的酒水被他像喝水一般往下灌,直到某天他咳了血,蓝羽不得不咬牙下令让身边的人都看着他,把酒水全都替换成了蜂蜜水与果汁。
最近两年,蓝庭自知时日不多,每过几个月便会暗地里弄来了一些果酒。